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文聘犹豫不决,曹烈眼中杀机已燃。
他要杀人了。
“将军,请容老朽规劝文将军几句。”
这时,贾诩忽然开口道。
曹烈微微点头。
“文将军,若你还念咱们的旧交,能否听老朽说几句。”
贾诩前说道。
当年刘表张绣结盟,文聘曾奉命往宛城运送粮草,与贾诩几番碰面,也算有些交情。
文聘沉顿一下后,还是点点头。
“你早在刘景升入主之荆州之前,便镇守新野多年,也算是老资历了。”
“可那刘景升,一味依附蔡蒯两大家族,有你这样的宿将不委以重任,却令蔡瑁这等庸才执掌荆州军权,实在是有眼无珠。”
“适才平南将军也说了,此番若非蔡瑁不听你劝,一意孤行,又如何能败于平南将军之手。”
“平心而论,效忠于这样的主公,被蔡瑁这等庸才压在头,你当真心中无怨吗?”
贾诩字字如刀,将文聘心中的伤疤,一刀刀切开。
文聘身形一震,拳头下意识握紧,分明被触动。
“而这位平南将军!”
贾诩回手一指曹烈。
“荡阴破袁熙,孤军袭邺城,十日灭张绣,赫赫奇功,堪比韩信再生!”
“曹公有如此贤侄,何愁不能平定天下,成就大业。”
“如此雄主,我贾诩既能归顺,你文聘为何不能?”
一席话,将文聘说的是神色震撼,陷入沉思。
许久后,文聘一声无奈叹息。
“平南将军,你乃当世奇才,文某败于你手,确实心悦臣服。”
“只是文某家眷皆在新野,若归顺将军,只怕刘景升一怒之下,会加害他们。”
“为自己的前途,却害死家人,文某实在难以做到!”
文聘向曹烈一拱手,道出了苦衷。
“嗯,顾念着家人安危,倒是个重情义的汉子。”
曹烈微微点头,摆手道:“你若愿降,本将即刻命锦衣卫前往新野,搬取你家眷,保他们平安无事。”
他虽然霸道,却也理解这些降将苦衷。
若单纯只逼降他们,却使他们的家眷被牵连,即使他们归降,也会心存怨恨,不肯真心效忠。
只有恩威并施,才能令他们真心臣服。
当初文丑,曹烈也是在偷袭邺城时,趁机将文丑家眷搬取。
其后,文丑才心怀感恩,为他赴汤蹈火。
文聘听得此言,不由精神振作,面露喜色。
“仲业,将军已经承诺,你若还执迷不悟,那就真的是不识抬举了。”
贾诩再劝道。
文聘再无犹豫,当即向曹烈深深拜下:“承蒙平南将军看得起,末将愿归顺将军,为将军,为曹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识时务者为俊杰,好!”
曹烈哈哈一笑,一把将文聘扶起,喝令拿酒前来。
亲卫将酒奉。
曹烈亲斟一杯给他,豪烈笑道:“这一杯酒后,咱们尽释前嫌,你我并肩而战,为我曹家成就大业!”
说罢,曹烈仰头饮尽。
“这位平南将军,先前时身的杀气令人窒息,现下我降了他,却感觉如沐春风,这等气度,当真非刘景升可比……”
文聘暗暗感慨,心中再无芥蒂,当即一饮而尽。
二人相视大笑。
随后。
文聘一拱手:“承蒙将军不杀之恩,末将愿以一件大功,报答将军恩德。”
“大功?”
曹烈眼眸一亮。
“蔡瑁兵败之后,必会逃回新野,召集败兵。”
“末将愿即刻前往新野,假装是败逃而归,骗开城门,为将军一举拿下新野!”
文聘回手一指南面,献一计。
“好!”
曹烈拍案而起,欣然道:“我就给你一千兵马,假扮荆州军去骗开城门,本将率大军随后接应!”
“末将遵令!”
当下,文聘便领了一千兵马,先行出发。
“平南将军,恕下官多嘴。”
满宠却一拱手,提醒道:“这文聘刚刚归降,将军就放他领兵而去,将军就不担心,他是违心归降,趁机逃走?”
“满太守,你是在质疑本将看人的眼光吗?”
曹烈反问道。
满宠忙道:“下官不敢,只是毕竟人心难测,下官只是担心而已。”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曹烈满眼自信,却道:“本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敢用这文聘,就料定他绝不是反复无信的小人!”
满宠身形微微震动。
“他这用人的气魄,不亚于主公,当真有雄主之风。”
“可惜啊,他只是主公的侄儿,若他是主公的儿子,将来这曹家的江山,便后继有人了。”
满宠心下敬佩之时,隐隐又有几分遗憾。
“叫将士们饱餐一顿,随我直取新野!”
曹操一挥手,传下号令。
“喏!”
一万曹军将士,好酒好肉吃过,星夜兼程南下,直奔新野。
…
新野北门。
蔡瑁正站在城门坐镇,收拢败逃而来的兵马。
“禀将军,我军死伤两万有余,降兵无数,只有不到一万多兵马,逃回了新野。”
副将苦丧着脸禀报。
“五万大军,只余下一万,我有何面目向主公交待啊。”
蔡瑁唉声叹气,满眼惭愧。
“还有一件,有传闻,蔡中将军和文将军,皆被曹烈俘虏。”
“蔡将军,已被曹烈所杀。”
副将默默将又一道坏消息报。
“曹烈狗贼!”
蔡瑁眼珠充血,咬牙切齿道:“你让我惨败,颜面扫地,还杀我二弟,我蔡家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必杀你!”
城头荆州败军,却无不惊悚慌张。
这时,北面一队兵马,滚滚而来。
蔡瑁心头紧张,当即下令,关闭城门。
转眼后,一将飞奔至城门前,大叫:“蔡将军,我乃文聘,速速放我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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