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就一肚子火,此刻又遇上这么堵心的事。
本来想发泄一下,奈何某些人不给机会。
还没问完,人就被安骆叫人给弄走了。
云雰看着门口的方向,气不打一处来。
“雰儿吃醋的样子真好看。”
“我这是被气的,哪里看出来是吃醋了。”
“气到吃醋,不就是现下雰儿的样子。”
“别贫。”
“好了,别生气了。咱不跟这种人计较。”
说着,安骆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没想到,他还能见到雰儿吃醋的时候。
真是风水轮流转,终于知道为何见到自己吃醋时,云雰这么开心了。
见安骆与自己想的有些出入,还不听解释的样子,云雰很无语。
简直就是鸡同鸭讲,不在一个天平上。
算了算了,开心就好。
想起刚刚安骆被叫去书房的事,云雰随口问了一句。
只是还沉浸在喜悦中的男人,三两句就打发了。
不说就不说,云雰还不想听呢。
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人,直接出门找儿子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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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平王回京。
只是在路上出了点小意外,受了点伤。
回京后直接去了皇宫,把一应证据交给了皇上。
皇上大怒,下旨彻查与贤王相关的事情。
主理人,依旧是平王。
在这之前,平王和平王妃想亲自去安王府道个谢,却扑了个空。
因为安骆和云雰带着幺儿,已经去了庄子上。
“终于能过来了,还真是有些想念。”
“只可惜你心心念念的桃花酥,怕是要换人做了。”
“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些想念。也不知阿秀好些了没。”
“好不了了。”
被安骆的话惊到,云雰脚下一顿,差点就被绊倒。
眼疾手快的安骆伸手把人拦在怀里,继续开口道。
“前几日芍药就过来了,说是,已经病入膏肓了。”
“怎么会这样,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若是云雰没有记错的话,上次过来,阿秀还有说有笑,给大家准备好吃的来着。
这才一个多月,怎么就病入膏肓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等云雰见到人的时候,才明白安骆说的病入膏肓是什么意思。
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哪里还看得出是阿秀。
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只剩下皮包骨头。
迷离的眼神,见到云雰过来都没多大反应。
“阿秀。”
云雰有些哽咽的叫了一声,见到躺着的人,眸光亮了亮。
想说话,开口却没有发出声音。
看着嘴型,像是在喊王妃。
云雰伸手想去摸一摸,却见到阿秀有些逃避的眼神。
停在半空中,犹豫了一下改了方向,去拉了拉身前的被子。
想哭,却没让眼泪流下来。
因为云雰看出来了,阿秀不想看到她难过。
端着汤药过来的芍药,进到安骆和云雰也只是诧异了一下。
这次安骆和云雰过来的匆忙,并没有通知谁。
也就到了庄子上,才被人发现。
“参见王爷,参见王妃。”
“免礼,碗给我吧。”
“王妃,还是奴婢来吧。”
芍药看了看床上的人,犹豫的说道。
想到什么,云雰点了点头,让了位置。
安骆见云雰难过的不行,先把人给带出去了。
只是出去没多久后,下人来报,阿秀走了,走的很安详。
听到消息的云雰,终于忍不住趴在安骆怀里哭了。
心太疼了,比当初聂氏走的时候,还疼。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呜呜呜。
云雰忍不住的,放声哭了起来。
不知是为了阿秀,还是因为别的。
命运,总是这样造化弄人。
当初阿秀吃尽了苦头,才熬出头。
可是去了云府,又受了不少的委屈。
也就聂氏走后,才好些。
可这才几年,咋就,就走了。
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
安骆就说了那么一句后,就只是抱着云雰,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让她哭个痛快。
不知过了多久,云雰才缓了缓神。
让人把芍药叫过来,想问问清楚。
哭久了,眼睛有些疼。
云雰伸手想去揉揉,却被安骆抢先了一步。
微凉的指尖,与发烫的眼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要不要让人去取些茶水过来,润润眼睛。”
“算了,不麻烦了,你先去换身衣衫吧。”
察觉到安骆被自己哭湿了,云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倒是安骆怕云雰听了后又难过,没放下心上。
“无碍,我陪你。”
起身做好,明显哭过的芍药走了进来。
“参见王爷,参见王妃。”
“说说阿秀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是。奴婢前几天回到庄子上的时候,见阿秀姐姐就有些不对劲。可是阿秀姐姐说最近王府事情多,不让往府上传消息。若是奴婢不听,就,就死给奴婢看。奴婢觉着这样不行,就让人给阿祚大人送了口信。”
“送了口信?”
“是的,奴婢让人送了口信。”
“来人,把阿祚给我叫过来。”
“是。”
听到这,安骆可不会觉得是芍药乱说的。
还是直接把人叫过来,问清楚吧。
“阿秀这病,是什么情况?”
“许是当年在陵城的时候,累了身子。日积月累,久而久之身子就差了。再加上夫人去世时,太过忧伤。”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在聂氏过世的那时候,阿秀大病过一场。
后面虽养好了些,可终究是留下了隐患。
而这次病倒,发现的太慢,错过了医治的时机。
“参见王爷,参见王妃。”
“芍药,把你刚刚说的话,在说一遍。”
“是。刚刚奴婢说,阿秀姐姐生病的事情,让人传了口信给阿祚大人了。”
“听明白了?”
“当时是有人过来传信,说阿秀那丫头病了。可是属下想着不过是个丫头病了,也太大惊小怪,就没敢去麻烦王妃。”
“本王妃的事,何时轮到你来做决定了?”
“属下。”
见到云雰气的不轻,安骆连忙接过话。
“罚一年月银,若有再犯,今后就不用出现在本王面前了。”
“是。”
阿祚想不明白,不就一个丫头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有一点,倒是说谎。
听完消息后,因为一些事给耽搁了一下。
等做完了,就把这事给忘在脑后了。
若不是被叫来问起,还真没想起来有这么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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