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秋霞也没端着,跟着大家伙一起热闹了起来。
李屾则是跟着小朋友们玩着,可开心了。
“王爷和王妃这般,怪不得大家都情不自禁的想亲近些。”
“哪里哪里,只不过玩心大,一起热闹些。”
云雰的这句话,不能再同意了。
萧秋霞来到庄子上,会不知不觉就融入了其中。
至于身份地位什么的,也都是浮云罢了。
就好比萧秋霞,若是在自家府里,或是别的宴会上,根本就不会这般没规矩。
可是来到这个庄子上,看着大家都自己动手劳作,也就没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了。
若是以前,萧秋霞根本无法想象,跟下人一起吃东西是什么感觉。
“这里热闹的差不多了,我们先进去吧。”
“好。”
萧秋霞看了眼还在疯玩的李屾,到也没担心的跟着先走了。
这孩子,从小是府上的宠儿,无法无天的很。
上次过来时候就发现,这里的孩子可不管你什么身份。
玩得好就崇拜,玩的不好时可能会被打被骂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李屾被打过,骂过,却玩的更开心了。
因为只有这样,才觉得公平。
而不是辈分低的让着你,辈分高的欺负你。
屋里,下人备好茶水就退了出去。
“我家夫君被请到宫里去了,若不然也是一道过来的。”
“李将军心系江山社稷,自当以要事为重。”
“也不是什么要事,就是。。。”
“夫人慎言。”
安骆在一旁提醒到。
萧秋霞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尴尬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许是放松贯了,说话都没过脑子。
“这次可要在庄子上多留些时日?”
“也不好多打扰,府上事情还得我回去打理。”
“那我让人多摘一些西瓜,回去的时候方便带上。”
“这怎么好意思。来一趟像是搬家似的。上次回去,老夫人可是狠狠的说了一顿呢。”
“咱们这关系,别人不清楚,你自己心底没底吗?我可是把你当姐姐了,莫不是你觉着我这东西太廉价了。”
“妹妹,这话就严重了,喜欢都还来不及。”
“那就这么说好了。送你们这些东西也不要有心里负担,就女人家的心意,并无它意。”
萧秋霞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是真的喜欢,才来玩的。
可是对于有些人来说,却把人想的太过功利了。
就好比她那婆婆,就说了一些难听的话。
这次出门,又是一顿嫌弃。
可真是这样,云雰根本就不会下帖的了。
这不是摆明了落人口舌怕路上不方便吗?
当然,有些算计,本就不是针对萧秋霞的。
只不过,恰好她参与了。
知道府上人不喜,云雰也没有特意留萧秋霞。
次日一早,就让人装满了西瓜送走。
来时一辆马车,回去时成了两辆。
怕路上不方便,安骆特意让阿祚送送。
得亏有这个安排,才免于一场悲剧发生。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刚送人出门,就有人过来禀报,说是有人想要拉拢李将军不成,反而两人不欢而散。
“何人?”
“属下无能,跟丢了。”
“立刻派人,追上李夫人母子,不惜一切代价,务必保证安全回府。”
“遵命。”
“阿祐,让人留意一下京城的传言。若是有人胆敢编排安王府与李李将军府上的事情,立刻把李将军这几年的丰功伟绩拎出来在谈一次。”
“属下这就去安排。”
安骆连续下了几道命令,才从书院出来。
看着外面的热头,还真大。
一年都没到,有些人就开始着急了。
可真是,翅膀都没硬朗,就想飞了。
“王妃在屋里吗?”
“回禀王爷,王妃带着世子,去看荷花了。”
“知道了,退下吧,不用跟着本王了。”
说完,安骆提步就走了。
**
云雰抱着儿子,正在大树下乘凉。
池子里,有人在挖藕带。
“好看吗?”
醋溜溜的语气,吓懵了云雰。
“忙完了?”
“好看吗?”
“好看。。。毓儿好看着呢。”
知道安骆说的什么意思,也知道他介意什么。
云雰自然知道什么玩笑该开,什么玩笑不该开。
如今有了儿子,万事往儿子身上推,准没错。
这一招,屡试不爽。
即便安骆吃儿子的醋,也不会对他怎么样。
更何况,儿子长得像他。
云雰曾经说过,看着儿子就像看着安骆。
可把某人高兴的,连带看儿子都顺眼了很多。
果不其然,云雰说儿子后,气压明显没有之前那么低了。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赶快擦擦。”
这人该不会是忙着过来,走急了吧。
云雰抱着孩子,又又要去给安骆擦汗,手忙脚乱的有些顾不过来。
“没事,我抱毓儿吧,看把你累的。”
安骆没有接过手帕,反而去抱孩子。
云雰无奈的摇了摇头,让安骆抱孩子,而后给他擦脸。
一家三口,羡煞旁人。
而这个旁人还很没眼色,假咳了一声。
听到声音的云雰,手稍微顿了一下。
“雰儿,别停。”
“啊,哦。”
咳咳。
“明之,有病得找穆大夫,讳病忌医。”
“参见王爷,参见王妃。在下没病没痛,就不劳穆大夫了。”
“刚刚那咳嗽,本王还以为你病了。”
江丁明被安骆的厚脸皮给噎到了,还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王爷王妃好雅兴,只是听闻沈姨娘都卧病不起了,也不见有些人前去看看。”
“谁跟你说沈姨娘卧病不起了?”
“难道不是吗?她院里的草药味,都传到我那边了。而且下人还说,好些时候没见着沈姨娘出门了。恰巧碰到穆大夫,说没有去看诊过。”
江丁明也有些纳闷。
之前见那沈如桦与他们同行,相处挺融洽的啊。
可是几日不见,人都病了,大夫也不去看。
就连安骆和云雰都不曾前去探望。
虽说姨娘身份不高,可也不能这般对待啊。
“所以你这是替那沈氏打抱不平?你以什么身份来说这个。一抬粉轿入门,是本王求的?还是说,明之认为,本王一三五去王妃那,二四六去沈氏那?”
“王爷,你这话过了。在下并没有指责之意,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好歹沈姨娘也是钦天监的嫡女,王爷即便不喜欢,也不能作贱人家姑娘。”
噗呲。
云雰见安骆把人逼急了,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这要是让江丁明继续说下去,指不定安骆被说成什么样了。
“王妃为何发笑?”
“没,没什么。”
“既然王爷不待见人家,当初就不该让人家进门。”
“江公子严重。王爷不喜沈氏是真,可也不曾怠慢半分,该有的都有。至于不让大夫看病,是江公子亲眼所见,还是沈氏亲口所说。。”
“穆大夫所言,不会有假。”
“庄子上又不止穆大夫一人会医术。”
说道这,江丁明发觉自己被误导了。
安骆和云雰是什么样的人,他心底清楚的很。
可刚刚也不明白,见到安骆和云雰相亲相爱时。
想到后院那生病却只能躲在自己那方小院子里,熬着不知从何处求来的药方时,就觉得失去了理智。
“江公子,不管你出于各种心态,还望记住,沈氏是安王府的姨娘。而你,只是王爷的朋友。”
“在下逾越了。”
“王爷,毓儿出来有一会了,我们回去吧。”
“好。”
看着安骆和云雰的背影,江丁明若有所思。
今日的失态,让他察觉到了一些异样。
说不清,道不明。
“今日怎么想着刺激江丁明,不怕他吓跑了。”
“比起雰儿后面那杀人诛心的话,我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哼。要不是为了沈如桦,就他刚刚那一通指责。没指着他鼻头大骂,已经很客气了。”
这都什么事嘛。
仅仅凭借自己看到的,听到的,加上一些假想,就来指着别人。
眼见不一定为实,心里的瞎想才更可怕。
更何况,他有什么身份来说这些。
一个是姨娘,另外一个只是朋友,客人罢了。
传出去,还让沈如桦活不活了。
“本来想撮合他们,现下看着到也不错。只是这江丁明做事,太过于理想化了。他不知今日这些话让旁人听了去,沈如桦的名声可就没了。”
“明之没考虑那么多。换谁,都一样。”
“可是夫君不一样,当初为了方便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
“原来雰儿还记得当初的事啊。”
“那是自然。”
人人都说安骆宠着云雰,却不知相爱是两个人的事。
云雰对安骆,并没有差。
“明之和那沈氏的事,雰儿就别管了。要是这还没看清,说的再多也没意义了。”
有些事情得让他们自己取发现,想明白。
而不是事事放在手上,反而不会觉得珍贵了。
云雰点了点头。
事情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若还没看清自己的内心,那也没办法了。
毕竟若是今后真的暴露了,要面对的可不是如今的这个局面。
摇了摇头,云雰觉得自己可算是操碎了心。
但愿,别让人家等太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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