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澈的身体猛然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消散无踪。
“婉妃娘娘不觉得现在说这个,已经晚了么?”
他的唇角噙笑,眼睛微眯,眼尾带着阴鸷的寒光。
怀珈却恍若未觉,认真而又执拗地看着他道:“从在凉亭见到你的那天起,我就喜欢你了,我只喜欢你呀。”
她的声音带着娇软的甜糯,像是在嗔怪对面人的不解风情,睫毛纤长,眼尾上翘,整个人媚态毕现。
宇文澈的瞳孔有一瞬间的失神,又马上恢复清明。
她在面对父皇的时候,是否也是这种情态?
娇软柔媚,任君采撷。
一想象到她在父皇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宇文澈就觉得呼吸一窒,骇人的寒眸中带上一抹嗜血的杀意,几乎能摧毁人的神智。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捏着少女小巧的下巴,“只喜欢我?那就证明给我看!”
他一把将少女甩在床榻之上,镣铐碰撞间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少女痛呼一声,还没来得及开口,炽热的吻就落了下来。
“啊!”她一把推开宇文澈,唇上蔓延起一股血腥味,却让对面的人眼神更加晦暗如深。
“东方婉,你不是喜欢我么?”他面无表情地将她提起来,指节扣着她的咽喉,将她的双脚带离地面。
“唔……”因为缺氧,少女发出痛苦的呜咽声,眼眶瞬间就红了,微微翘起的睫毛震颤不止,如同蝴蝶扑扇的羽翼。
“怎么?觉得难受?你在他床上的时候,也是这样吗?”他低低地笑起来,伸出指腹拭去她唇角被自己咬出来的血迹。
“只喜欢我?你跟多少男人说过这句话?”
宇文澈此刻双目猩红,昔日被京中人盛赞的积石如玉,列松如翠,湛然若神的二皇子,此刻却如同入了魔,邪戾又阴沉。
“放开我……”少女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脆弱的身躯如同风浪中的小船,只要稍稍一用力,就会被折成两截。
宇文澈冷哼一声,“当初是你自己贴上来的,现在想让我放手,来不及了。”
他另一只手在她身上一扯,只听“撕拉”一声,她的衣物就化作片片粉碎落在了地上。
“宇文澈!你想做什么?!”少女大惊失色,好不容易从他的掌下透过一口气,惊呼道。
宇文澈再次将她扔在了榻上,冰凉的锁链缠绕住她的双腕,让她根本无法动弹。
“这次,别想逃。”他声音低沉,带着凉意的身躯压上来。
小屋的门无声无息地关上。
站在门外的冬青脸色煞白,身体微微发抖。
屋内的惨呼声渐渐变得低柔婉转,冬青却听得心疼不已。
呜呜呜娘娘太可怜了,听听这惨叫声,二皇子真是禽兽啊,娘娘这么如花似玉的美人,怎么忍心下得了手?
也不知道二皇子在对娘娘用什么酷刑?
风骤雨歇,一室凌乱。
宇文澈已经离开,怀珈醒过来,揉着酸痛的腰肢唤冬青进来。
东方婉的身体娇生惯养,开始没多久就晕了过去。
所幸宇文澈还没禽兽到真的对她下狠手,身上虽然酸痛无比,但还不至于太严重。
冬青进来看到自家娘娘双手被铁链绑在床头,身上虽然盖着衣物,却遮不住肌肤上面的斑驳。
“娘娘……”她眼眶微红,上来替她解开束缚,又打来热水清洗。
“没事的。”怀珈的声音都有点暗哑。
冬青小心翼翼地替她擦身,忍不住落下眼泪,“娘娘好可怜,被二皇子打得连嗓子都喊哑了呜呜呜……”
怀珈揉了揉额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宇文澈来这间小屋的次数都不多,毕竟刚刚逼宫登位,朝中还有各种事情要处理。
所幸他已经做过一段时间的太子,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倒没让朝中出一些大乱子。
但每次来这里,无论怀珈冷漠以对,或是娇柔讨好,他总会忍不住发狠将她折腾得晕过去,丝毫听不进她的话。
怀珈都在怀疑宇文澈在人前的温润如玉的形象是不是装出来的,明明在她这里凶狠得像只狼一样。
直到有一日,在宇文澈过来的时候,怀珈竟然忍不住干呕起来。
宇文澈抓着她手臂的手顿时就是一愣。
“想装病,嗯?”他抚摸着她的脸颊,声音淡淡的。
“不是呀,应该是吃坏东西了,呕!”说完就忍不住冲到一边吐起来。
宇文澈皱眉不语,忽然想起什么,站起来道:“莫不是……”
他想到这个可能,又有些不太确定。
每次离开这里,他都唤了太医给她饮避子汤,绝对不可能有孕。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孩子不是他的,而是宇文弘光的!
想到这里他地瞳仁可怕地抽缩着,血液在太阳穴疯狂悸动,脑袋像是被一只大手不断挤压着,让他目眦欲裂!
他一把抓住怀珈的手臂,怒火几乎从眼中喷射而出,“我不允许这孽种留下来!”
怀珈刚刚吐完,烦躁地甩开他的手,“我都说了是吃坏东西了,孽什么种?!”
然而宇文澈却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往外走,对门口的冬青道:“你娘娘怀了身孕,去唤太医过来!”
冬青皱眉不解,“怀孕?娘娘从未被圣上召幸过,怎么可能会怀孕?”
她虽然没经历过,却也知道。只有被圣上召幸过的女人才会怀孕。
二皇子是欺负她不懂,故意诓她么?
冬青没有经历过逼宫血流成河的惨烈,对宇文澈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当初。
即使他会时不时对娘娘施刑,但对这个屋子的下人却颇为优待。
因此她一直维持着以前的称呼,而她口中的圣上,自然就是宇文弘光了。
宇文澈几乎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他停下来,眼睛死死盯着冬青道:“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冬青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瑟缩身体道:“我……我说我家娘娘从未被圣上召幸过……怎,怎么可能会怀上身孕呢?”
她虽然有些吞吞吐吐,但眼睛清明,丝毫不像说谎。
宇文澈死死捏着怀珈的手忽然就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