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生是谁呀?
何煊的脑子里,好像还真没有这个人的长相,但是却好像又觉得这个名字很眼熟啊!
“是哪儿个小兔崽子,还敢和老子对骂?老子踹怎么了?老子偏要踹,还要狠狠踹,你们不开门是不是,我就要将这门给踹”
砰砰砰
门外的张国生,恶狠狠地不断踹着马家的大门。
可是,他才刚踹几下,突然天上好像有一群鸟飞过,然后便开始下屎,啪啪啪
一泡一泡的鸟屎,竟然就这么准确无误的砸在了张国生的脸上和身上。
“卧槽!这特么什么鸟啊?敢在老子身上拉屎?你们有种下来?”
门外的张国生一身的鸟屎,在那骂骂咧咧地朝着天上大吼道。
今天他的心情贼不好,或者说是运气差到了极点。
早上起来就受了凉风,闹肚子,跑去蹲茅坑结果一脚踩空,整个人半截身体都掉到了坑里。
那味道
他在河里洗了一早上,都还有味道呢!
本以为下午从颜水生那得到了颜诗韵一家人新的地址,算是时来运转了,结果在来的路上,竟然被上次赌场抓赌的民警撞见了,转身就跑
却还是被堵在了死胡同里,带到了派出所做了笔录交了罚款,被关了几个小时,到了晚上才把他给放出来的。
一出来,张国生就一肚子火气,二话不说就朝着颜诗韵家的地址杀了过来。
“噗!这货被鸟屎袭击了?”
听到门外的咒骂声,何煊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他真的是够倒霉的啊!这都能中招”
想到这里,何煊才恍然大悟道:“倒霉!对了!我说张国生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原来就是被我写在厄运br的其中一个名字啊!”
何煊一下就想起来了,在厄运br上的名字,张国生显示的人数是有两个。
也就是说,除了自己父亲厂里的那个张国生之外,本市还有一个张国生受到了牵连,而且极有可能就是门外的这个。
“哟呵!原来是这个倒霉家伙呀!那这么说来我就不算是误伤了路人咯?而是一箭双雕!正中目标。”
这一下,可乐坏了何煊,虽然他还没有见识过厄运br的真正威力,但是他坚信系统是不会开玩笑的,说特么是“倒霉的一天”就绝逼倒霉透顶。
“妈的!开门你们一家不开门是不是?那我就要挨家挨户去敲门,说颜诗韵是我老婆咯!”
门外张国生越来越不耐烦,砸门的声音也越来越响。
这样的响动,已经吸引了一些邻居街坊过来看热闹,屋内的马父和马母嘴角抽动,一时之间也慌乱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这这小何,你可千万别听那个张国生乱说话啊!我们家诗韵真的还是黄花大闺女,他就是信口雌黄,乱说的。”
而且,生怕何煊会因此误会,马母赶紧从里屋走出来,和何煊耐心解释道。
“对对对!小何,这个张国生就是一个泼皮混账。他说的任何话,你都千万别相信。”马父也赶紧附和道。
姥姥则是气得浑身直发抖:“这个张国生,又在这里败坏我们诗韵的名声,我我这把老骨头,出去跟他拼了。”
“妈!您千万别冲动,他这种人的命不值钱,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马母赶紧劝住气冲冲的母亲。
“大姐!大姐夫!妈!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张国生是冲着我来的,就让我出去和他彻彻底底地说清楚来。咱们以后也不用这么躲着他,做一个了断吧!”
小护士颜诗韵犹豫再三之后,深吸一口气站了出来。
“不行!诗韵,张国生那种人,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我们就不开门,大不了让他在门口嚷嚷几句能有什么”马母非常担心地拦住了颜诗韵。
而何煊看到大家都紧张兮兮,似乎很怕这个张国生时,便摇了摇头,义不容辞地站出来问道:“谁能告诉我,这个张国生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和诗韵之间有什么问题么?”
“这个”
马母面露难色,犹豫道,“小何,这件事说来话长。希望你不要介意”
经过马母的一番简述之后,何煊大概明白了前因后果。
原来,这张国生的父亲和颜诗韵的父亲是至交好友,两人年轻的时候就曾经说过,以后生的孩子要结娃娃亲。
张国生是张家的老大,当时本来是要和马母结娃娃亲的,但是由于一些变故便改成了和后来出生的小妹颜诗韵结娃娃亲。
可谁知道,这张国生十几岁的时候,就吃喝嫖赌五毒俱全,尤其是好赌博将张家的那些家业全都赌光了,张老爷子被他活活气死,他自己也是无所事事有上顿没下顿。
本来这种泼皮癞子,在村里都是人人见而远之的,颜家人也早就忘了当初定的这个娃娃亲。
但偏偏在颜诗韵十岁的那一年,张国生竟然提着个猪头和几瓶酒上门来提亲了,他一直还记得这个娃娃亲的事情。
尤其是当颜诗韵出落得越来越水灵后,张国生就更是看的眼馋,好不容易等到颜诗韵十岁,他便巴不得立刻入洞房完婚。
可现在他这样的情况,加上颜诗韵考上了卫校当护士,对张国生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当然是绝对不会答应这门亲事了。
颜家不同意,张国生就闹!
那闹得是全村皆知,天天就来颜家闹,甚至去马父马母和颜诗韵工作的地方闹。
当时马父马母是在镇上的工厂,颜诗韵是在镇卫生所当护士,被张国生这闹腾得是大半年都不得安宁。
所以
最后马父出的主意,干脆趁着张国生一次出外务工的空档,全家搬迁到了市里来,远远地避开他这个瘟神。
之后,颜家和马家就得了好些年的安宁,但是他们也听村子里的亲戚说,张国生一直都还惦记着这事儿,每年都在到处打听她们家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