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千华宫?
皇帝皱眉,不悦道:“在朕这儿待得好好的,回千华宫做什么?
你爹爹又不在,你一个,多危险?”
元杳道:“可是,杳儿留在皇上这儿,娘娘们也不方便呀!”
“咳……”皇帝出声:“胡说什么。”
她才没胡说呢!
一下午,来了好多妃嫔了。
每个人,都来帘子外看一眼。
看见床上躺着的她,恨不得把她抱走。
而且,一想着,皇帝在这床上,和那么多女人做过那种事,她真是难受极了。
万一,染了病可咋办?
越想,元杳越慌。
这时,皇帝开口道:“你想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你先前说的,想帮朕,朕允了。”
“真的吗?”元杳眼睛亮晶晶的。
皇帝垂眸看他:“朕是皇帝,金口玉言。”
“那就好!”元杳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床边:“皇上,杳儿的这个法子,需要运动。
皇上,您能吃得了苦吧?万一您受不了那苦,岂不是白费力气?”
受不了苦?
他什么苦没受过?
皇帝嘴角动了动,阴沉沉道:“朕既然应了你,自然会做到。”
元杳开心道:“皇上,既然这样,明天开始,您每日抽出一个时辰,去千华宫找杳儿吧!”
一个时辰?
皇帝点头:“依你看,朕是上午去,还是下午去?”
元杳思索了一下,奶声道:“傍晚去,用了晚膳,走过去。”
走过去?
那么远?!
罢了,他就应了吧。
以后,他就可以拿这当借口,正大光明地每日去阿渊那儿转悠。
皇帝应道:“好,明日起,朕每日傍晚用完膳,走去千华宫。”
皇帝的晚膳,虽然称是晚膳,但五点左右就吃了。
走到千华宫,就是六点半。
练两个小时,八点半,再回永安宫,刚好洗漱睡觉……
元杳琢磨着,皇帝那一对大眼袋,也得想法子,给他消消。
好好的一张脸,被眼袋给毁了……
浪费!
皇帝传了御辇,把元杳送回千华宫。
一回千华宫,呼吸着新鲜空气,元杳感觉人都轻了。
汤圆欢快地在地上蹦跶:“嗷……”
小家伙,恨不得跳到床上去。
元杳还未好全,头还有些晕。
她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对丹青道:“丹青姐姐,我想洗个澡,让人送点热水进来,再把衣服也换身新的来。”
她躺过皇帝的床,可得把身上乱七八糟的味给洗了。
爹爹的床,那么香,可不能被弄脏。
丹青温声道:“郡主,再有一个时辰,天就黑了,不如,直接泡药浴吧?”
又泡药浴?
元杳撒娇道:“可以不泡吗?那个药,泡了头晕。”
丹青笑了:“太医怕郡主睡不好,特地加了安神的药物,泡了头晕是正常的。”
元杳:“……”
怀念现代的按摩浴缸,怀念泡泡浴。
她泄气道:“那就泡药浴吧!”
想了一下,她道:“就在内殿沐浴吧,不想去内室。”
几步的路,她都困得懒得走。
丹青含笑道:“好,奴婢这就去安排。”
丹青身体好,昨夜淋了那么久,喝了两碗药,又灌下一些姜汤,今天一点事都没有。
一问,丹青就说,她习武,能用内力驱寒。
元杳羡慕得厉害。
她想,等她再大一些,也要习武,最好是能学会轻功!
很快,丹青就领了人进来,将浴桶抬进月华殿寝殿里。
元杳指挥道:“放在墙边的位置吧,免得水渍溅出来,把地板打湿了。”
丹青看了一眼,墙边就是窗户:“郡主,那位置容易漏风进来。”
就是漏风才好呢!
若泡得晕了,她还可以开窗户吹一吹。
元杳道:“无妨,就搁那儿吧!”
但是没戳穿元杳的小心思,吩咐道:“搬扇屏风来,挡在窗边。”
哎?
元杳:“等一下……”
然而,小太监已经麻利地抬了画着山水画的屏风,摆在墙边。
元杳:“……”
她生无可恋地被丹青抱起来,脱得只剩薄薄的里衣,放入桶里。
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
丹青伸手,试了试水温:“郡主,若觉得水凉了,要及时叫奴婢。”
元杳小手抓起一片类似于花瓣的药片,喊道:“残风,破月。”
叫完,她等了会儿。
然而,等了好一会,都没人理她。
元杳:“?”
难不成,这两人瞒着她,偷偷出任务去了?
丹青问:“郡主有事?”
元杳望了眼水,突发奇想:“我就这么泡在药水里,效果应该会很慢。
但是,如果,有人给我输点内力,加速药效在我体内流转,我是不是就能很快好起来?”
丹青点头:“是这个理。”
元杳一喜:“那,内力是可以传给别人的吗?”
她刚说完,一阵风拂过。
破月和残风,齐刷刷出现在浴桶边。
不过,两人都是背对着元杳的。
残风道:“属下来给郡主输送内力。”
望着两人高大的背影,元杳垂头,看了眼自己。
她的里衣虽然薄,但是一点都不透。
整个身体,都被遮得严丝合缝的。
元杳嘴角微抽,无语道:“你们两个,转过来。”
“不可!”残风道:“男女有别。”
有个大头鬼!
她现在,就是一小屁孩呀!
这时,破月转过身来。
他道:“郡主不是女子,不必太忌讳。”
元杳:“?”
元杳暗自磨牙:“你们两个,谁内力高一点?”
“我来吧。”残风率先走过来:“破月得时刻保持精力体力,藏在暗处,我的内力,比他高一些,而且我不用藏在暗处。”
元杳点点头:“辛苦你了,残风。”
残风被面具挡了半边的脸,笑了一下:“郡主,属下进来了。”
什么??
元杳瞪大眼:“等等!”
她伸手,指着浴桶:“你……你要进来吗?”
残风露出一丝疑惑:“难道,郡主有别的法子吗?”
“我……”
元杳尴尬地张着嘴巴。
“啪!”
“哗啦!”
门外,响起瓷器摔碎的声音。
残风破月对视了一眼,齐齐消失。
丹青厉声喝道:“谁在外面!”
元杳吓得往桶里一缩。
这一缩,又臭又苦、还带着酸涩味的药水,灌入了她口中。
元杳:“……”
“郡主。”一个小宫女站在门外:“是云潺小殿下来了。”
【作者题外话】:云潺:气抖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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