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事,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若不是当地的父母官故意压着,恐怕早就传开了。
唉。
云雰叹了口气。
“别担心,会没事的。”
“希望如此吧。”
两人没在说什么,脚上的步伐都不自觉的提了速。
这件事可大可小,若是还只是在当地传播,可能还不是很危险。
可若是有很多人出了门,这可就说不好了。
只能祈祷上天保佑,还没到最坏的地步。
不久后,安骆和云雰收到了消息。
不好也不坏。
当地确实很多人已经感染了,但也只是少数的人丢了命。
更多的是已经被感染,还没到高发期。
好在安骆派人去皇宫通知了,皇帝立马派了太医前去。
虽未能立马治好,可好也能缓解一二。
在病情高发期之前,暂时压制住了些。
就能太医们研制出有效的药方,才能药到病除。
芍药的弟弟,虽耽搁了好些时日,但底子也不差,扛住了。
“若是能早些通知上来就好了,也不会这么多人遭罪了。”
“那些人,只想着自己的政绩,这么会立马上报。”
“可是老百姓的命,也是命啊。”
“于他们而言,这些并不重要。”
云雰不利反驳。
不管是父母官还是更高的官,可能更在意的是权利吧。
至于低层的人,能成为助力自然是好的。
若是阻力,那就别怪了。
知道是一回事,可是想想还是有些心寒。
见云雰心情不好,安骆倒也没有继续这件事。
“听阿玉说,每年你都会在三月三做桃花酒。”
“是啊,去年你不是还喝到了吗。”
“不知不觉都一年了。”
“只是不知今年陵城的桃花,开的好不好。”
“想念那里了?”
“想。”
毕竟生活了好几年,而且无拘无束。
这京城虽好,可是规矩太多。
穿衣服要讲究,说话要讲究,就连吃什么都要讲究。
虽然只是偶尔,可云雰觉得还是不太适应。
“等桃子熟了,我们回去看看可好?”
“到时候再说吧。”
“刚刚阿祐来报,说老李他们介绍的人已经过来了。今日去地里干了一天,手脚倒是勤快。”
“那就好。”
“买了些地,只是有些慌了几年,怕是没有什么收成。”
“种果树又不是种庄稼,再说了,养养就好了。咱们王府虽不差钱,可真要大手一挥买很多良田,可能有人要参你了。”
“我还怕那些老匹夫不成?”
“你不怕,我怕了行不行。”
安王府是不差钱,可云雰要的又不是一两亩地。
真要被有心人盯上了,可不让人眼红。
再说了,哪有一来就是良田的,还不都是一年一年养起来的。
这个云雰倒是一点都不担心,毕竟比起原有的肥料,她自己研制出来几种效果更佳,要不了三两年就能养起来。
**
三月三,安骆和云雰一大早就去了桃林。
这里的桃林不大,品种也没陵城的好。
大部分都是去年秋天才重新移栽的,还有些是这几日才补上的。
剩下的十几棵,是原来的桃树。
清晨的湿气有些重,安骆裹着厚厚的披风。
看着云雰健步如飞的样子,紧跟在身后,就怕她不小心摔着。
“待会让阿玉做些桃花酥,好久都没吃了。”
“又要酿桃花酒,又要做桃花酥,那些桃花够吗?”
“桃花酒我不打算多酿,给皇上送一坛,我们自己留一坛就可以了。至于桃花酥,要不了多少的。”
“为何只酿两坛?”
“物以稀为贵,多了,就不会那么想念了。”
这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京城的酒水比陵城好太多。
桃花酒虽好,可是花期不长,尝尝鲜倒是可以。
作为酒楼长期的招牌却不行。
“可是在陵城的时候,你不是说想要卖桃花酒的吗?”
“那时候为了生计,确实有这个想法。可是现在并不需要这样了啊。”
“拿到也是,只是两坛未必太少了。明之还特意和我提起过,让我多送些给他呢。”
“他若喜欢,我可以把酿制的法子给他。酒吗,没有。”
“为何?你是怕到时候大家知道了,都问你来讨要?”
“是也不是。再过几年,等这些桃树都长大了倒是不难。可现下,真不够他们分。到时候江府有,云府没有,就怕因为这件小事情而让他们说闲话。”
虽然云雰一千个一万个不想给云府送去,可是那毕竟是娘家。
如今只送皇上,别人就算知道了也不好说什么。
难道你想跟皇上比,是嫌脖子不够硬朗吗。
桃树就在眼前,云雰从阿祐手里拿了一个篮子,拉着安骆一起采花。
只是一开始,就调皮的往安骆耳朵旁别了一朵,算是报了很久之前被**的仇。
“雰儿,这不好吧。”
“怎么不好了。”
云雰装傻,还不忘用无辜的的眼神看着安骆。
“我是男子,怎么能这样呢。”
“可自从认识你之后,我觉着一般的女子都没你漂亮。况且,我喜欢你这样。”
这是什么恶趣味,谁能说说啊。
安骆有些无奈,可到底还是没有直接把花扯下来。
只要雰儿喜欢,戴一朵花又何妨。
“好了,不闹你了。你把树枝往下压着,我采。”
“好。”
云雰把安骆耳边的花,准确的别在了自己的耳旁。
而后指挥安骆去把自己够不着的地方压下来,方便她这断胳膊短腿行动。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云雰两只手一起开动。
两朵,四朵,六朵。。。
一旁阿玉和阿祐见着还可以这样,也学着他们一样。
倒是一旁的阿祚见状,恨不得立马找个媳妇。
不就是采桃花吗,有什么了不起。
吱吖一声,一只树杈被阿祚暴力扯断。
不远处的几人纷纷投来目光,不解的看着阿祚。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是这桃枝太脆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阿祚说的也没错。
可是这般心虚的解释着,反而像是故意的一般。
“毛手毛脚,下次注意些。”
“要你多嘴。”
本来阿祐也只是提醒一句,哪知阿祚这样的反应。
阿玉扯了扯阿祐的衣角,示意他别说了。
同样是怕妻子的阿祐,没在插嘴。
倒是阿祚絮絮叨叨的想要继续,却发现没人理他。
只能挫败的继续采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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