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雰是想不通,为何明明有机会,为何要这样。
哪怕万分之一的机会,也得试一试才是。
“查到官府与山匪联系的证据了吗?”
“有一批脏银,还未查到是放在哪里。”
“与之前我们遇到到,是一伙山匪吗?”
“是。”
若是这样,安骆和云雰倒是能想通了。
连官夫都不怕的人,怎么会怕大善人。
算起来,也只不过是家里有些银子罢了。
民不与官斗,也不与匪斗。
“王爷,王妃,这里的知府,与王莺和贤王有关系。在贤王落马后,直接投靠了皇上。”
“皇上的人,那银子,是不是直接给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不用再查了。”
“遵命。”
等阿祐出去后,安骆和云雰互相看了一眼。
一切,似乎已经明朗了。
很多事情,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
只是看,谁的心,更贪一些。
至于把百姓放在何处,那就不可知了。
没有这次的误打误撞,还发现不了这事。
“这个王莺,怕不是真的王莺吧。”
知道他们之间的联系,安骆和云雰可不会认为王莺这么轻易就认栽哪里。
若真是这般,也不至于直接往刀口上撞。
“孩子。”
异口同声,两人都想到这个。
可是真是王莺,那为何不对安骆和云雰出手。
这一点,也说不清,道不明。
“不是,青儿。”
“她想把事情指引给我们看,是以找出其中的秘密。”
“借我们的手,去处理这些事情。”
“没错。”
之前青儿担心的事情,都发生了。
可不是想让安骆和云雰插手,把事情推在安王府头上。
至于目的,显而易见。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青儿的身份,怕是已经没那么简单了。
这件事,怕是又要走到死胡同了。
云雰摇了摇头,不想去考虑这些。
还是安安分分过日子,早些去到南边为好。
至于那些凶险,让别人去烦恼吧。
“怎么了,头疼?”
“不是,就觉着好复杂,乱的很。”
“那就不要去想了,自然会有人替咱们去查。”
“好。别再路上耽搁了,早些赶路吧。”
“挺你的。”
这个布局,一开始安骆以为只是贤王在布局。
可是事情发展到目前的状况,谁才是最后的那位,已经很明显了。
还真是识人不清,让人家给彻底的利用了。
就是不知道,把安王府,摆在什么位置了。
**
一路紧赶慢赶,总算是在七月底,到了南边。
安骆和云雰选择的府邸,是让人特意提前安排的。
倒是没有直接住进皇上安排的地方。
皇命是一回事,可要住着舒服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天高皇帝远,安骆和啊可不想过得不自在。
当然了,因为是私底下过来的,刚到的时候还没有正式去官府报道。
准备好好休息几日,先摸摸底再说。
贤王来一趟,其他人都成了他的人。
平王来一趟,会不会也是这个情况。
当然了,如今的平王已经是皇上,听命于他也是正常。
可是官家,或是商人只听从皇上,想巴结他,这可得另算了。
夜里,哄完两个孩子,云雰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此时的安骆,还拿着图纸在看着。
见到云雰走了进来,连忙站起身,心疼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累了吧。”
“没事,那两个小家伙,越来越不好哄了。”
“臭小子,明日让丫头们去哄。”
“生气了?”
“看着你这么累,还要去被他们折腾,心疼了。”
这一路上,孩子都是和安骆云雰一起的。
怎么会不知道,现下是越来越调皮了。
有时候,安骆哄着都没用,只认云雰了。
今日要分开,肯定更是磨人的紧。
“没事,他们不习惯,就多哄了一下。你在看什么呢?”
话题转移的有些生硬,安骆笑着把手里的图纸往云雰面前凑了凑。
“看出了什么吗?”
“按照你之前说的,动起来怕是要些时候。”
安骆在图纸上指了指,与他们之前料想的差不多。
这几日经过的路上,也特意留心了一下。
那些河堤,确确实实都是不过关的。
真要动起来,怕是又要劳民伤财。
而国库空缺的情况,安骆和云雰何尝不知。
再加上免除赋税三年,就更加难说了。
事情要做好,又没有多余的银子和东西。
具体安的什么心,不用猜测都能知道。
这个好算盘,还真是打的响亮。
“当初,是不是用这个条件,才让皇上不对安王府的产业动手。”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
“确实有这么一说,只不过当时皇上说,不会让安王府出太多的。”
“这种鬼话,你也信。”
“不信又能如何,人家是皇上。至于会不会拨银子下来,会拨多少,看着吧。”
当初皇上表面上确实说不要安王府的东西,可是安骆也明白,也不过是表面上罢了。
就像安王府帮了皇上好几次,表面上说要感谢。
可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安骆和云雰却没有见到一样。
当然了,这些他们也不稀罕。
只是被人这样耍着玩,着实有些不舒服罢了。
事已至此,再去计较这些,倒是也没必要。
反正也动不了安王府,就让他自己掂量着办吧。
“天色不早了,咱们早些休息吧。”
云雰见着安骆眉心有些散不开,没在说什么。
放在人已经过来了,有什么事情,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不是。
倒是这些时日为了赶路,都有些累着了。
安骆见着云雰有些担心的样子,没在多说什么,一把把人给抱住,往里边走去。
“干什么啊你。”
“云雰,咱们这一路过来,可是好久都未曾喝酒了。”
一句话,让刚刚还有些心疼安骆的云雰,脸上都烧了起来。
这人,转变的是不是有些太快了啊。
明明刚刚说的,不是这个啊。
害。
谁让,这是自己的夫君,怎么的也得宠着不是。
云雰把头埋在安骆怀里,任由他抱着。
**
次日一早,安骆是神清气爽的起来了。
而云雰,则是华丽丽的起不来。
没办法,这身子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是这般脆弱。
看着熟睡的娇人儿,安骆怎么忍心叫醒她。
虽然说这一路上遇到的事情,没有送亲那次凶险。
可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是碰到了。
只是安骆大多数,没让云雰知道罢了。
云雰带着孩子,负责开心就好。
其他的,安骆一人就可以了。
当然了,云雰也有些察觉,只是没细问罢了。
怕打搅到云雰,安骆看了会就出去了。
书房里,林鹏已经等了一小会。
“参见王爷。”
“坐下说。”
见着林鹏起来请安,安骆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多礼。
没错,就在安骆和云雰走旱路的时候,林鹏推迟了些时日,走的水路过来的。
安骆还以为,会在等些时日,没想到前后脚就到了。
“京城那边,没什么事情吧。”
“宫里有些人去过,听从王爷的吩咐,有些东西也说了些。这些时日,有些商铺,也开始按照咱们的样式,开始办了。”
“生意有波动吗?”
“少数铺子有影响,但大多数铺子,没什么变话。”
安王府的铺子,不仅仅只是有个王府的名声。
更重要的是,东西好,价格实惠。
几方比较,大家自然会选谁家的了。
再说了,安王府的生意又是最开始推出改变的。
在没有更好的更加实惠的出来前,谁会傻傻的换别家啊。
他们想学,那就学去呗。
“那就先稳住,等他们的目光不那么紧了,在开展出来。”
“这个,属下和几位掌柜的商议了一下。现下开展出来,反而更好。”
“怎么说?”
“现在时局还未稳妥,而且又没有赋税,正好可以铺开。要不了一两年,恐怕就算是上面,也动不得了。”
安骆没想到,这林鹏倒是有些胆识。
也是,好歹人家当初也是当家的。
手上的生意,也是一般人比不上的。
更何况林府,是几辈子的生意人。
脑袋瓜子,并不差。
对于时局看得也算透彻,知道怎么选择更有利。
安骆起初是担心他们忙不过来,可如今听着,倒是担心的有些多余了。
既然他们都不嫌累,那就随他们去吧。
交代了一些注意的事项,安骆才提起了此次叫林鹏过来的真正目的。
“这边的人,可是了解。”
安骆从衣袖里,拿出一份名单和册子。
有些虽然是重新换的,可是大多数,还是之前南边的人。
林府在南边可不是一两年,知道的事情必定比安王府多。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这些,才是重点。
接过名单,还有一些查到的信息。
林鹏仔细的翻看着,越看越觉着,就这份东西,治理他们轻而易举。
不得不说,安王府的暗卫确实不错。
“王爷这份东西,已经很全面了。只是还有些,是....”
册子上的东西,都是可以查得到的。
而林鹏补充的,是他自己听到的,或是长辈交代的,亦或是自己的推测。
毕竟有些东西,没有个几十年,是查不到的。
当然了,南边的这淌水,浑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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