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钱茵茵被呛得忍不住咳嗽起来。
这个房间应该是很久没人打扫了,因为刘婆子吃喝拉撒都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钱茵茵忍不住皱了皱眉,虽然这个这个刘婆子很可怜,但是这味道着实上头啊。
“您是刘婆婆对吧?你好,我是钱茵茵。可以和我说说你的故事吗?或许我能帮到你什么。”钱茵茵直接道明了来意,她真的不想进去,鬼知道里面有没有“地雷”。这似乎对刘婆子有些不尊重,可是她已经开始干呕了
“我是……我没疯!”刘婆子的眼间或一轮,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了句。许是她好久没说话,她的声音变得很奇怪。但是最后三个字,却满含委屈。当初她被人说是疯子,被迫关在这里。下人好久才会打扫这里一次,她不得不终日与腌臜为伴,纵使再正常的人也会变得崩溃了。
“刘婆婆……呃,呕”钱茵茵终于忍不住了,这个味道不仅上头,还辣眼睛啊。她挣扎着打开系统的界面,用积分兑换了净化功能,霎时间屋子里焕然一新,那难闻的味道也消失不见了。
包括刘婆子,她身上的馊味也不见,还被换上了一身新衣服。
“……你,你做了什么?”刘婆子惊讶地望着钱茵茵,觉得这一定是妖术。听闻西域有这样的幻术,邪门的很。面前的这个妙龄女子,该不会是吸人精魄的邪物吧?
“婆婆莫怕,我是一名幻术师,我只是用灵力帮您净化一下而已。我有件事想问您,请问您当初是为什么被关起来的?您和我说说,或许我能帮到您,帮您获得自由也说不定呢。”钱茵茵胡扯了个理由,假装自己是幻术师,她怕吓坏了老婆婆。要不是受不了这味道,她肯定不会轻易展示系统的能力的。她的语气很是诚恳,真心希望刘婆子能说出自己的秘密。
可刘婆子却警惕地望着钱茵茵,“你想干什么?为何打听这些?”
“婆婆,隔墙有耳,可否让我进去说话?”钱茵茵看了看四周,觉得这里说话甚至不安全。
刘婆子下意识地向后退,钱茵茵看出她的害怕,再次道,“婆婆,我不是坏人。您放心吧,我不会伤害您的”
听罢,刘婆子索性摊摊手,“罢了罢了你进来便是,老婆子我贱命一条,是生是死,已然不重要了。若不是为了我小女儿金蝉,何苦熬到此?早就一条白绫,一了百了去了”
刘婆子让钱茵茵进了屋,见茶壶里也蓄满了水。她甚感神奇,给钱茵茵和自己都斟了杯茶。
“姑娘如何称呼?何许人也?”刘婆子坐到炕沿儿上,炕边还有个纺纱的机器,犄角旮旯处还放置着一个大大的织布机。那织布机已经有了图样,看着有些眼熟,但是钱茵茵没空去研究她,只想让刘婆子早点说出她的秘密,完成任务。
钱茵茵回道,“我是钱茵茵,来自凉城,是凉城新任城主。我和这里的红霜姑娘是朋友,故在此留宿。敢问婆婆,当初为何被囚禁于此?”
那刘婆子一听钱茵茵与红霜认识,当地就放松了些警惕。她当然知道红霜与老板是不对付的,作为琴楼只卖艺的歌女,老板当然不只满足于红霜唱曲,想让红霜去真正接客。但红霜却不应允,故红霜与老板的关系自然不好。
老板多次想强迫红霜,但因红霜与幽都城外的山匪相好,所以老板也拿红霜没辙,只能任她去了。红霜毕竟是琴楼的台柱子,一旦把红霜惹恼了,万一那山匪给红霜赎出去了,那老板可就赔大了。
既然这个钱姑娘与红霜是相识,那自然和老板也是处于对立面的。兴许,这个钱姑娘真的能帮自己逃出这是非之地呢。刘婆子现在最挂念的就是小女儿金蝉,金蝉至今下落不明,刘婆子也是为了这个小女儿才撑到今天的。
“这个呀……既然姑娘与红霜姑娘交好,那老婆子就把知道的都说了。反正呆在这里也是等死,估摸着也没有人会来救我的,索性就说与姑娘吧。是生是死,就听天由命了”那刘婆子叹了口气,而后娓娓道来。
“老婆子在这怡红院做了一辈子的活,从丫头的时候就开始做起。当时是被人牙子卖过来的,一直跟着老板做事。可有一天,却不慎撞见了老板的秘密……”说到这里,刘婆子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当年那些画面历历在目,血腥诡异的场景让刘婆子倒抽一口凉气。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刘婆子宁可什么都没有看见,也免去了被囚禁的在乎。
“什么秘密?”钱茵茵赶忙问道,只觉得周围的温度仿佛都跟着下降了。
刘婆子蓦地瞪大双眼,“老板是妖啊!他是这幽都城最大的祸害!”
“何以如此说?”钱茵茵微眯双眸,印象里并没有给老板安排这一戏码呀,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亲眼看到,在一日傍晚,老板像一只蛇一样,把人皮退了去。而后幻化为另一男子的面容,离开了怡红院!那是一个夜晚,那日正赶上上元节,怡红院热闹的很。老板是特意找了一处隐蔽蜕皮的,他蜕皮的地方就在老婆子涮恭桶的地方附近。那是怡红院的红婵丫头丢了个银镯子,那镯子是她娘临终前留给她的,就托老婆子和另外的几个婆子丫头帮忙找找。刚好红婵丫头去过了涮恭桶的地方,老婆子就想着帮姑娘好好找找,却不料看到了这可怕的一幕!”说到这里,刘婆子忍不住瑟瑟发抖。
她的脸色特别的不好,嘴唇更是发白,两眼露出惊恐的神色。如果说蛇蜕皮还算正常,可人蜕皮,而且蜕的还是人皮,这可就不正常了!不能说是不正常,而是太可怕了!
“说下去……”钱茵茵不由得脊背发凉,手心更是出了汗。纵使之前恢复了所有废稿的剧情,钱茵茵却发现,似乎自己还是对这个世界了解的不透彻。这个老板到底是何方人士?钱茵茵真的是一无所知。
“我当时吓得不敢动,挣扎着才躲到了一旁的窄巷子中。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吧,我才恢复了知觉。可就在要离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