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下巴,北川行的眉头紧皱,“所以说,这个恶灵并不是自然诞生的,反而可能是——人为?”
“这真的可能吗?”
[在现在这个末法时代,按理来说应该是不可能的,但凡事都有例外,若是满足特殊的条件的话,这其实也并不奇怪。]
闻言,北川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好想卸载系统啊……”
[请宿主放心,这真的只是个例而已。]
这样说完之后,系统精灵还怕不保准,又赶忙补充道:[其实宿主你再忍忍就好了,以后的世界会越来越唯物的。]
[等到命运之子去世之后,这个世界就会变成彻底的唯物主义世界了。]
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北川行一肚子的之乎者也想要送给这个智障系统,“……你这意思是我还得和命运之子比一下谁命长呗?”
“万一我要是活不过他,就连所谓的唯物主义世界都见不着了?”
[……有生命之泉的泉水在,宿主一定可以活过命运之子的。]
“……算了,你赶紧闭麦吧,我不想和你说话。”
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北川行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的将系统精灵给屏蔽掉。
封好的鞋子和打开的铁盒摆在他的面前,北川行现在更想知道,是谁将他们埋在了偏僻的树林之中?而铁盒之中又装了什么?
往后一倒,咸鱼一样的摊在地上,北川行哀嚎道:“推理番什么的实在是太难搞了!”
咬了下嘴唇,他开始白日做梦一样的呢喃着,“要是有什么控制符咒就好了,给柯南贴上一张,好让他给我做个工具人。”
扯过报纸又仔细的看了一遍,北川行知道,他还是得去找那对年老的夫妇。
想了想,北川行的灵光一闪。
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急匆匆的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然后就退了房。
来到了牟庆这里,他奔着老板夫妇那里走去,一点都不委婉的直接开门见山,“虽然知道这样很失礼,但我还是想要询问二位一件事情。”
“请问你们知道与你们女儿的死有关的那个邪教的讯息吗?”
说着,也不等两位老人家反应,北川行就递过去了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很多的字,还画着一些图案。
“我一直都在追查一个邪教,之前意外得知了你们女儿的死因之后,就有些在意,思来想去,还是想要当面询问你们一下。”
本来想要发火的小原先生沉默着看着北川行递给他的纸张,半晌,这才声音沙哑的开口道:“我不知道你所追查的这个邪教和害了我女儿的那个是不是同一个。”
“但如果你想要查的话,我希望有任何的结果你都能告诉我。”
捏着纸张的手用力,小原先生的眼眶通红,“那群刑事一直都没有查到任何的线索,我雇佣了私家侦探也都没有结果。”
“这么久了,你还是第一个拥有着这么多线索的人。”
“我只希望,最后能有人为了我女儿的死付出应有的代价!”
沉默了一瞬,北川行湛蓝色的眼底满是认真,郑重的对着这对夫妇承诺道:“请放心,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一直查下去!”
“我相信,总会有真相大白,真凶落网的那一天。”
这也是北川行第一次,突然生出了想做些什么的冲动。
小原夫人已经哭的泣不成声,小原先生也抹了抹自己的眼睛,佝偻着脊背在柜台后边拿过了一张被小心保存的皱皱巴巴的纸。
他几次张嘴,最后才颤着声音说道:“你应该是找到树林那边埋下的东西了吧?上锁的铁盒子里面装的就是这张纸。”
“这是我女儿在自杀之前埋在那里的。”
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小原先生一瞬间像是老了好几岁一样,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萎靡了不少,“当时我想起来,还以为能找到什么线索……”
“结果,里面就这一张染了血的纸,甚至连个字都没有。”
将纸放到了北川行的手中,小原先生重重的握住了他的手,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呼吸粗重,“交给你了!”
抿了下嘴唇,北川行将口袋中的玻璃珠子放到了小原先生的手中,声音干涩,“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们夫妇二人好好的保存着这颗玻璃珠。”
“百年之后,便一起火化了吧。”
话落,北川行退后转身,不再多言。
站在楼梯那里的毛利一行人满面尴尬,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
直到北川行离开,他们才敢慢慢的下楼。
但这其中并不包括柯南,他仗着自己身体小,灵活的挤过了毛利小五郎和小兰,焦急的向外跑去。
都没用上一分钟,他就追上了北川行。
拽住了北川行的沙色风衣,柯南问道:“北川哥哥,能告诉我你在查的是什么吗?”
停下脚步,北川行揉了一把柯南的发顶,有些无奈,“这不是你这种小朋友应该知道的事情,就算你再天才也不行。”
顿了一下,北川行又耐心的解释了一下,“我知道你可能见过很多的凶杀案,也并不害怕尸体血腥这类的事情。”
“但那些凶杀案和我所查的事情相比,不过就是小儿科而已。”
“等你的年纪再大一些,心智成熟了,才是你可以接触这种事情的时机。”
说完,北川行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棒棒糖,撕下糖纸后,直接就塞到了柯南的嘴里,“好了,好奇心重的小朋友,你该去找你小兰姐姐了,再见!”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柯南一脸的黑线,紧接着又是不甘。
柯南想,如果他现在还是工藤新一的话,那么是不是就代表着他不会这样被排除在外?
可惜没有如果。
担心他的小兰很快也追了过来,蹲下身好声好气的和柯南说道:“柯南,下次不要再这样突然跑走了,我和爸爸都会担心你的。”
对上了小兰的目光,柯南咬了下自己的嘴唇,满是愧疚的低下头,“对不起小兰姐姐,我又让你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