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王爷,参见王妃。”
“免礼。”
“谢王爷。”
“姑娘是?”
“青儿。”
青儿?
若眼前之人是青儿,那之前认识的那位,又是什么情况。
“想必王爷和王妃,已经知道青儿和王瑛的身份。百事通,事事通。容貌上的改变,应该不奇怪才对。”
“姑娘今日前来,是有何事吗?”
“王瑛,杀不得。还请王爷高抬贵手,暂且留她一命。”
“不知姑娘在说什么,王瑛的命,可不是本王能做得了主的。”
“若是王爷想留,自然是留的。”
“本王为何要帮你?”
“不是帮民女,而是那王瑛,还有第三个身份。东邻国帝姬。”
“那个消失十几年的帝姬。”
“没错,就是此人。”
“百事通姓萧还是姓东。”
“百事通姓湖。”
这段对话,也就青儿和安骆听得懂。
至于云雰,则是一脸懵,这都哪里跟哪里啊。
不过有一点云雰听懂了,王瑛还不能死。
若是死在了萧国,就意味着给了东邻国一个动手的理由。
如今萧国与西邻国关系紧张,一个不慎很有可能就要开战。
若是再加上一个东邻国,形势可就不妙了。
可人家的探子都蛰伏与皇宫内院,周旋于各皇子大臣之间。
一来就是十几年,可见布局颇深。
“既然姓湖,就不该放任你们的人来插手朝堂之事。还有,王瑛能坐到少通主的位置,姑娘来说不能死。敢问姑娘,一个江湖帮派的人,与朝廷何干,与两国邦交何干。”
“王爷这话问的好,就凭那王瑛既能骗过皇上和贤王,又能骗过百事通众人。若是一死能解决问题,不用别人出手,民女就能。可一个王瑛死了,还会有千百个王瑛出现。百事通虽不是什么显赫帮派,可若是把手上的消息都放出来。王爷可能保证,那些受牵连的人还能安枕无忧。萧国与各国之间的那点事,还能依旧如常。”
“威胁于本王来说,是最不理智的存在。姑娘慎言。”
扑通。
青儿双膝跪地,朝着安骆和云雰重重一拜。
这判若两人的样子,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依照之前青儿的示好,安骆和云雰并不会以为,她过来是为王瑛求情的。
想必,也是有苦衷的吧。
跪在地上的青儿,说了好些安骆和云雰不知道事。
至于是真是假,自然会去查证。
青儿的到来,让原本简单的事情变得不简单了。
至于今后会怎么做,暂且也没有个定论。
值得欣慰的是,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控的地步。
青儿走后,安骆和云雰久久都未能回过神了。
本以为事情都快要揭晓的时候,却被告知了更多的秘密。
这种感觉就好像,明明眼前的是杀人凶手,可是路人跑过来说,证据有问题,人不是他杀的。
你信,还是不信呢?
“这件事,咱们先不管了。皇上不是与那王瑛关系甚密,必定还知道些旁人不知道的东西。”
听了云雰的话,安骆并没有放松很多。
只是如今这样,确实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该查的会继续查,不过只能私下查。
还有一些人,该警惕一二,也需要去警惕一下。
下定决心,安骆回了一个不似微笑的微笑。
“笑不出来,咱就不笑。”
云雰伸手抚了抚安骆的嘴角,让他不要勉强自己。
有些事情云雰不懂,不代表她不会想。
青儿跪下来说的那些话,多少还是能明白些。
也知道真要安骆放着不管是不可能的,只是希望他能想明白些,别让自己压力太大。
有皇上在明,安王府在暗。
是人是鬼,总会露出马脚的。
“雰儿,我知道你的心思。这件事,我自有分寸,别太担心了。”
“好。”
知道安骆有分寸,云雰没在说什么,静静的依偎在安骆怀里。
尽人事,听天命。
今后的事,谁又能保证一定按照预计的方向发展呢。
**
次日,安骆和云雰像个没事人一般,送孩子去私塾。
私塾已经修缮完毕,安王府和林府的产业合并。
至于一旁的端王产业,被一堵高墙隔开。
以前林鹏开玩笑的说,夫子还多些的情况并不存在。
除了最开始定的那几家,还有些官职不大,或是家里有些积蓄的人家,也送了过来。
不管是宫里的皇子公主,亦或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从小就会有陪读。
如今安王府和李将军府上的孩子都来私塾,自然有些人也想把孩子送过来混个脸熟。
于他们而言,即便孩子在私塾的时候学不到什么,回去在请个夫子也无妨。
云雰并不知道他们是这种想法,若是知道了,估计得回他们一句,简直就是瞎操心。
难不成安王府做这事,只是摆摆样子吗。
自家的孩子都能安心的送过来,岂是让孩子过来玩的。
若不然,又何必有此一出。
直接让孩子在家里玩,岂不是更好。
能天天见着,天天宠着。
还有那些觉得学的杂乱的人,也是操心的有些多余。
孩子的接受能力,与大人不同。
还未启蒙的孩子,就像是一张白纸。
经过大人的引导,才会慢慢染上色彩。
至于今后走的哪一条路,谁又能保证呢。
退一步说,学的多不代表就不能学精。
来到私塾的孩子,除了一些家世不错的,还有些庄子上的。
或是一些被安骆和云雰收养的孤儿,自然是少不了村子里的那些孩子。
也算是为了今后,培植一些有用的人才吧。
当然了,他们的身份并没有直接说出来。
安骆和云雰特意强调过,过来人的人除了名字,其他的东西都无需特意交代。
“王爷,王妃,马车准备好了。”
“知道了。”
云雰整理好了给萧毓哲准备的东西,想抱起他,却被身边的安骆给抢了先。
“孩子重了,我来抱。”
“那我抱隽儿。”
“我来。”
“母妃,抱。”
“母妃累,父王抱。走了,飞飞。”
对于安骆的霸道,云雰早就习惯了。
看着左手一个,右手一个,云雰怎么突然想起了一首歌。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上还背着一个胖娃娃。
摇了摇头,画面太美简直,有些不忍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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