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汉与匈奴之间,不日必将有一场大战?!
安静!
落针可闻!
哐当~
片刻后。
张汤手中的酒碗就径直的摔在了地,四分五裂。
容是见惯大风大浪的刘彻,此时也是握着酒碗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显然,这二人的内心并不平静。
陈安倒是面露疑虑的看着张汤。
张汤一脸歉意道:
“抱歉小侯爷,实在是你的话语太过惊骇……某家一位嫡系子侄也在边军啊!这战事一起,我恐……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张汤一脸的‘惶恐’,解释的也没毛病。
绝壁是个影帝!
陈安随即恍然大悟,兀自起身将身边的碎渣给扫开,然后去厨房给张汤重新准备新的餐具去了。
趁着这个空档,张汤和刘彻相视一眼,尽皆看出对方眼中的惊骇之色。
大汉要与匈奴开战?
为何自己一个大汉的掌权人,一个大汉的谍报头子不知道此事?
又为何陈安这个混小子会知道?
换做以前,刘彻和张汤或许不会这么吃惊。
毕竟,每年开春时节,青黄不接,匈奴为了口粮,都会南下烧杀抢掠,边境摩擦自然不可避免。
只是今年……
刘彻早已派遣了李广老将军去了前线,或许摄于李老将军的威名,匈奴人今年没有半丝的风吹草动。
怎么可能会打仗?!
但是……陈安可是言之凿凿啊!
丝毫不像哗众取宠的样子!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二人强行将心中的震惊给压了下去,眼瞅着陈安给张汤换新的餐具。
刘彻不动声色的给张汤使了一个眼神,张汤急忙为陈安拉开座位,满脸堆笑道:
“小侯爷,莫闹!往年打仗,我大汉必定调兵遣将,长安震动。今年却是毫无动静,怎会打仗呢?”
“呃……尽管我们是丞相系的外朝官,甚少知晓军政之事,但是若是我大汉真要打仗……终究会有风声的,对不?”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了,陈安也不是故弄玄虚的人,给张汤从新倒酒后,直接开口道:
“所以啊!你们这样当官也算是当到头了,就别心心念念的再去关心啥储君之位了,以你们的眼界……哎!”
边说,陈安那是头摇个不停。
刘彻二人,眼角抽搐。
可又毫无办法!
忍!
对于这二人的表现,陈安还算满意,也就继续道:
“没有动静才是最大的危机!这点思维常识难道你们都没有?”
刘彻:劳资……忍!
陈安再度摆出一副教育的口吻道:
“匈奴人开春时节,缺少粮草这已经是常识。为何往年都南下烧杀抢掠,今年却不了呢?难道是天掉了个大馅饼,一下子给匈奴人砸饱了?”
“馅饼?乃是何物……不重要了!为何?”
刘彻完全被陈安的话语牵引着,一脸的好奇与焦急。
张汤也是满眼好奇的等待陈安给出答案。
“因为……”
陈安很是认真的看着主仆二人道:
“他们准备干一票大的!”
他们准备干一票大的!
这句话犹如重锤一般,狠狠的敲击着刘彻二人的内心,深深的震撼!
咕噜~
二人也不知是谁,狠狠的咽了口吐沫。
尼玛!说的这么言之凿凿?
干一票大的?为何边境没有一点风声?
不应该啊!
匈奴人再怎么封锁消息,大汉那些潜在匈奴的暗探,也应该发回一些风声才对啊!
但是……陈安这混小子说的好像也不无道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刘彻二人完全陷入震撼之中时,陈安的声音又一次传出:
“不过你们放心,这次动静再大,大抵也不过代郡、定襄、郡三地落入匈奴之手罢了,你们看看家中子侄是否在这三地服役,若是在……提早安排吧!”
陈安微微思索,一副为‘宗正大人’和老张考虑的架势,接着道:
“若是你们跟中朝官们有着嫌隙,不好安排的话……提早修封家书过去,也好有个应对,想来只要应对得当,应该也无性命之忧。”
“退一万步来讲,匈奴人只是烧杀抢掠,不可能陷城掠地,长期驻守。也就一阵风的事情,等一阵风过了,一切还不是照旧!”
陈安说的那是一个平平淡淡。
然而,这话语无疑在刘彻主仆二人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三郡之地沦陷!!!
这……
简直是奇耻大辱啊!
要知道,自打元光六年以来,刘彻任用卫青为车骑将军,奇袭匈奴圣地龙城以后,大汉对匈奴就再也没有败过!
现在……
照着陈安所说,不仅要败,更是一场惨烈的大败!
这让刘彻如何能接受?如何肯接受?!!!
但是,陈安说的那是一个头头是道,更是连哪里败都直接点出……
这让刘彻不得不重视,甚至内心已经大半的相信了陈安的话语。
只是,为何这混小子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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