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朵朵他们一行人到凉城的时候,受到了凉城百姓所有的注视。
直到把白朵朵下马车的时候都能感受到,她疑惑地看向了四周的人群,凉城的街上有不少的乞丐,这些乞丐基本上是被洪水冲倒家园,无处可归的百姓。
白朵朵筹集了许多银两,这些钱都被女皇陛下用来赈灾的,没有扣一分一毫,而马车上的物资也不少,虽然物资很多,但她带的护卫军也许多,女皇陛下给她安排了接近一千的护卫军,似乎是因为上次她无故失踪又被刺杀的缘故。
因此这里的百姓眼睛发光的望着那些物资,却不敢上前来抢。
白朵朵仍然记着,她父后告诉她,凉城是她嚣张的地方。
凉城的几个官员恭敬的守在一旁,迎接白朵朵的到来。
白朵朵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一旁的士兵连忙搬出了一个椅子摆在白朵朵的面前,白头发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坐在那儿,三分讥笑,四分薄凉,望了一眼因为她的到来,而聚得越来越多的人。
言奴如守护神一般站在白朵朵的身旁,任何想要靠近白朵朵的人都被她的眼神给逼退。
“本公主来这儿就是来给你们解决水患的问题,所以你们不用担心。”
白朵朵刚说完,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一个声音。
“说得那么好,可都这么多年了,洪水的问题从来就没解决完过,每次都这么说,有什么用。”
“谁,谁在说话呢?要说站出来说躲在后面做什么?”
身旁的言奴皱了皱眉头,向站在最靠近的一个士兵使了使眼神,那士兵正准备上前将人给提出来,那开口说话的人竟自己走了出来。
“是我。”
那是一个脸色比较苍白,又瘦的可怕的女人,浑身穿的破破烂烂,一看就是一个乞丐。
白朵朵上下打量了一番:“你?那你怎么就能肯定这次不能解决好呢?”
“只要不将贪官解决掉,这凉城一日就不会好起来,修桥虽然简单,可豆腐渣工程,再怎么修也无济于事。”
那凉城的官员听了后脸色大变,连忙厉声道:“大胆草民竟敢口出狂言,陷害本官,来人,还不快速速将此人拿下。”
“慢着!”
白朵朵漫不经心道说道,眼神冷冷地瞟了一眼心虚至极的官员。
“你这么急干什么?难不成真像她口中所说的,成了一个贪官?”
“怎么会呢?殿下千万不要相信这个草民的胡言乱语,她就是在陷害本官。”
白朵朵挑了挑眉头:“陷害?她陷害你做什么?”
那官员立即又说道:“殿下有所不知,这个人就是一个小贼,她在乡试的时候想要作弊,这作弊怎么对呢?于是本官就小小的惩戒了她,打了她五十大板,这不她就记恨上了本官。”
白朵朵的眼神望向了她:“是她说的那样吗?”
那十分狼狈的女人露出了憎恨的眼神,像是要活刮了那个凉城的官员。
她立马跪在了白朵朵的面前:“公主殿下,为草民做主呀。”
白朵朵被她这么一跪,立马坐直了身体:“你说说看,要真是这位大人做错了事,等公主一定为你做主。”
“众所周知,凉城的官员贪污受贿,朝廷派下来的银两全都扣押在她的府中,往年派下来治理水患的银子,根本就没有全部拿出来。”
白朵朵淡淡的看了一眼正满头汗水的官员,贪污,有一条了。
“草菅人命更是不在话下,她侄女看上了哪位郎君就随意的抢,压根儿不在乎别人的意愿,如果小郎君不同意就威胁他的父母,甚至直接让她坐牢。”
白朵朵睁大了眼睛,欺女霸男呀。
她缓缓地打断了跪在地上的女人不断说出来的罪行。
掏了掏耳朵,这要一一说的话,可得说上一天了吧。
跪在地上的女人看这白朵朵的模样,眼里露出了绝望的神色,这世道没有天理了,就连白虎国的公主也不在乎她们这些贱民的命。
“还等着干什么?把她给本公主拿下。”
跪在地上的女人听到这句话后,眼里露出了愤恨之色,死死的盯着那些官兵慢慢的走向了………
“殿下,殿下饶命呀,殿下!殿下!”
白朵朵:“叫叫叫,叫什么叫?本公主在这儿呢,你叫了也没用。”
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被官兵压着的人:“你是怎么做到能这么猖狂的?你比本公主都猖狂不少呀,说说看你贪污了多少钱?”
这钱她是不是能占为己有?
那官人似乎见没有余地了,立马威胁道:“公主殿下可别得意忘形,这可是凉城,不是你的地盘。”
白朵朵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随后望向身后站得挺直的言奴:“听听,听听,她居然还威胁本公主,呵。”
她拍了拍那人的脸:“本公主带了这么多人来,你觉得你的那些同伙能奈我何,你呀,就乖乖等死吧,当然啦,你的家产自然是由本公主继承,带下去,关进地牢看紧点儿,这人不是说还有同伙吗?同伙来了就一网打尽。”
说不定还能收刮一点资金。
凉城就一个大官,其他的也不过是一些奸商,然而这一个大关竟将如此大的凉城搞得乌烟瘴气。
白朵朵望着一群穿着破破烂烂的百姓,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她招了招手,身旁的言奴立马凑近:“这一群人该怎么安排?我不知道呀。”
言奴温柔的笑了笑:“殿下不需要管理这些事情,这些事我会安排好的,我带你先去里面休息吧。”
白朵朵点了点头,她确实不想面对一群人期翼的目光。
走之前,让那跪在地上的女人起来了,这才跟着言奴漫不经心道来到了凉城的官府。
这凉城看上去挺穷的,没想到这官府还挺气派的。
话说那个贪官叫什么来着?都把她打进地牢了,也没问她叫什么,算了,她叫什么也与自己无关。
“哇塞,这院子比我寝宫都还要豪华!!”
白朵朵满眼放光,看着金碧辉煌的小院,这哪里是小院呀?这都是金子呀!!!
她摸了摸墙柱,“这都是金的?”
言奴也有些诧异,早就知道这官员贪污受贿的厉害,竟没想到这摊出来的钱竟,建了一座金院。
“殿下既然喜欢,这里自然也能变成殿下的。”
白朵朵的眼睛亮了亮:“我要把这些东西全部拆下来打包回宫,嘿嘿嘿,有了这些我应该差不多就还完了。”
我这背上的负债累累,应该能减轻不少。
有些困了,白朵朵慢慢的打了一个哈欠在言奴的引领之下,来到了一个干净的房间。
“殿下就在这儿休息吧,奴婢一直守着。”
白朵朵点了点头,十分乖巧的爬上了床,快速的闭上了眼睛,没过一会儿就陷入了沉睡。
她实在是太疲惫了,虽然也没做什么,就一直坐在马车上没有动过,但身体上的疲惫怎么也驱赶不了,再加上刚刚面对那么多双眼睛时的紧张,以及自己嚣张时的激动,一下子放松,让她更加的累了。
言奴抬头望了望外面,走了出去,一个士兵站在那儿恭敬的说道:“外面有人想要见公主殿下。”
言奴:“是谁?”
“是先前跪在殿下面前的那个贱民。”
言奴的眼神转了转,随后勾起了一抹笑,“殿下在休息,让她晚点再来吧。”
士兵:“是”
言奴背着一双手神色莫测的望着远方:“守在这儿,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说完她便提交离开了院子。
漆黑的地牢里,响起了一声又一声的惨叫,那微微亮的火光闪了闪。
一个满身是血的女人被绑在墙上,她面前的一个女人拿着鞭子不停的打在她的身上。
“还是不说吗?”
言奴温柔的看着墙上的女人,手指在茶杯上碰了碰。
墙上的女人已经奄奄一息,嘴里一直念叨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这嘴倒是紧,你不说难道别人就不会说吗?听说你还有一个女儿,既然你不说,那我就只能拿你的女儿开刀了。”
那奄奄一息的人睁大了眼睛,“不,不要碰我女儿,求求你不要碰我的女儿,她是无辜的。”
“无辜,没想到你嘴里也能说出无辜这两个字,倒是有些长进,行,你要是交代清楚,你女儿自然安然无恙,问你说了半句假话,那她只能陪着你魂归西去了,不过也能让你和她团聚。”
那满身是血的女人缓缓说道:“是红衣女子,是红衣女子让我这么做的,如果我不这么做,她就会杀了我,我是为了保命才迫不得已的。”
言奴挑了挑眉:“红衣女子?姓甚名谁?”
“我不知道,她见我的时候永远都是蒙着面的,只要是朝廷派下来的救资,我都会上交一半给她,剩下的一半又分出一半留给自己,最后剩下的才用来抗灾。”
“那红衣女人有说其他的吗?”
墙上的女人沉思了会儿,“有!我有听到他们提过教主,还有二公主的名讳,她们说,不明白为什么教主一定要抓二公主回去。”
言奴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上墙上的女人:“她们要对公主殿下下手。”
“是,听他们说是教主想要将二公主抓回教中,不过我也只是听到只言片语,并不是很清楚。”
“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求大人饶小的一命吧,放过我的女儿吧。”
女人卑微的乞求着,看一下面前那笑的十分诡异的女人。
“你放心,我会让你们在地下团聚的。”
女人睁大了眼睛怒吼道:“你骗我!!”
“太吵了。”
执行的女人得到了指示,立马将那怒吼的女人给灭了口。
言奴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
“斩草要除根,或者春风又要生,去吧,解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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