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生吓得尖叫,因为从门口闯进来的人手上都有枪,后面还有人。
这些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所有人,但大部分还是指在秦守身上。
杨兴泽皱眉,总觉得骑在光头大汉身上的人,背影有几分熟悉,可他没有细想。
因为这几天他很烦躁,不仅混入“夜獠”组织的计划失败了,手下的龚孟还背叛了他,暗地里背着他捅这么大的篓子,竟然敢贩卖人口。
没错,杨兴泽就是那个侥幸活下来的“夜獠”组织五队长。
当他醒来,望见那个委托人残缺而血腥僵硬的尸体时候,除了侥幸活下来的庆幸,还有对秦守的恐惧。
那两个人简直是神仙打架啊,特别最后那少年手突兀的钻出半狼,携带着无可匹敌的狂兽之力,一下子扭转了战局,如同咬小鸡仔似的,碾压撕咬死了那个超能力着。
他身上的伤还没好,脸色还有因失血过多导致的两分苍白。这几天也都没休息好,晚上总是做噩梦。梦里,那个少年的手变成了比卡车还大的狼头,对着他张开腥臭而可怖的大嘴,将他咬成两半,不顾他的惨叫,将他吞了下去。
即使现在,想起那少年冷厉而暴戾的眼神,他的身体还是会忍不住颤抖几下。
讲真,他的精神有点萎靡,原本应该好好休息的,可因为他之前长时间混迹在“夜獠”,自家已经积累出许多问题了,有些问题已经迫不及待需要他解决,所以才会出面。
比如这次这个叫龚孟的大汉,私底下走私贩卖人口的事。他之前就知道,可因为忙于“夜獠”的事,一直没能处理。而这次回来还没几天,就收到消息说这人准备干行大买卖。
杨兴泽想都没想带着人过来了,准备问罪。
龚孟贩卖人口的关系网里,动用了自己的人脉,也留下了些证据和把柄,一旦真失踪那么多人,自己根本瞒不过那边,很快就会被找上门兴师问罪。
他杨兴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很多人都认识他,想找他也很容易,到时候舆论和声讨越闹越大,树敌过多,他整个的根基都会被动摇的。
所以这次来,他也不是帮龚孟的,而是要开他刀的。
开刀还有一个目的,就是重新树立他的威信。所以龚孟当然得他亲自处理。
可没想到自己一进来,龚孟就被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小子给骑在脖子上暴揍了。让他失去了立威的的手段。
“住手!”他高喊。虽然不耻龚孟的行为,但毕竟也是自家人,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插手?
同时身后手下的枪也是齐刷刷的举起,枪口对准了这个人。
那小子听到听到身后有人,高举的棍子没有再砸下去,而是缓缓回头。
在头回到半截,露出侧脸的时候,杨兴泽脑子轰鸣,双腿一软,差点跪在了地上。
他妈的,是那个煞星!他怎么在这里,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那个龚孟听见声音,回头看,见是自家老大。虽心里清楚,老大是来问罪的,可还是开口求救:“泽哥,快来救我,我快被这小子打死了。”
杨兴泽心里破口大骂这个龚孟,这个惹事精,惹谁不好,偏偏惹到这个煞星。
他抹了把头上的冷汗,用意外的口气说:“咦?进错地方了,这里面什么都没有,我们都撤吧。”
“谁说的,泽哥,前面就是龚孟啊,他被人按在地上打啊。”有个小弟拦住了他,指着秦守。
“什么龚孟?我们没有这个人,我也不认识,快走快走。”他急得要死。
此时秦守已经回过头了,但是杨兴泽背对着他,一心想走,他没认出来。
看到杨兴泽背对着自己往外面挤,秦守奇怪,这是要闹哪样啊。
“大哥,大哥使不得啊,你不是说了要龚孟好看吗,他现在就在那里啊。”旁边又有个小弟拦住了他。
“哎呀呀,我拉肚子,我先去上趟厕所。”说这他就想往人群里钻,想钻出去。
“大哥你刚刚不是拉过了吗。”小弟扯住了他的衣服。
“今天不行,我枪刚刚卡壳了,算了算了,改天再收拾他。”杨兴泽奋力拨开人群,风急火燎得想逃出去。
妈的,这群人站这么挤干什么,门口都被堵的水泄不通。他急不可耐,真想狗急跳墙那样,跳过这些人。
“没事大哥,用我的吧,我的枪刚上过油,好用得很。”有个小弟把自己的枪塞在了杨兴泽手里。
“你···”杨兴泽哑口无言,脸色难看。
“大哥不用谢,你快去吧。”几个小弟将杨兴泽调转过去,将他推了出来。
“草!哪几个王八蛋推我的,回去你们死定了。”杨兴泽被推着出来,在惯性的作用下,不受控制的跨了几个大步。
然后秦守就看清楚他,也认出他了。
“咦?是你,你怎么还没死?”秦守惊讶的脱口说。
学生们都倒吸口气,比秦守惊讶···应该是心惊肉跳。
而身下的龚孟听了却眼睛一亮,敢这么挑衅他们老大,这小子死定了。
虽然不认识这个人,但这人明显是头儿,手下一溜圈的全是枪,都对着秦守呢。结果秦守还这样冷不丁的打招呼,巴不得人赶快去死一样。
这种挑衅嘲讽的话语,谁听了也不会高兴。
果然,后面的小弟火了,全都叫嚷起来:“老大,干他,这小子太他妈太嚣张了,弄死他。”
可他们老大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瞬间鸦雀无声,全都懵了。
“是啊是啊,拖您的吉福,侥幸活了下来。”杨兴泽紧张的抹了把汗,赔笑的说。
秦守身下的龚孟吃惊的长大了嘴,久久不能合上,被人这样以死问候,老大竟然还客客气气的回应了,什么鬼?
秦守看了下他手中的枪问:“你拿着枪是不是想打我。”
“枪?奇怪,我手里怎么会有枪呢,谁?谁塞在我手里的。应该是不知道哪个人的掉到我手里了吧。”他怪叫,连忙把枪像是烫手山芋似的给甩掉了。
“我是良民,我不可能有枪的。“他狡辩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