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什么风把我母亲大人给吹回来啦?这么晚了,儿子我可都要睡了。”
曹襄看着疾步而来的平阳长公主,一脸的坏笑,无与伦比的嘚瑟。
完全就是一副孩提考了100分,在自己母亲面前装逼的场景。
“襄儿!你!”
瞅着曹襄这纨绔样,平阳长公主明显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无可奈何。
“母亲大人,你是不是改了心意,准备在红楼开张的那天亲自莅临啊?”
曹襄坏笑道。
“亲自莅临?我找你不是为了这事。”
明显,平阳长公主很是焦急,没有一丝往日的风姿绰约,她很想直奔主题。
今日一天,对她这位眼下大汉最有权势的女人而言,简直如同过山车一般。
本以为自己宝贝儿子考羽林郎官……
自己将会在长安城贵妇圈内,再次被人背后耻笑。
谁曾想,剧情反转居然来的这么突然。
曹襄居然考了!
还未从这天大的喜讯中缓过神来,自己老公大将军卫青又急急的回府,欣喜的告诉她,去病儿和襄儿从堂邑侯陈安那带回来的‘神药’,已经经过了太医令的检验。
确实是补血,生血,通经舒络的好药材,如果能够配伍成方,会成为最好的金疮药。
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有此‘神药’,大汉前线将士的战力,最少能提高三成!
而去病儿和襄儿更是很可能凭借此功绩,直接越过羽林郎官,搞个军曹司马都不一定!
这……
如何能不让平阳长公主欣喜若狂?!
然而。
平阳长公主毕竟是平阳长公主。
她想到的显然更多。
天下是刘家的天下,是大汉的天下!
她可是大汉的长公主!
她更明白驱逐匈奴的重要性!
现在,那个堂邑侯一语中地‘冯棠易老,李广难封’,更是手中有着这等军伍‘神药’。
对军伍如此了解……有着如此之深的研究……
他会不会知晓如何拔掉匈奴这个大汉的心病,这个大汉的心头大患呢?
哪怕他是陈氏一族,如若他真有良策,自己为他站台又有何不可?
这可是大汉的一次机会啊!
更是去病儿和襄儿的一次机会!
至于陈安陈氏一族的身份……
呵呵!
眼下她陈阿娇能主动示好,帮自己襄儿去薛泽府找晦气。
自己又岂能还如此小气?
她平阳跟陈氏一族本就没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同为有权有势的女人,她跟陈阿娇之间一直是针尖对麦芒,互相不对付罢了。
眼下……
“还不准备莅临红楼?那还请母亲大人回吧,我要睡了。”
曹襄哪管平阳长公主在想什么,他现在满脑门就想把平阳长公主变成陈安的后台。
平阳长公主面皮黢黑,脸色阴郁。
可想着自己此行的目的,只能强颜欢笑道:
“呃……你那个朋友,对,就是那个堂邑侯,他既然能说出‘冯棠易老,李广难封’,那有没有再跟你说些其他的?比如说,如何马踏匈奴腹地?”
“呃?如何马踏匈奴腹地?”
曹襄一喜,又是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道:
“母亲大人,你也知道他是陈氏一族。您不是时常警醒我,让我少跟陈氏一族有着往来吗?”
“听陈安直言‘冯棠易老,李广难封’已经让我觉得很是违背母亲大人的话了,哪还敢再听他多说其他的呀!”
“你!”
平阳长公主那是一个气结,却又毫无办法!
谁让自己改嫁了三次呢?
谁让自己如此愧欠这个儿子呢?
眼下只能……忍了!
“你去问问,尽快给我答复。”
“他姓陈,是竖子,可能对儿将来不利!”
平阳长公主脸黑,又不得不挤出笑意道:
“好襄儿,你就当是在帮帮母亲,去问问吧!”
“最近你不是看了天家那匹大宛良驹吗?明日母亲就进宫给你牵回来!”
“不!今天晚我就进宫给你牵回来!”
“你想想,明天一早薛贵帮你牵大宛良驹……得有多威风啊!”
平阳长公主已经多年未入皇城,这可算是做了极大的让步了。
而且这一切还是为了曹襄自己好。
想来,这次曹襄应该满意了吧!
然而。
“不干!”
平阳长公主看着一脸坚定的曹襄,叹息一声,有些落寞道:
“好吧!反正天家已经知道你去求长门宫的事情了,你也知道天家跟长门宫那位……而且听说,最近天家可正为了代郡粮草一事发愁呢。”
“在这个节骨眼……呃,平阳侯俸禄……到时候你可别来找我就行!”
曹襄:“……”
尼玛!
居然用金钱来为难你儿子!
劳资还是你亲生的不?
别以为这样劳资就会屈服……
“我去!”
曹襄弯腰了。
平阳长公主一脸坏笑,奸计得逞。
“两匹大宛良驹,我现在就要!”
平阳长公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