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十七放下揉着眉心的手,“没事!我只是想不明白,十二属相里,怎么就没有猫呢?”
颜如松吐了一口气,“关于这一点儿,有一个传说——”
颜十七傻笑着听颜如松娓娓道来,看在他声音好听的份上,就忍了吧!
说到十二属相,她又想起那个金方来,用老鼠做腰牌的图案,还真是不多见呢!
也不知那强掳小白的一男一女咋样了,若是还有同伙在,那她可真是捡了个麻烦。
颜如松似是怕颜十七在祠堂里呆的无趣,讲完了十二生肖的传说,又开始将牛郎织女的故事,然后是嫦娥奔月——
颜十七就在她兄长的博学强识中昏昏欲睡,最后,真的倚在沙暖的身上睡着了。
醒来是在槿华院的榻上,看着窗外的阳光斜照,“这是太阳要落山了吗?”
最先跑进来的竟是小白,“你可醒了!什么太阳下山,这太阳都升起来了,你从昨天下午一口气睡到了现在。”
泥融最后跟进来,呵斥小白道:“姑娘的闺房,岂是你说闯就闯的?赶紧出去!”
小白垮了小脸,缩了肩膀,瞅了颜十七一眼,才慢吞吞的往外走。
颜十七从榻上坐起,伸了个懒腰,“他还是个孩子!别太拘着他了!”
泥融换上笑脸,“是!姑娘饿了吧?从昨晚到现在,太太都来看过姑娘五趟了。姑娘赶紧起了,去给太太请安吧!”
高氏是真的被颜十七上次的昏迷吓着了,每次来,都要做到榻前,摸摸小手,探探鼻息,生怕颜十七有个什么。
“嗯!的确是饿了!”错过了昨晚的晚饭,能不饿吗?
梳洗完毕,用了早饭,才赶去隐逸院。
高氏不放心的拉着颜十七又嘘寒问暖了一番。
颜十七频频的看向门口,“怎么不见哥哥?”
昨日是颜如松抱她回的槿华院,在他的故事中睡着,也真够糗的。
高氏一下子沉了脸,不说话。
一旁的乔嬷嬷道:“四少爷去送藤萝院那几位了!”
“嗯?”颜十七蹙眉,“哥哥不是身上有伤?不好好养着,出去乱跑什么。”
“谁说不是呢!只是咱家四少爷太心软,五少爷缠着不放,便跟着去了。”乔嬷嬷说着,冲着颜十七丢了个眼色。
颜十七心领神会,瞅瞅高氏的脸色,“走了好!眼不见为净!对了娘亲,咱家在城外可是有庄子?”
“有的!娘的陪嫁里有,你爹那边也有。”高氏因话题转移而脸色缓和,“你问这个做什么?想去庄子上住一段时间?”
颜十七端起茶杯喝茶,“不是!十七只是突然想到了河山里宁神医的话,他说大灾之后多半会伴着瘟疫。娘亲觉得宁神医的话可信吗?”
高氏想着颜十七在仙姑庙前把募捐来的钱直接交给了宁建合,不觉蹙起了眉头。
如果真有瘟疫发生,那很多事可就真的人算不如天算了。
“娘亲,十七说错什么了吗?”颜十七装可怜,怯怯地问。
高氏摇摇头,看着女儿的眼中多了欣慰,“娘的十七真是长进了,已经懂得未雨绸缪了呢!”
颜十七咧嘴笑,“娘亲又取笑十七!其实,十七是宁愿宁神医判断错误的。毕竟,瘟疫一旦爆发,那是很容易死人的!”
高氏伸手,在她放在桌子上的小手上拍了拍,“好孩子!对于没有发生的事情先不要想了。即便真的不可避免,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颜十七嘻嘻笑,“还是娘亲豁达!有宁神医在,的确没什么可怕的!听闻,他十年前就治过瘟。”
高氏拧眉,“你听谁说的?你父亲?”
颜十七摇摇头,“那日在仙姑庙的时候,碰到了个人,那人说的。”
高氏捏了捏她的小手,“以后对待陌生人,别掏心掏肺的!”
颜十七忙不迭的应声。
她对陌生人好像真的不曾设防,这一点儿的确不怎么好。
高氏又问起小白,颜十七便据实回答了。又说到添置丫鬟,母女俩又是一番讨论。高氏吩咐了乔嬷嬷这两天去找找牙行的人。
高氏开始着手处理府里的大小事,颜十七听的无聊,正准备回槿华院,府衙却来人了。
莒州知府胡宗友竟是亲自来了,颜秉正派了人来请母女俩去前院。
颜十七心里忐忑,“莫非哥哥的案子又出了什么岔子?”
高氏一脸的严肃,“不会!既是已经结案,除非圣上有旨,否则,断没有重审的道理。”
颜十七道:“如此,那恐怕就是为小白而来了。泥融,让小白到前院候着。”
前院的会客厅,红木的桌椅泛着润泽的光。
胡宗友坐在高位上,并没有着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