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伍老兵，是朱子安众多计划中重要的一环。

虽然这些退伍士兵身残脾性古怪，还桀骜不驯。但是，这都是那些士兵内心绝望的体现。

要是给这些无家可归的老兵，一点点生活的希望，那么这些老兵立即会变得比杨载德与楚南领的那些老兵，还要听话。

而在听到朱子安与朱标的想法之后，从真一商铺赶过来的杨载德，满脸激动，

“太子殿下与小真人放心，小人一定将那些老痞子，都训教的比秦淮河畔上那些大院的女子，还要听话！”

听到这话，知道大院是何物的朱标，脸色一红。至于朱子安，也是看着傻大愣的杨载德，神情怪异，静静不语。

“杨掌柜的，慎言！”

一旁的万喜，在短暂的慌乱之后，狠狠的瞪了一眼杨载德，神情有些恼怒。

“殿下恕罪，是小人该死，竟然在殿下面前，口出污秽，玷污了殿下的……”

杨载德一愣，接着便是神色大变，噗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

听着那声音，朱子安都为之感到疼痛。

不过，没想到，这位杨掌柜直接给万喜吓着了，嘴里还巴巴说个不停。

看到朱标的神情，越来越尴尬，朱子安连忙止住杨载德的话语，说道：“好了，好了，杨掌柜起来吧！”

“嗯…啊，是！”

杨载德这才发现，气氛有些尴尬。抬起头，疑惑的看了一眼朱子安，再慢慢看了一眼朱标，瞳孔一缩，浑身一紧，讪讪一笑，便有些慌乱的站了起来。

随后，站在一旁，静静的低头不语。

见此，朱子安轻轻一笑，继续问道：“杨掌柜，经常去那大院？”

大院是应天城秦淮河畔，所有青楼的统称。

朱元璋刚刚登基，国库空虚，为了多从天下豪商巨贾那里拿到些银两来填充国库。于是，便派人在秦怀河畔建立了很多青楼妓院，还鼓励天下豪商巨贾去消费，这样好多收些税收。

于是，这些青楼妓院建筑群豪华，便被人们称为大院。

而现在，这些大院倒是给国库缓解了一些压力，但是在应天城内，逛大院也已经成为了一种时尚。

不仅天下豪商巨贾来到应天城之后，都会去来秦淮河畔寻欢作乐。同时，在应天城内，上至官吏富商，下至一些稍有余钱的大小男人，都对大院趋之若鹜。

好像，不去逛一次大院，便会成为人们耻笑的事情！

杨载德也是正常气血方刚的汉子，加上这些日子在真一商铺内也赚了些银钱。也就跟着应天城内一众相熟掌柜或者兵士们，去过几次。

甚至，昨晚还去了一次。

没想到，今天得意之下，竟然在殿下与小真人面前，没有遮拦，直接露了馅。

此刻，杨载德都想撕了自己的那张臭嘴！

听见朱子安询问，再感受到太子朱标的注视，杨载德心头一紧，不知该说什么，左右为难。

要是让皇上知道，自己竟然诱惑太子殿下，去那大院，还不得剥了自己的皮。而要是不说，自己又在太子殿下与小真人面前，过不去！

越想，杨载德越是紧张不安！

“杨掌柜请放宽心，在场就咱们自己人，没人会出去乱说。而且，贫道也只是想了解些那个地方的情况，就算你不说，我们也有法子知道。要是因为这事，让我带着殿下，去秦淮河畔走一圈，那恐怕你在皇上那边，才会过不去！”

朱子安淡淡一笑，声音像是魔鬼声音一般，让杨载德更是惊恐不安。

大院唉！

那种地方，朱子安也算是活了两世，早就想去见识一番。当然，仅仅只是单纯的去想瞅一瞅，那里面都是些啥风景。可惜，自从来了之后，还从未去过。

早在武当山上，朱子安就向玄平子几人，念叨了好多次。

没想到，来到应天城之后，忙于众多事情，一直忘记了此事。而玄平子那货，竟然也不提醒贫道，说不定这小贼子早就偷偷去过了！

说着，不由的冷冷的瞥了一眼，一旁有些坐立不安的玄平子。

玄平子眼神一缩，蜷缩在椅子上，死活不再抬头，看朱子安一眼。

“小真人，殿下……”

杨载德可怜巴巴的看了一眼朱子安，再瞅了瞅朱标，欲言又止。

“本宫也想了解一番！”

朱标正了正神色，缓缓说道。

“启禀殿下，小真人，那秦淮河畔，小人确实去过几次……”

说完，杨载德便是紧紧低下头。

“几次？”

朱子安神情一怔，不由的看向杨载德，神色揶揄。

“没想到啊，就连杨掌柜你，都去过几次！”

“禀小真人，小人从军十多年，都没开过荤。蒙小真人与殿下恩赐，能每个月谋得一笔银两，这才在一些左邻右舍，相熟掌柜的撺掇下，去过几次！”

说完，好像还感到有些不对劲，杨载德连忙说道：“不过，还请小真人与殿下放心，等再过几日，小人攒够银钱，讨到婆娘之后，便再也不去！”

随后，杨载德再次，抬起头，偷偷瞄了一眼太子与小真人。

却是发现，小真人竟是紧闭双眼，神情怪异，好一会，才缓缓睁开眼睛。

朱子安缓缓问道：“杨掌柜的，婆娘本，还没够啊？”

一旁的朱标，也是疑惑的看向杨载德。

顿时，杨载德眉头冒汗，跪下道：“回殿下，小真人，原本银两是有些够了，但是小人一时心被昧住了，再加上一众掌柜的邀请，心中便是不由得对那大院好奇不已！因此，小人就花出去了一些！”

“一共在女人怀里，扔了多少银子？”朱子安问道。

“禀小真人，殿下，小人一共去过十多次，一共差不多用了六十多两银子！”

杨载德颤颤巍巍说完，便连忙低头不敢看朱标与朱子安俩人。

“六十多两？”

“六十两啊……”

朱标与朱子安，都是大吃一惊。

随即，朱标便是不由的一怒。不过，一旁的朱子安，脸色更是好奇。

“你这消费不低啊！那里的姑娘们，都很贵嘛？”

“这……”

听到这话，在看着朱子安那快要冒光的神色，杨载德浑身一颤，更是满头大汗。

“小真人，殿下，恕小人不敢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