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刘表脸色惊变,一跃而起。
“那些战船已入曹军水营,主公快去看看吧。”
伊籍哭丧着脸,指着帐外道。
刘表不愿相信,几步冲出帐外,直奔岸边。
诸葛亮,黄祖也心存疑惑,紧跟前去。
岸边。
聚集滩头的荆州军,已是嗔目结舌,一片惊乱。
刘表举目一望,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曹军水营中,果然凭空添了数百条战船。
而且,规格还极为庞大,胜于当世最强的楼船!
“怎么可能!”
“李严那狗贼,瞒着老夫私造这么多战船,老夫怎全然没有听到半点风声?”
“这不可能!”
刘表喃喃自语,满眼愤怒和困惑。
荆州军下,已是一片混乱。
“苍为何总是眷顾那残暴奸贼,屡屡让他有这般气运!”
诸葛亮暗暗咬牙。
“曹贼有了战船又如何!”
黄祖却不屑一哼,傲然道:“他就算有船,却无水军,更无精通水战的大将,纵然他有千艘战船,我黄祖也视他为草芥!”
刘表猛然清醒,激动愤怒的情绪,旋即平伏下来。
“仲先言之有理!”
刘表嘴角钩起冷笑,不屑道:“老夫有你和江夏水军,曹军皆是北方旱鸭子,曹烈狗贼又无水战大将,有何可惧!”
荆州军下,原本惶惶的情绪,终于稍稍镇压。
“那可未必!”
诸葛亮却眼眸闪烁,羽扇一指下游。
“亮听闻这汉水下游,有一名叫甘宁的的锦帆贼!”
“此贼极善水战,时常劫掠官船,州牧几次派人征剿都无功而返。”
“那曹贼若收服了此贼,便得了一员水战大将,州牧不能不防!”
诸葛亮提出了顾虑。
刘表神色微微一凛。
黄祖却不屑道:“当初这姓甘的想投效末将麾下,末将看他是水贼出身,便将他赶走,区区一个水贼,有什么好顾虑。”
诸葛亮眉头微皱。
“虽然只是个水贼,但也不可大意。”
刘表却不敢小视,喝道:“伊籍听令!”
“属下在。”伊籍忙道。
刘表喝道:“老夫命你速带厚礼,去征辟那甘宁为官,就说老夫说了,只要他肯归顺,老夫必定重用!”
“喏!”
…
樊城水营。
中军帐内,一场酒宴正在进行。
“将军,末将虽造了战船,却不善水战,将军麾下可有精通水战大将?”
几杯酒过,李严忽然问道。
曹烈看向了黄忠和文聘。
他二人乃荆襄人氏,若论水战,在场非他二人莫属。
“说来让将军笑话,末将虽然是荆州人,但却自小怕水,更谈不水战。”
黄忠面带尴尬,自嘲笑道。
文聘也叹道:“末将常年驻扎于新野,虽然懂得些水战,但也只是略通皮毛。”
两位荆州将领,皆不善水战。
“将军,听闻那黄祖极善水战,咱们要想打过汉水,必得先击败黄祖不可。”
“现下虽有船了,但却无一员水将训练士卒,指挥水战,想要过江拿下襄阳,仍是不易呀。”
满宠不由又顾虑道。
话音方落。
“将军,末将听闻,汉水下游有一叫甘宁的水贼,此人勇武无双,极善水将。”
“将军若能将此人收降,为将军所用,何愁不能打过汉水,攻陷襄阳!”
李严献一计。
“甘宁!”
曹烈眼珠一亮,经他提醒,蓦的想起了这个名字。
此人,乃是一员精通水陆作战,难得的全能大将。
这等猛将,岂能不为我所用。
“燕云十八骑听令!”
曹烈拍案而起,欣然道:“速速备马,随本将去收降了那锦帆贼!”
当下,曹烈便离了水营,在燕云十八骑护卫下,直奔汉水下游。
…
樊城下游二十里,一座水营。
“甘将军,这里是一千万钱,乃是我家州牧一点心意。”
“州牧久仰将军将才,特命下官前来请将军出山,助我主对抗那曹烈暴徒,护我荆襄百姓。”
“我主说了,只要将军愿出仕,我主必当重用!”
伊籍指着堂中一箱箱金银,滔滔不绝的招揽。
首座。
甘宁目光冷峻,一言不发。
伊籍说完,巴巴望向甘宁,等着他回复。
一声冷笑。
“当初刘表看我出身寒微,不肯用我。”
“我去江夏,那黄祖鄙视我水贼身份,将我驱赶。”
“现下,蔡蒯两族死绝,刘表快成孤家寡人,反倒想起了我甘宁。”
“你以为,我会相信刘表的诚意吗!”
甘宁一顿冰冷讽刺。
伊籍尴尬,额头滚汗,不知如何应对。
这时。
一水贼匆匆而入,叫道:“禀头领,寨外来了一位将军,自称是平南将军曹烈,要见头领!”
曹烈!
听到这个名字,伊籍立时打了个寒战。
甘宁眼眸微动,喝问道:“他带了多少人马?”
“不过十八骑!”水贼答道。
“十八骑?”
甘宁微微吃惊,却是赞道:“只带十八骑,就敢来会我,此人当真好胆色,请他进来!”
号令传下,寨门大开。
曹烈从容入寨,燕云十八骑紧随于后。
沿途所过,水贼们人数虽众,却被他威势所慑,竟纷纷退避。
“你就是那甘宁甘兴霸?”
曹烈昂首入大堂,开门山见的喝问道。
“我就是甘宁。”
甘宁端坐不动,冷冷道:“曹烈,你现下可是我荆州大敌,你只带十八骑就敢闯我水寨,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他在用威胁,试探曹烈。
狂笑声响起。
甘宁从他笑声中,听出了霸道轻蔑。
“你笑什么?”
他眉头一皱,沉声喝道。
“就凭你和区区几百水贼,就想杀我?”
曹烈不屑一顾,冷冷道:“本将如果愿意,一刻钟内,便能屠了你水寨,叫你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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