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酒肆回家不好交代,买酒肆还有人帮着斡旋经营?
陈安说的那是一个面面俱到,更是一副为曹襄和李敢考虑的架势。
曹襄和李敢一听,好像挺有道理的样子。
毕竟,买下一座酒肆,这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如果说是砸了人家的酒肆赔钱的话,估计回家少不了一顿猛揍。
但是,换成说为了挣钱……
而且还是不需要自己出面,有人帮忙打理的挣钱……
这就说明自己有本事啊!
眼瞅着曹襄和李敢心动了。
陈安再度添柴加油道:
“二位放心好了,只需二位出点买酒肆的钱,再从府找几个年轻貌美的婢女,手脚麻利的下人过来,就可以了。”
“修缮,经营等事情,交给我就成。”
“到时候挣钱了,咱们三三三分账就完事!保证让二位挣的个盆满钵满。”
“想来,二位平日里从家里拿钱也不是很顺畅吧!要是能买下这个酒肆,以后出去花的都是自己的钱,还需再看家里脸色?”
致命暴击!
无疑,陈安最后一句话可算是说到了曹襄和李敢的心坎了。
一向用拳头好过用脑的李敢,当下就有了掏钱的冲动。
倒是曹襄,明显更为理智一些,微微皱眉,“找些手脚麻利的下人我倒是能理解,但是这年轻貌美的婢女……”
“陈安,你这是要开个勾栏院?!!!”
曹襄惊呼道。
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陈安。
李敢以及一旁很是傲娇,不发一言的霍去病更是诧异之后,满脸的不耻。
开个酒肆已经是下九流的勾当了。
开勾栏院……
做皮肉生意……
李敢和霍去病的脸色很是难看。
至于惊呼的曹襄,明显在惊讶之后神色很是暧昧起来。
相比于李敢和霍去病这两个平日里只能逞口舌之快的童子鸡而言,他曹襄可是早已尝过了禁忌之果。
虽然事后被平阳长公主胖揍的不轻,但是那种欢愉……
想想都令人激动啊!
现在自己要开勾栏院了?
这尼玛……刺激!
陈安也是微微诧异,没想到啊,这胖子也不是一无是处,有点东西啊!
同道中人!
嘴陈安倒是义正言辞道:
“开什么勾栏院,咱能是那样的人吗?这不是平白辱没了平阳长公主和李老将军的门风吗?”
“咱开的是红楼!是素质场!只赔喝喝酒,助助兴而已。”
素质场?
这是什么鬼?
李敢和霍去病相视一眼,一脸的懵逼。
终究面色还是缓和了不少。
尤其是霍去病,他对商贾可是尤为不耻的,让自己的好兄弟曹襄做一家酒肆的背后老板,这已经是他能容忍的极限了。
若是眼前这不知哪来的,长相好看的家伙,胆敢拉着曹襄开勾栏院……
那就得问问他霍某人手中的大刀厉不厉乎!
曹襄倒是努了努嘴,满眼的不屑。
素质场他虽然不懂是啥意思,但是都是大老爷们,这三杯黄汤一下肚,还能做啥好事情?
素质场?
呵呵!
做女表立牌坊罢了!
倒是不由得对陈安高看了两眼。
这家伙,真的不傻了?
还真有点东西啊!
能把一件为人不耻的东西,说的如此的冠冕堂皇!
眼瞅着一场纨绔争端就此化于无形,霍去病倒也没做过多的停留,带着身后的一群羽林,风卷残云而去。
他实在受不了当街去议论经营商贾一事。
至于,陈安、曹襄、李敢三人,那是一个狼狈为奸,开始大致的商议起一些细节来。
当然,最凌乱的莫过于美艳的女店主。
这店,好像是她的吧。
现在看来,完全跟她没啥事似的。
想买自己的酒肆,都不需要经过自己同意的吗?
自己这家酒肆在长安虽算不第一等,但是加自己的‘艳名’,却也是排的号的。
现在说没就没了?
这也太霸道了吧!
呃……好像是真的没了!
女店主欲哭无泪,却又无可奈何。
没办法啊!
谁让自己只是一个区区商贾,面对的又是整个长安城最纨绔的世家子呢?
……
就在陈安三人商议着如何经营红楼之时。
未央宫内。
“胡闹!混账东西!不思进取!”
刘彻愤恨的将手中的帛书狠狠的掷在地。
一旁的张汤,眼观鼻,鼻观心,古今无波。
帛书分明记载着陈安今日离开太常府后的一举一动,显然是绣衣使者们暗中跟踪观察得来的。
“居然敢经营酒肆?他堂堂的皇……混账透顶!”
“还有曹襄和李敢两个混账东西,居然为虎作伥!看来这两个家伙平日里家教少了!”
“混账!简直混账!”
“去病儿居然胆敢带着羽林去?把朕的亲卫当成什么了?”
“一群混账!四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