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上的时候,下人来报,江丁明已经在书房等了一小会了,说是有要事。
让云雰带着孩子回房里,安骆则是去了书房的方向。
有些不放心是不是出了事,让身边的人看着孩子。
云雰则是被耽误了一下,走在也跟了上去。
没多久,当云雰出现在了书房外。
听着里面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对劲。
推门进去,见江丁明脸红脖子粗的,正准备说什么。
见到门口的云雰,硬生生的把嘴里的话给憋了回去。
“说啊,继续说,当着王妃的面说。”
“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
江丁明有些不好意思,避开了云雰打量的目光。
安骆则是眼中带着怒意,盯着看了一眼,而后把目光瞥向云雰。
“这个人,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跑过来质疑本王。”
“王爷,在下错了,求你别说了。”
“说,今天本王要统统都说出来,让王妃好好评评。”
“那就先坐下,慢慢说。”
“王爷,王妃,在下想起了还有事,改日在过来请安。”
“安王府不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坐下,说。”
云雰也来脾气了,这人轴起来还真要命。
还有这江丁明,都这么些年了,这么那老毛病依旧没改。
倒是这安骆,越活越回去了这么沉不住气,是闹哪样啊。
“怎么回事?”
“就是,就是。”
“这个傻子,被人耍了都不知道。道听途说的过来,质问本王当初为何要害他。”
“害他?”
没错。
当年战场上,明明我方优势更多,为何会突然被包围。
还让敌军有机可乘,害的江丁明丢了这支胳膊。
既然都已经说开了,江丁明也不在藏着掖着了,干脆把信件拿了出来。
安骆接过,和云雰一起看。
其实江丁明也不是真的信了上面写的,可是心底多少有些疑惑。
一直想不通的事,经过这个信件倒是也算是另外一个方向了。
所以才没忍住的过来,又被安骆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给刺激到了,说话有些激动。
可是云雰推门的那一瞬间,把江丁明给惊醒了。
这件事,怎么可能是安骆做的。
安骆和云雰是什么人,江丁明再清楚不过了。
若不是真心,又何必为了他们江府做这么多事。
“倒真被他们盯上了,离间计都用上了。”
“王爷这是何意?”
“当年你遇害时,我自身难保。天天不是在喝药,就是药还熬着。试问,本王要这些有何意义?”
“可即便这样,王爷不也暗中有不少的势力。”
“原来如此,有就是原罪。”
“王妃。”
“安王府是有不少势力,可是初衷只是想活着。即便到了现在,若是没有人前来骚扰安王府,想必此时的我们还在庄子上过得优哉游哉。”
这个,倒是像安骆和云雰的作风。
权势于别人可能很贵重,可是对于面前这两人,确实算不上什么。
“最近京城发生的几件事情,你应该听过一些了吧。”
“是。”
“知道为什么吗?”
江丁明摇了摇头,并不清楚其中的内幕。
只是如今朝廷之中,有着不一样的声音。
有人说贤王是被安骆陷害的。也有说贤王是咎由自取。
但不管怎么说,安王府没被怎么样,而与贤王相关的倒是被查了不少。
明眼的人,自然看得懂风向。
若不说被这份书信上的内容给刺激到了,江丁明也不会失去理智的跑过来质问。
“有人想把安王府拉下马,却不曾想被本王给堵了回去。如今能近本王身的,也就你们几人。别人不好说,但是你江丁明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夫。”
“王爷。”
“难道不是。一封假的书信,就让你跑过来又吼又叫的,没有一点的判断能力。难道本王说错了,哪句错了?”
“是在下错了,可是他们图什么?”
“那就看,你有什么可图了。得亏你把这个信件拿了过来,与我们说了。若是你自己乱家猜想,或是直接交由给有心之人。着实了这事是本王做的,你可知后果会是什么?”
“通敌卖国。”
“没错。这个罪名下来,对谁最有利。换而言之及,安王府挡了谁的道。”
就目前而言,贤王的动机最明显。
可是这件事,根本经不起深究。
看起来,倒也不像贤王的手笔啊。
“请王爷明示。”
“如今被查的人是谁,犯事的又是谁,相信你心底清楚。如今他们已经自乱阵脚,这些事情只有皇上定夺。至于我们,不要胡乱的猜忌,跟着他们鼻子走便可。对于信上的事情,既然他们拿出来说。要么他们知道真相,要么就是他们故意为之。下次他们在来,你可以试探一下。”
“是。对于之前的不理智,还请王爷海涵。”
“无碍。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本王已经习惯了。”
噗呲。
见着江丁明被吐槽,云雰忍不住的笑了。
这位江大公子,这几年只长身子,不长脑子。
确确实实脑袋发热了好几回,也难免被人给利用了。
若不然,这么明显的事情,咋就没发现了。
还真是个铁憨憨,啥都没想明白就冲了过来。
若是送信之人知道江丁明这样,估计肠子都悔青了。
也难怪安骆曾经说过,江丁明失去一只手,还是不是最坏的。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若是依旧位居高位,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当然了,没有如果。
现在这样就挺好,偶尔有些不着调,可大多时候智商还是在的。
又交代了一些事,安骆把江丁明打发走了。
看着坐在一旁的云雰,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怎么了?”“头疼。”
“那我给你揉揉。”
“有劳夫人了。”
安骆亲了下云雰,嘴角微微上扬。
云雰走到安骆的身后,帮着他揉着太阳穴。
指腹颇有章法的在安骆头上动着,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头痛是假,心烦是真。
对于刚刚信上的事情,安骆似乎想到了什么。
只是这件事非同小可,暂时还不宜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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