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咽下去的姜汤直接全喷出来了。
温斯年皱了下眉头,抽了一张纸巾擦拭脸颊和手机。
霍青丝尴尬的抿了下唇,“让你发表情,你还真只发一个表情?”
哥哥,你就不能偶尔做个人吗?
温斯年淡定的收起手机,“喝完姜汤就好好休息。”
帮她拉了拉被子,起身拿着碗要走。
霍青丝望着他背影好奇道,“那你呢?”
温斯年步伐顿住,回头看她,“桐城的戏份拍完了,过两天要去别的地方拍摄,有些事我还要提前安排好。”
“哦。”霍青丝没有再多问了。
温斯年出去了,将房门关好。
霍青丝虽然没有问,但也知道他是要去调查黑蝎的事。
陈安杀自己虽是为云溪姐,但当时黑蝎的人也在场,显然这件事与黑蝎还是有关系的。
她拿起手机解锁,点开焚,输入了两个字
黑蝎!
翌日,桐城淅淅沥沥下着雨,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湿气。
温斯年一早陪她用过早餐就回剧组拍戏了,霍青丝穿了一件黑色大衣,径自出门了。
半个小时后,墓园。
霍青丝撑着黑色伞,一步步走到了简云溪的身边。
墓碑前放着一束鲜花,鲜艳又娇嫩的花瓣上沾满水珠,但墓碑上的女孩笑容比花还要灿漫,一双干净的眸子不染一丝尘埃。
“霍青丝,谢谢你!”简云溪再次感谢她,因为没有打伞,身上的衣服被雨淋湿透了,苍白的脸上挂满水珠,真诚的向霍青丝鞠躬感谢。
“如果不是你,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青宝是怎么死的,也不可能抓到凶手。”
虽然陈安已经死了。
霍青丝往前走一步,手里的伞撑到她的头顶上方,“真想感谢我就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不要责怪自己,她的死不是你的错。”霍青丝轻声道,眸光落在墓碑上的照片,“她要是还活着也一定不想看到你自责愧疚的样子。”
简云溪一怔,嘴角漾开苦涩的笑容,“青宝那么善良,她自然是不会怪我,所以我更无法原谅自己!”
霍青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知道她脾气倔强,不再多劝,转移话题道:“天气冷,回去休息吧。”
简云溪转身要走,想到什么回头问她,“你昨晚说的黑蝎是什么意思?”
霍青丝卷翘的睫毛颤了下,没有说话。
“我要是查应该也能查到,不要浪费时间,可以吗?”简云溪直白道。
霍青丝沉默了良久,深呼吸一口气,缓缓道,“黑蝎是一个地下组织,成员的身上都会纹上一只蝎子,那是他们身份的象征,但我之前没有跟他们打过交道,所以知道的也不多。”
简云溪想起昨晚陈安脖子下的那只蝎子,微讶道:“陈安是黑蝎的人?”
霍青丝颔首,“我坦白告诉你吧,上次陈茹陷害我杀人,这其中也有黑蝎的手笔,我现在还不确定他们为什么盯上我,但为了安全起见,这段时间我应该不会去贺家了,爸爸那边你和大哥也要多留意。”
简云溪眸色渐深,“黑蝎针对你?是因为你是青蜂会的人?”
“不是。”霍青丝摇头,眸光坚定的迎上她,“青蜂会与黑蝎并没有过节,他们没有理由针对我。”
“那是为什么?”
“不知道。”霍青丝绯唇轻挽,声音轻悦道,“你也别问了,知道的越多对你这个警察反而不好,总之你保护好自己还有爸爸就好了。”
至于黑蝎的事,她和温斯年处理就好了。
简云溪知道他们的事情很复杂也不再多问了,“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完整价值观体系,但你既然叫我一声云溪姐,我还是想说现在是法治社会,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可以相信法律,相信警方会保护你!”
霍青丝没有反驳,温声道,“知道啦!你快回去吧!”
将手中的伞递给她。
简云溪没有接,“我现在打不打伞没区别了,倒是你不回去吗?”
霍青丝快速扫了一眼墓碑,“我等下就回去。”
简云溪没有好奇她留下来要做什么,转身离开,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大雨之中。
霍青丝低头看着墓碑上自己的照片,忍不住笑了下,“原来我死了以后的墓碑是这个样子的。”
抬头看向灰蒙蒙的天空,喃喃自语道,“霍青丝,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变成你,也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已经投胎重新为人了,但我希望你不管经历了什么,都不要放弃,好好的活着!
别人欺负你你要欺负回去,别人打你一巴掌就还回去两巴掌,没有什么值得你去放弃自己的生命!”
从此以后世界上没有贺青丝,只有霍青丝了。
霍青丝从墓园离开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俱乐部。
冬季赛打的很好,已经进入总决赛,目前在备战的状态了。
霍青丝是去找霍黎的,她不想看到秦美莲,想要户口本就只能让霍黎去拿了。
霍黎听说她要户口本,眉头一皱,狐疑道:“你要户口本做什么?”
“你问那么多做什么?”霍青丝没告诉他是结婚要用,“反正我迟早是要把户口迁出来的。”
她可不想永远和秦美莲一个户口本,想想就恶心。
霍黎见她不说,有些不高兴道,“行了,回头拿给你!”
“快点!”霍青丝怕他不上心,叮嘱道,“我有急事用!”
“知道了。”霍黎不耐烦道,“赶着去结婚啊,急着用!”
“”
的确是赶着去结婚呢!!
“我要去训练,不跟你说了。”霍黎拉开训练室的门,想到什么回头看向她,“哎,过两天总决赛你会来看吧?”
霍青丝想着最近没事就去看看他们比赛,“去!打的不好,当场把你换下来。”
“呵!”霍黎冷笑一声,“几颗花生米醉成这样?”
霍青丝:“”
霍黎走进训练室关上了门,霍青丝隔着玻璃门看到他们认真努力训练的样子,绯唇不由扬起一丝笑容。
转身下楼,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从外面走进来一位女士,米色的贴身大衣,戴着一顶黑色刺绣宽檐帽,踩着高跟靴,姿态优雅的走过来。
因为下雨,地面有些滑,她没走两步脚下一滑,整个人就要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