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5章 被辞退前奏3:曾佳齐力保安知遇(1 / 1)可爱废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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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一生,或者某个时间段,总有想守护的人或事,此刻曾佳齐想要守护的人,是安知遇,安知遇想守护的事,是自己那未曾磨平的棱角和那该死的自我感受。】

安知遇回到空无一人的办公室,眼泪决堤,她知道以赫敏的性格,这场会他们怕是开不下去了,他们很快就会散会;

她马上拿纸巾粗暴的擦了一下眼泪扔进垃圾桶,看着垃圾桶懊恼自己的没出息(没出息,哭什么哭),走了请假的流程,抱着热水袋离开了公司。

与此同时,会议室里雅雀无声,大家都低着头看自己的电脑,赫敏将手里的鼠标使劲的拍在桌子上,生气的说道:“散会!”

大家轻手轻脚的离开了会议室,韩薇见大家离开了,坐在椅子上滑向赫敏这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敏姐,别生气了,知遇是无心的,她就是心直口快罢了,她可能真的不太舒服。”

“韩薇,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她真是太自我,上次绩效的事就在会上公然跟我叫板,还说她是BP不是事务性HR,对人资模式转变不满的也是她对吧,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看来我对她真的太仁慈了。”赫敏气的语无伦次:“我的团队里绝不允许有这样的人!”

此时曾佳齐推门而入:“这么大动静,怎么回事?”

韩薇正准备接话见曾佳齐进来便转而说到:“敏姐,我先出去了,你别生气了,曾总,您劝劝敏姐。”说完起身走出了会议室(看来优化名单需要修改一下了。)

“怎么了,赫敏,刚发生什么事了,我看知遇气呼呼的冲了出来,而且脸色很不好啊。”曾佳齐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

“安知遇真的太难管了,今天10点多还没来公司,也没见她请假,我就打电话问他什么什么情况,然后她说她感冒了想请假,我就跟他说坚持一下,来公司开个会,人嘛,来是来了,结果在会上睡觉,我就说了她一下,这可不得了,当着所有人的面顶撞我。”

赫敏依然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以后还怎么管人事部,要是一个个都有样学样,我的工作还要不要做了。”

曾佳齐见她情绪波动,把她电脑旁边的杯子往她这边挪了挪:“你别生气,先喝口水。”

赫敏喝了口水,稍微缓和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感冒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个季节,你看看公司有多少感冒的人,要是都请假,那工作还要不要做了,又说自己来大姨妈了肚子疼,哪个女人不来大姨妈,就她矫情。”

曾佳齐的手指轻扣着会议桌,略有所思:“嗯,这个季节感冒的人确实挺多,到时候你们拟个通知什么的,然后给各个部门备一点常用药,安知遇这个丫头脾气是倔了点,

说话做事横冲直撞不太会拐弯,但是工作能力还是不错的,工作态度也值得认可,我看这段时间她经常加班,昨天我下班看到她无精打采,估计今天感冒又加重了,才会这样没有分寸。”

曾佳齐抬眼看来看赫敏,见他逐渐平静下来继续说道:“知遇棱角分明了点,你这次也算是磨了她的性子,估摸着她现在也有些后悔。

年底人事的事也比较多,你这边多为公司担待些,跟自己下属生气犯不上,说来说去都是你自己的人,别让其他部门笑话,

人事部的行事作风是公司表率,你们内部要团结,工作中的摩擦在所难免,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回头我见着知遇,说说她。”

赫敏知道曾佳齐的一番话看似是粉饰太平,不偏不倚,实则却是在袒护安知遇,对她工作能力和工作态度的认可就是给她最好的保护伞。

赫敏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但愿她能听你的劝。”两个人又闲聊一些别的事,骊歌在去卫生间的时候,通过会议室的玻璃墙,看到赫敏和曾佳齐聊的挺开心,心想着(曾总在,知遇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上午会议室大战的余威依然影响着下午人事办公室的氛围,办公室没人敢闲聊,只听的见大家噼里啪啦敲击键盘和按鼠标的声音。

临行下班前,坐在主管桌对着电脑头也没转过来的赫敏说道:“韩薇,你把人才盘点总表发我一下,含职能部门的那张。”

韩薇马上将桌面上的表格拖到和赫敏的对话框:“发你了,敏姐。”

大约2分钟后,赫敏再次喊到韩薇的名字:“韩薇,你过来一下。”韩薇起身走到赫敏旁边,手指着电脑屏幕(人事部优化列表里边玲珑的名字被替换成了安知遇)并看着韩薇:“怎么回事?”

韩薇没想到赫敏会问她这个,她以为他们之间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和默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赫敏见她不说话,回过头将表格内容修改了回来:“回去吧。”

赫敏看着韩薇的背影,拿起电脑旁边的杯子喝了口水说道:“不要妄图揣测别人的心意。”

韩薇还没迈出几步的脚停了一下,其他同事都被赫敏突如其来的话引得纷纷抬头,都四下张望,想从对方眼里知道这没来由的一句话出自何因,显然,没有人知道,韩薇回到座位上坐好,装作没有听见刚才的话,边吃水果边工作。

骊歌看了看赫敏,又看了看韩薇,估摸着这句话是说给韩薇听的。

曾佳齐看了看手机,与安知遇的对话框还是自己发出的信息:“你还好吧。”、“吃过了?”、“要不要我下班给你带点药过去?”、“是在睡觉吗?”,依然显示未读。

老板牟奥走到怎假期旁边:“曾总,我看你今天下午一直都在看手机,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没什么事,怎么了?”曾佳齐抬头说道。

牟奥一直不解作为公司二把手的曾佳齐作息时间完全跟普通员工一样,从未见他迟到早退,他也从未对他有过这方面的要求:“你要是有事,可以去办啊?你这天天跟一般职员一样严格按照公司制度,我作为老板都不太好意思。”

“你要是知道不好意思,就像我一样。”曾佳齐白了他一眼。

牟奥拿起曾佳齐桌子上的零食拆开说道:“我是老板这点特权都没有吗?”

“要自律,要以身作则,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曾佳齐无奈的摇了摇头:“你都不能遵守的制度为什么要去颁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牟奥看了下四周拍了下曾佳齐的肩膀:“曾总,你能不能给我点面子。”然后坐到曾佳齐工位对面,双手交叉放在颈部,躺在椅背上:“有独立的办公室你不坐,非得跟员工挤在一起,我找你说话都不太方便。”

曾佳齐不想在跟他争辩:“找我什么事?”

“约你晚上打球去。”牟奥摇晃着椅子说。

“不去,我今天有事。”曾佳齐收拾着东西说道

“刚才问你还说没事。”牟奥起身说道:“你不去算了,我约别人。”曾佳齐拿起手机,两人边说边往电梯口走去。

两人来到地库,牟奥临上车之前说道:“我下周要去厦门出差,你跟我一起吧。”

“我要是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可以跟你一起去。”曾佳齐答复道,打开车门驱车驶出了地下车库。

曾佳齐来到超市买了菜、水果、牛奶还有红糖姜茶,驱车停在安知遇小区的楼下,提着东西坐电梯上了8楼,敲了半天门没人应,正准备打电话时,一个中年男子打开了门,曾佳齐一惊马上说道:“我找安知遇。”

“谁是安知遇?”中年男子说道。

“我没记错的话,她应该就住在这里,难道搬走了?”曾佳齐疑惑道

“那你自己进来找吧,我不认识这个人,不知道他住哪个房间。”门口的人将门彻底打开,让出道让他进来。

客厅里堆满了各种杂物,餐桌被放到贴墙的位置,一张三人沙发上也堆满了各种快递包裹,每个房间门口都放了一个鞋架,一些鞋子凌乱的摆放着,他皱了皱眉;

曾佳齐看到其中一个鞋架周边非常赶紧,鞋架上的鞋也摆放整齐,他认出其中几双鞋是安知遇的,便把菜放到餐桌上,敲了敲安知遇房间的门,里面没人应,他又加重了敲门的力度。

此时房间的门才被打开一半,屋内的人探出半个身子:“谁啊?”,安知遇头发凌乱、睡眼惺忪,她揉了揉眼睛看清楚是曾佳齐,马上又关上门:“曾总,你……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什么情况啊。”屋外的人说道。

“你……等一下啊。”安知遇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将床上的被子重新盖好,打开灯,重新开了门,看着曾佳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你进来吧。”

她看曾佳齐正准备进门又忙说道:“等一下”安知遇拿出自己另外一双拖鞋放到曾佳齐面前,抱歉的笑着说道:“换下鞋啊,我懒得拖地。”

曾佳齐换了鞋走进来,这件房间跟外面完全不同,干净整洁似乎还有一点温馨,湖蓝色的珊瑚绒被套覆盖在床上,紧挨着床的是一个床头柜,上面放了一站简约的台灯和一台天猫精灵,曾佳齐似乎看见了往日安知遇趴床上在台灯下看书的样子;

还有那天猫精灵定会准点叫安知遇起床,并且每天早上会为她播放音乐,床头柜的右边是一个小型衣帽间,衣帽间里面是卫生间,床的左边是一张铺了浅灰色棉麻布的写字桌;

写字桌上有一张超大的加热电脑桌垫,垫子正中间是被支架支撑起来的笔记本电脑,此刻这台电脑正循环播放着石进的轻音乐《一个人的时光》。

电脑右边白色矮底的陶瓷里放着一个木桩,木桩旁边是插满小雏菊的花瓶,电脑左边是几本文学书,曾佳齐拿起来看了看是《百年孤独》、《活着》和《仓央嘉措》,看这书角磨损和泛黄的程度,应该是通读了很多遍,他又将书整齐的放了回去;

写字台的左边是一个大约一米高的木质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文学书和工具书,还放了几盆多肉生石花,书架旁边就是阳台和卧室的玻璃推门了;

阳台里还有一些其他的花花草草,一张小圆桌和一个懒人沙发,曾佳齐停留在书架对面墙上的两幅数字油画旁,用手指擦了擦转身问道:“你画的?”

“这个很简单,网上买的数字油画,照着填充就行了。”安知遇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曾佳齐会意点点头:“额。”然后又指着写字台上的木桩问道:“那个又是什么?”

安知遇感觉肚子还有些坠胀感,便坐到床上,拿起抱枕抱在怀里,说道:“巴西木。”

曾佳齐坐到写字台旁边的椅子上问道:“你是刚睡醒吗?”安知遇点了点头,盘腿坐在床上:“嗯,被你吵醒的。”

“我特地来看看你,还嫌我吵醒你,现在怎么样?感冒好点了吗?”曾佳齐说完有凑到安知遇跟前伸手摸了摸她额头:“有没有发烧啊?”

安知遇稍感不自在的躲了躲:“应该没有。”

“你快去换个衣服,去我家,我给你做好吃的。”曾佳齐坐回椅子上:“我本来买了菜准备来你家做的,但是我看了看外面的情况,我真的没办法说服我自己。”

“合租就是这样乱的啊。”安知遇挠了挠头。

“我刚进来,开门的那个人都不认识你,我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呢,你们互相都不认识就敢合租?”曾佳齐很是困惑。

安知遇谈了口气,看着曾佳齐质疑的脸,翻了个白眼摇了摇头:“我可以拒绝跟一个连公交都不会坐的人讨论人间疾苦吗?”

曾佳齐笑着站起来揉了揉安知遇的头发:“小家伙能跟我抬杠了,看来是好了。快点去换衣服跟我走,多穿点,外面冷。”

安知遇扒拉开他的手:“你别弄乱了我的头发。”从床上下来,在衣帽间里找了些衣服去了卫生间。

曾佳齐坐到椅子上转了两圈,又看了看安知遇的房间,一周手捏拳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拿起刚才看到的那个小木桩自言自语道:“巴西木,好像曾经在哪本书里看过。”

他闭上眼睛想了会,实在是想不起来,又将它放回原处,注意力又突然被这首一直单曲循环的钢琴曲吸引;

他闭上眼睛,感受安知遇循环听这首歌的用意和心境,不知为何他听着这首音乐有种悲凉感和孤独感。

曾佳齐听到安知遇开门的声音,但是他没有睁眼而是问道:“知遇,你听这首钢琴曲,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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