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进来的就是王瑛。
这下,皇上的脸色反而恢复了镇静。
“民女参见皇上。”
“赵大人,这就是你说的人证?”
“对。此女名为王瑛,却还有另外一层身份,凤怡楼的头牌。”
只是赵大人忘了,王瑛之前可是皇上叫过来的,并且直接赐座与贤王身边。
且不说王瑛到底什么身份,直接这样,打的岂止一人的脸。
“赵大人把人叫过来,是想说这王瑛与安王府交往过密,却与贤王府没有关系是吧。”
“正是。皇上,臣已经查明,这个王瑛曾去过安王府。”
“那又如何。”
“安王爷,莫不是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否认不认识吗。”
“本王从未否认过与凤怡楼的关系。”
“停。朕找你们过来,不是听吵架的。”
王莺,百事通少通主,凤怡楼的头牌。
只是赵大人说的,去过安王府,就是安王府的人。
这一点,想必连赵大人自己都说不过去。
王瑛何止去过安王府。
皇宫,贤王府,赵府,哪里没去过。
至于安王府在凤怡楼有分红,安骆早就认了。
若是皇上觉着皇子不应该参合这生意,安骆可以把所有的收益,统统交出来。
而且这凤怡楼明面上到底是谁的,恐怕在坐的比谁都清楚。
“父皇,儿臣与凤怡楼的牵扯,也只是分成的事。若是父皇觉得不可,儿臣愿把这些年的收成都拿出来。账本就在儿臣的府上,这就让人取来。”
“王爷倒是说的轻巧,这推的倒是干净利索。”
“是不是推脱,皇上只有定夺。”
“这件事暂且不说。”
“是。既然王姑娘作为人证来此,还请姑娘说说,这到底是谁的生意。”
既然是人证,那就让她自己说。
莫不是,这样猜测一下就能得出结论。
安骆可不傻,任由他们往自己泼脏水。
皇上看了看安骆这副自己清白的样子,眸光厉锐的看向王瑛。
“你说。”
“回禀皇上,安王爷说的没错。民女的身份确实若此,但民女只去过安王府和皇宫。至于什么贤王府和赵府,怕是安王爷看错了。”
“老六,你有什么说的。”
“回禀父皇,既然赵大人和王姑娘都这么说,看似儿臣无法辩解。可是两位怕是忘了,还有一个东西叫物证。儿臣这有一物,想给父皇看看。”
说着,一个信封出现在安骆的手里。
信封上没写字,但作为当事人,不由的心紧张了一下。
公公从安骆手里接过,呈给了皇上。
王瑛的字迹,皇上是清楚的。
一封给赵大人的,一封给贤王的。
“王妃与臣说过,有一种人即便到了花甲之年,身高不过三四尺。前些时候因为赵公子的事情,臣无意间发现有这样的人在赵府和贤王府逗留。派人截了一封信过来,才知背后的一些事….”
既然想栽赃嫁祸,安骆可不会给人留下什么机会。
不仅凭借一己之力,把事情重新引到了身边之人,还添油加醋的说了些。
皇上本来就知道一些事,现下又被王瑛连通贤王之事给气的。
这下,就变安骆说的不是真的,恐怕皇上也会信。
一旦有了皇上的信任,即便是以一对三,又何妨。
就连李老将军在一旁听着,都不由的摇了摇头。
这哪里是证据确凿,这明明就是陷害。
若不是安骆手里有证据,恐怕被人把黑的也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了。
几番争执之后,安骆故意压低了声音道。
“本无意把这事直接说出来,谁知今日却恰巧还儿臣一个公道。”
“安王为何指鹿为马,血口喷人。”
“赵大人,人可以说谎,可是证据不会说谎。若是父皇和各位不信,可以找人去比对一下字迹。对了,有些字迹即便能模仿,却还是有一个致命的破绽。父皇是惜画爱书法之人,自然能明察秋毫。”
“父皇,六弟他这是狡辩。”
“住嘴,谁是谁非,朕自有定夺。”
“皇上明察,安王他。”
“放肆。作为刑部大臣,你教子无方,做伪证。看来赵家是真的不把朕放在眼底。御前侍卫何在?”
“属下在。”
“传令下去,刑部侍郎压入大牢,等事情查清楚了一并发落。带人查封凤怡楼。”
“遵旨。”
“父皇。”
“皇上。”
皇上的这一号令,无疑就是定了谁的罪。
这与他们之前料想的,可是很不一样。
本以为能用此事为由,把安骆给拉下来。
即便搬不到安骆,至少也要脱层皮。
可是谁能料到,一切都在人家的意料之中。
“其他人退下,平王和王瑛留下。”
“臣告退。”
“儿臣告退。”
这次事情结束,平王的仕途也就到此了。
在皇上的眼皮子的底下,撬了墙角。
这样的人皇上还留着,是祸害。
“安王爷,请留步。”
“李老将军。”
“多谢安王爷几次出手相报,老夫无以为报。”
“李老将军客气了。李府几代忠良,可不能因为这些事而受了委屈。”
“唉。树大招风,有些事也是防不胜防。”
李府不想参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还不是被人给盯上了。
想想,李老将军都觉得寒心。
儿子远在边境御敌,可是孙子和外甥却次次被人算计。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几次都是安王府相帮才脱险。
这份恩情,真是无以为报。
刚刚在御书房,李老将军也听出了点什么。
本来想替安王府说说情,却被安骆用眼神给制止了。
若是说了什么,怕又是一个私通大臣的罪名扣了下来。
刑部和贤王是想把安王府的罪名给坐实了,只是千算万算,漏算了书信这一层。
也是安骆机警,提前察觉到问题。
若不然,今日恐怕就不是这个结局了。
“李老将军,最近京城不太平,还请多加留意才好。”
“多谢王爷提醒,老朽省的。”
“那本王先行告辞了。”
“王爷慢走。”
跟随安骆的目光看去,一辆马车在门口等着。
没看错的话,是安王府里的马车。
就不知道这马车上,有没有安王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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