萧易寒回到王府,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京城发生了许多的事情,尽管现在已经很晚了依然要处理很多事情。
手下的人一个一个汇报着,萧易寒懒散的靠在椅子上,手指很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
面上懒散却听得极其认真,这边手下人刚汇报完。
无双阁的负责人江南走道桌子前,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令牌,恭敬的放到桌子上说道:“主子,今天有个身穿囚服的女子,带着您的令牌来到无双阁想要查一件事。”
江南小心翼翼的说着,边说边观察萧易寒的神情,深怕自己那一句说错了惹主子不开心,他明显感觉到,这次主子外出回来,似乎不太开心,有事?
看见萧易寒还是懒散的靠在椅子上,手指依然敲击着桌面。
囚服,是她?
“她要查什么?”萧易寒睁开双眼,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说道。
“顾家毒杀案。”
“哦!”萧易寒深邃的目光微微一闪,“知道她与顾家是什么关系吗?”
“比对过画像,她是顾家的少夫人,楚以沫,也就是毒杀顾家的凶手。”看着萧易寒没有动静,江南继续说道:“这个案子,查不查也没有必要了,虽然事情有蹊跷,但刑部已经下了公文,明日午时,凌迟处死,时间来不及了。”
大半夜的逃狱打劫只是为了给自己伸冤,为什么不逃跑呢?
萧易寒不禁来了兴趣,“你继续查,按照雇主的吩咐做事就好。”
江南虽然不明白主子的意思,却还是点头称是。
主子有主子的打算,做属下的听话就好。
......
咸宁殿内,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躺在贵妃椅上,虽然年过四十,岁月却未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吹弹可破的皮肤令人羡慕。
女子姣好的容颜却满是忧愁,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消退,“你舅舅死了,你都不伤心吗?天天就知道上街闲逛,哪有个公主的样子。”
这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皇上的宠妃淑妃娘娘,跪着的是她唯一的孩子长公主殿下。
此刻的长公主,乖巧的听着母妃的训斥,有种左耳出右耳冒的架势,完全不在意。
淑妃最讨厌的就是长公主这个样子,油盐不进,你说什么就跟没听见似得,“你是聋了吗?哑巴了吗?你是要气死我吗?我怎么就是生了你,当初死的为什么不是你,你为什么要活下来。”
淑妃发泄着自己的情绪,长公主习以为常,只是深深的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淑妃不喜欢这个女儿,本来她怀的是双胞胎,谁曾想,母体弱只活了一个孩子,死的那个是个男孩子。
男孩子才是后宫女人的倚仗,如果活的是男孩子,那么现在她的孩子就是太子,她就是皇后,可惜没有如果。
长公主虽然贵为公主,却从来没有得到过母爱,从小到大一直活在害死弟弟的阴影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淑妃骂累了,“明天杀死你舅舅一家的凶手斩头,你去看看你哥哥与姐姐有没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说完由嬷嬷搀扶着回了寝宫。
长公主这才抬起了头,站起身来,明天就斩头吗?刑部很有效率吗?
随后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洗漱睡觉。
她已经从习惯到麻木。
就算不是儿子,我也可以做到。
......
王家一处内院中,有一个女子的呼喊声,“快给我开门,放我出去,快点放我出去。”
寂静的院子中,没有一个人,任由女子喊着叫着,没有人会管她。
女子的情绪有些崩溃,渐渐失去了力气,跌坐在地上,“我要出去救小妹,放我出去。”
这名呼救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楚以沫的姐姐楚以熏。
白天她在楚家碰壁之后,没有办法的她来求自己的夫君王显贵,王家不管怎么说也是有些人脉的,自是可以想想办法。
当她说起这个事情的时候,王显贵顿时就拒绝了,“你妹妹是杀人了,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劝你还是老实的待着,不要给我们王家惹祸。”
“我小妹没有杀人,她是被冤枉的。”楚以熏一字一字的强调着。
其实王显贵并不在乎,楚以沫是否杀了人,他只在乎自己的利益,帮助楚家一点好处都没有,他为什么要担风险。
“你妹的事,我并不想听,你也不许管,有那时间你不如想想办法给我生个孩子,这都几年了,连个蛋都没有下。”
楚以熏愤恨的看着他,这就是他的夫君,势力且低俗,在他的眼中,只有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她只不过是个生育的机器罢了。
“小妹的事情,我是不会放弃的,你不管,我自己管。”说着楚以熏就往外走。
王显贵一把扯住楚以熏的衣领,连人一起拽了过来,随便往地上一丢,自己走了出去。
随后吩咐下人,将大门锁了起来,“没我的允许不许开门。”
楚以熏蹲靠在门边,无力的双手环抱住自己,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给自己足够的安全感。
小妹,对不起,是我没有用。
.......
现在最轻松的人莫属楚以沫本人了,完全没有死刑犯的担惊与害怕。
“祖宗,天亮了,你想到方法了吗?你可是要死了。”猫大爷都快急疯了。
楚以沫舔了舔油乎乎的爪子,“死就死呗!这又不是我的责任,只能说原主倒霉。”
“话可不能这么说。”猫大爷说道:“要不咱们越狱呢?慢慢查,总比死了强。”
“墙太高,爬不动。”
“几个小时前,你特么可是刚出去过,现在你告诉我爬不动?”猫大爷的好脾气已经耗光了。
“我是吃多了撑的。”
“你特么跟谁说话呢?”听见动静的狱卒走了过来,大牢里什么时候来了一只猫。
“跟一只猫也能说话,是不是要死了,吓傻了。”
狱卒大清早起来,就听见楚以沫嘟嘟的说话声音,其他犯人都老实眯着,就她说个没完,很是烦人。
楚以沫没有理狱卒,主要是懒得理。
狱卒看着满地的狼藉,各种包装的袋子,吃剩下的骨头渣子,大牢什么时候改善伙食了?
她哪里整的吃的?
狱卒用身旁的刀敲击着牢门,“你是哑巴了吗?谁给你带的吃的,说。”
楚以沫懒洋洋的坐了起来,身体靠着墙,一只腿随意的耷拉着,一只腿不安分的蹬着床板,野性十足,浑身散发着狂,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狂。
猫大爷跳到了楚以沫的肩头,“祖宗,下手轻点,别出人命就好。”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