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起夜?几时出恭?
都了如指掌?!!!
刘彻面皮狂抽!
你这么牛,你爹知道不?
呃……好像知道!
什么鬼!
劳资不知道!
你这么能算,咋就亲爹站在你面前,你毫不察觉呢?!
还有,劳资晚不起夜!
不过,今日刘彻也算是见识了,自己这宝贝疙瘩,是真的能吹啊!
哭笑不得的刘彻,轻拍了一下依旧沉浸其中无法自拔的陈安的肩膀,道:
“咱们也算相熟的很了,你称呼……呃……称呼我一声宗哥,我暂且也是应承了下来,能不能别总跟我搞这些虚的?”
陈安:“……”
得!
忽悠失败!
古人不是信鬼神之说吗?咋就没被这家伙惊为天人,跪地求罩呢?
看来,古人也是有聪明的嘛!
收小弟,还得另想他法!
“好吧,好吧!我承认,世没啥转世一说,我也没那能掐会算的本事。”
陈安脸不红心不跳,仿似刚才吹比的,完全不是自己。
“那你到底怎么知道匈奴已经屯兵?难道就仅仅是因为……太安静了?”
刘彻深深的看着陈安问道。
陈安倒是给刘彻倒满碗酒,敬了刘彻一下,喝完砸吧了一下嘴道:
“是,也不全是!”
“准确的说,边境太安静了,一反常态只是一方面。这事哪有这么简单,没点真本事岂能完全洞察?!”
陈安也是认真起来。
刘彻还是有些生疏的给陈安满酒,一脸急切的道:
“愿闻其详!”
陈安缓缓的道:
“其实这说起来,自元光六年以来,匈奴跟我大汉,大战三四次,小战年年有,月月打,却从未胜过。这是为什么?”
刘彻没有回答,陷入了沉思。
陈安却是一拍桌子,着实把刘彻吓了一跳,笑道:
“刚才的表情就对了。”
“试想一下,元光六年之前,我大汉与匈奴的战事,基本是我大汉败的多,为何元光六年以后,就是匈奴连连失败呢?”
“难道就因为卫青一人?”
刘彻又陷入了沉思。
陈安接着道:
“你看,你一个不问军政的宗正都会去想这个问题,匈奴人又不是傻子,他们能不想吗?”
“想了就会付出行动,付出行动,我们大汉在匈奴的暗探就会被挖出来。”
“而此时,挖出暗探的匈奴一定会认为他们找到了症结。”
“试问,你找到了症结会怎么做?”
陈安的话语充满了诱导性。
刘彻呢喃着,“一定欣喜若狂,一定要发泄这些年的憋屈,一定会出其不意打对方措手不及……”
“屯兵十万,给我……杀!杀!杀!”
刘彻身已经有着暴虐的气息弥散。
“答对了!”
就在刘彻快要完全沉浸陈安语境中的时候,陈安却是一把搂过刘彻笑道。
刘彻也是瞬间回过神来,将自己从刚才的暴虐中拔出。
他感受到自己的后背已经有了层层的冷汗。
嘶~
刘彻倒吸着凉气。
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陈安,此时他对陈安的勾肩搭背已经毫不在意。
刚才……
自己跟阿娇到底是搞出个什么妖孽来啊!
这尼玛,也太是个人才了吧!
陈安刚才的分析,看似简单,而身为帝王,整日玩弄权术的刘彻却知道——
这很难!
因为,陈安说的不是简单的一场战事,而是人心!
对于人心最为本质的剖析!
这……
帝王心术也不过尔尔!
若是没有之前的嬉笑玩闹。
若是陈安之前就这样分析,再说自己是齐桓公转世,刘彻一定相信三分。
自己这儿子……
不当太子,可惜了!
可是眼下……
终究时机还未成熟,很多阻碍依旧存在……
不过,老爹自会为你扫平障碍!
刘彻眼神逐渐笃定而犀利。
深吸一口气,收拾了心绪,刘彻再度好奇的看着陈安问道:
“这事我算是明了了,但是……”
“你为何又说如若战败,我大汉不可能短时间内复仇呢?”
“要知道……呃……你可是说过,天家乃是功在千秋的帝王,恐怕这样的大败,天家不会接受吧!一定会立马反扑的!”
陈安又是一脸嫌弃的看着刘彻道:
“小宗啊!要么说你不行呢,当官也只能当个外朝官,宗正算是干到头了!”
“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答案了吗?”
“羽林!《推恩令》!《盐铁令》!”
小宗?
刘彻已经完全懵逼到麻木。
宗正大人……宗哥……小宗……
自己在这混小子心中的地位就这样越发的不堪吗?
亲生的……劳资,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