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哥一直盯着县衙,莫不是也为了来看今天审武青的案子?”
店小二见张忍时不时地往县衙方向看,便走过来搭话。
张忍回过头来看了眼店小二,又瞅了瞅其它桌子的人。
那些个方才还天南地北的胡侃的人们,一听店小二提到“武青”这两个字,顿时都收了声,往这边看来。
还没等张忍说什么,靠里的一张桌子,一个短装打扮的男子先开了口:“怎么,店小二也知道今天要审武青?”
“客官这话说的,现在这整个青阳县,谁不知道武青的案子呀!”
“唉,你们说,这武青当真是仗着武力高强,在西门府无理取闹?那武青的娘子,或许真是病死的?”
“病死的?哼,这种鬼话,也就你会信?”角落里有人嘟囔了一句。
却在这时,坐在门口的一个猎户大声嚷嚷道:“纯属放屁,我武青兄弟是何等人物,那是受乡亲们所托,独自山打死猛虎,为民除害的大英雄!”
“我武青兄弟为人坦荡,从不仗势欺人,更不会无缘无故的跑到别人府胡乱打人!”
武青,打虎,西门,娘子……
说实话,当张忍第一次听到这件事时,第一反应就是联想到他原来那个世界,另外一位姓武的汉子。
不过,虽然有很多相似之处,但总体还是很不一样的。
另外那个世界的姓武的,虽然也是豪气干云,但其实是有些滥杀无辜的。
这个世界的武青,就没有这个毛病。
这些都是闲话,是张忍脑袋里闪过的无聊念头。
却说坐在门口的猎户说完了武青,还不解气,继续大声道:“肯定是那西门府的公子,趁我武青兄弟不在家,见弟妹见得好看,起了色心。”
“那西门公子是什么德行,平日里谁不知道,整天就知道仗势欺人,祸害别人。这十里八乡的,谁提起他,不恨得牙痒痒!”
“肯定是这狗娘养的东西陷害我兄弟。”
说到生气的地方,猎户直接恨得咬牙切齿。
猎户这么一通骂,自己是解了气了。
可好巧不巧,这时候恰好有几个西门府的仆人从酒肆外路过。
这些个仆人知道今天要审武青,这些家伙前些天被武青打的满地找牙、鼻青脸肿,一个个恨得牙痒痒,今天自然要来看武青的凄惨模样。
他们刚一来到县衙附近,就听到有人在骂他们家少爷。
这些个恶仆平日里跟着西门公子横行霸道,只有他们欺负人,没有人敢欺负他。
现在听到有人骂他们家公子,这怎么能忍。
“是谁在骂我们家少爷,狗一样的东西,在这里乱叫?”领头的恶奴怒喝道。
猎户若是平时见了这些西门府的恶仆,一般都是忍了保个平安。
但他今天喝了酒,再加心里有气,脑子一热,直接承认了。
“是我骂的,怎么了?”猎户大喊道:“怎么,许他西门宇做些个猪狗不如的事情,不许我骂他个狗娘养的?”
见猎户不但不马磕头认错,居然还敢接着骂,恶仆顿时怒火头。
领头的恶仆大骂道:“狗东西,给你脸了,还敢骂!”
说着,领头的恶仆抬起手,就要给猎户一巴掌。
猎户平日里山打猎、锻炼身体,身体素质比一般人要好不少。
他虽然喝了酒,但挡住一巴掌还是没问题。
猎户直接手一伸,把恶仆的手挡到了一边去。
“狗东西,还敢还手!”
“都给我,给我打断他的腿!”
“给我撕烂他的嘴,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乱说!”
“给我把他的舌头割了!”
恶仆怒狠狠地大吼,他的身后,三个人高马大,一看就是市井混混的西门府家仆狞笑着围了来。
酒肆深处有人轻轻地发出一声叹息。
但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帮一把猎户。
眼瞅着猎户就要被暴走一顿,甚至还要被打断腿、割舌头,这时候,一只茶盏突然飞起,在空中划出一条直线,打在了最前面的一名恶仆的腿。
那名恶仆“哎呦”一声,顿时倒在了地。
“什么人?”领头的恶仆对着酒肆内呵斥道。
这时,张忍缓缓地从桌子站了起来。
迎着所有人的目光,他缓缓地走到了一群人面前。
领头的恶仆见张忍还真敢站出来,继续骂道:“艹,今天还真是撞了邪了,又从哪冒出来的狗杂种!”
张忍眉头一皱,他身为天帝,统御八荒,天地下唯我独尊!
他的身份何等尊贵,区区恶奴,竟然敢骂他。
“放肆,污言秽语,掌嘴!”
张忍厉喝一声,手中折扇轻轻一挥。
他出手时轻飘飘的,让人感觉好像没有一点力道。
可是当扇面打到领头的恶仆脸时,后者顿时如同被野牛冲撞了似的,“刷”的一下直接从酒肆里飞了出去,“噗通”摔在了街面。
领头的恶仆被扇的脑袋嗡嗡响,半边脸肿的像猪头。
恼羞成怒的领头恶仆“呜呜”着想招呼同伴打张忍,但是他被扇的嘴巴八下漏风,谁都听不懂他想说什么。
其余几个恶仆虽然听不懂他说啥,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要揍张忍,当即三个人呼喝一声,有的挥着拳头、有的踢着腿,朝张忍围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