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一样,对女人有些特别的感觉。”
特殊的感觉,难不成云文博也是个心理有创伤的人。
“云文博从小有位青梅竹马,却因家穷,被人家人活活拆散。听闻那名女子与云文博私奔时,被发现。而后当着云文博的面,那位青梅竹马被人侵犯了。不堪受辱的女子,当场咬舌自尽。云文博的父亲,在去找他的时候摔死了。一连串的打击,云文博心里发生了变化。之后的行为,就有些不是常人会做的。”
“逼死那位青梅竹马的人,是谁?”
“云文博以为是微服私访的父皇,而实际上是与父皇很相似的七皇叔。”“被逼死的姨娘,是不是皇上喜欢的人?”
“不是,但是我母妃身边的丫头。”
“云文博想做什么?”
“这个只有他自己知道。如今的他,心已死。或者说,在那位青梅竹马去世后,云文博心已死。活着,只是为了搅乱朝堂罢了。他动不了父皇,就处处从身边的人下手。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云府上下,皆为他的棋子。”
“怕是连他自己,都只是自己的棋子吧。”
听了安骆的话,云雰只觉得心惊。
曾经云文博是个受害者,可是他以暴制暴。
这种报复性的心态,又有手段的人,是多么的可怕。
多少人,因为云文博而受到伤害。
“既然不是皇上,为何云文博查不出来?”
“他已经知道了。可是恨了这么多年,他的心智已经分不清了。觉得不管是父皇还是皇叔,都是错误的开始。你可知,皇叔的下场?”
“如何?”
“通敌卖国,满门抄斩。”
“你知道的一切,皇上知道吗?”
“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云文博隐藏的很好,很多事情虽是他的手笔,却抓不住任何把柄。若不是为了查清我娘当年的事,还有认识你之后查了一些事。两件事之间有了联系,才让我发现了端倪。”
“那你,可有危险?我娘,会不会有危险?”
云雰有些担心的问道,得到的不是回答,而是安骆激动急切的吻。
安骆最初在犹豫,要不要与云雰说清楚。
若是说清楚了,云文博这个父亲,在云雰心底必定会成为一个恶人。
从亲人到恶人,即便没有感情,多少也难以接受吧。
可听完后,好像万恶不赦的云文博于云雰只是个陌生人。
而云雰担心着自己,胜过她的母亲。
这个认知,让安骆激动的无法言喻。
有什么能比,一个人把你放在了心里的第一位更让人开心的事。
虽然安骆很早就把云雰放在了心尖上,可与她相关的,还是会患得患失。
即便云雰已经多次说过喜欢安骆,也没有这次来的冲击大。
不知过了多久,见云雰喘不过气来,安骆才不舍的放开。
“雰儿,安王府虽不是铁桶,可也不是弱不禁风的纸桶。以前不知道云文博也就罢了,如今查清楚了,自然是不会让他伤害到我们。岳母那边,还有件事我没和你说。”
“是什么?”
问出这三个字的时候,云雰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猜想。
可能不是什么好消息。
“是我的疏忽,岳母被云文博下了慢性药。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我娘她,还有多久的寿命?”
“不到半个月。”
云雰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明明已经大有起色,怎么就这么突然。
“我娘身边不是有人伺候着吗,被下药了怎么没人发现?”
“汤药是云文博亲手喂下去的,而太医也是他的人。怪我粗心,没有多派一个人去看看。”
“是你没想到,云文博这么丧心病狂罢了。”
任谁也不会想到,一个人能笑着给自己的夫人亲手喂进毒药。
也是,自己的妻儿都能眼睁睁的看着淹死,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只是可怜了多少无辜生命,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爱的人,或是敬重的人,心是有多黑,多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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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聂氏的情况,云雰和安骆去了云府,刚好碰到早朝回来的云文博。
说话间,云雰特意留意云文博的神态。
一直都是面带微笑,让人察觉到任何的不同。
不对,就是因为在极力的掩饰什么,才一直假笑。
这样一来,没有人能从表面上,话语间察觉到什么。
有时候越是想要掩饰,反而越是显得不同。
“雰儿怎么这般看着为父?”
“娘经常说,父亲笑起来好看。刚刚女儿趁着父亲和王爷说话时,仔细观察了一下,是真的。”
“这孩子,成亲后都学会打趣人了。你们去看看夫人吧,为父书房还有些急事要忙。”
“云大人请便。”
再见到聂氏,云雰心揪了一下。
上次见面,聂氏脸上还红光满面,如今却看着苍白无力。
而且消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了。
“娘,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娘没事,只是最近胃口不佳,雰儿别担心。”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都没人来王府通报一声吗?”
“王妃息怒,是夫人说没事,不让奴婢们去王府打扰王妃。”
“什么叫没事?上次见面,我娘还好好的,这才多久,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雰儿,不怪她们。是娘自己吃不下东西,就连太医都查不出原因,丫头们知道什么。雰儿别生气,娘只是瘦了些,没事的。”
“不行,这些个嬷嬷丫头把你照顾成这样,已经是严重失职。来人,找个人牙子,统统给我发卖了。”
“雰儿,你这是干什么?好好的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她们又没做错什么,怎么能发卖呢。你可别忘了,没有阿秀我们娘俩可能就没了。”
“阿秀的好,女儿没忘。是以在进了云府后,娘和女儿可没少给她银子。可是她没能好好照顾娘,就是她的错。愣着做什么,要本王妃亲自动手吗?”
没人知道,云雰为何突然这么不讲理,毫不留情面。
吵闹间,云文博从门外走了进来。
“这是发生了什么,要打要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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