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朵朵从沉睡中苏醒,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头微微一动,胸口上的刺痛传到脑子里,“嘶”的一声脱口而出。
“好痛啊”
白朵朵连手不都敢抬,她怕扯到伤口更疼,她本就怕疼,这一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是她人生中最刺激的一次,没有之一。
她斜着眼睛往床边的方向看过去,“这不是我房间?"
我房间里的装饰可没这么繁华啊!我的妈呀,这是镶的黄金吧。
白朵朵斜着眼睛看着那桌子上放着的一个酒杯,这酒杯可不得了,周身居然还有碎小的黄金,她张了张嘴,想要去摸一摸这带黄金的杯子,她从来都没见过。
”你醒了“
嗯?谁呀,谁跟我说话呢,这声音还怪好听的。
白朵朵动不了,唯一能动的就属眼眶里的眼珠子了,奋力斜着眼睛也没能看清。
”好些了吗“
来人走到白朵朵的床边低头给她拢了拢被子。
白朵朵这才看清来人的面貌,”欸,我好像见过你“,这人真好看,就是有点熟悉。
”白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们见了三回,没回你都说很熟悉,这让我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白朵朵有些尴尬,她就是觉得很熟悉,但又不记得是谁,这么好看的人她怎么就记不住呢。
”算了,别想了,我再告诉你一遍,我叫沐言,这次可得记牢了“
白朵朵用真诚的眼睛望着沐言:”我记住了,沐言,你名字就跟你人一样,名字好听人也好看。“
沐言笑了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就你嘴巧,伤口还疼吗“
不说还好,一说伤口,她立马就记起自己是个被捅刀的病人,伤口隐隐作痛。
”疼,疼的我动都不能动,一动,我全身都疼"
白朵朵委屈极了,她以为能在那个刺客冲来时,一掌把她给挥开,然而悲伤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她输在了手短的上面,手,短,了!
“都破皮了,刀子也进去了,怎么也得疼个几天,疼过了就不疼了”
“可是我怕疼”
白朵朵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现在又饿又疼,还不能动,委屈极了。
沐言看着那张漂亮的小脸蛋挂着泪水,温柔的擦了擦,“知道,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帮你承受呀,你呀,怎么就那么莽撞的挡在我前面,我又不会出事”
白朵朵抽抽噎噎,“我以为我能行的”
沐言挑了挑眉,不置一词,一个婢女端着粥走了进来,她将乘放粥的木盘给撤下,将粥端在手上。
“放在桌上,我自己来,你退下”
婢女顿了顿,十分诧异的将粥放回原处,“是,少爷”
粥,是给我吃的吗?哇哦,真是善解人意啊,我刚好饿了,急切的须要补给。
“来,张嘴”
沐言对着勺子里的粥吹了吹,递在了她的嘴边。
白朵朵皱了皱眉,委屈道:“我不能抬头,不能动,不然会很疼”
沐言:“我知道,你张开嘴,我给你喂进去,不需要你动的”
白朵朵有一瞬间感觉对方在哄小孩子一样哄自己,可自己又不是小孩,错觉,都是错觉,肯定是因为我为他挡刀,受到这么重的伤,愧疚了,像补偿我。
这么一想,她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乖巧的一口一口吞咽着沐言送进嘴里的小白粥。
有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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