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说的是以北川行的这种变态的体质都没有办法躲过的真正的危险。
而这个时候,眼尖的小兰一下子就看到了北川行,有些惊讶的开口,“北川君?”
听着她的声音,毛利小五郎和柯南两个人就也都将目光望了过来。
大概是因为和北川行碰面的频率实在是有些过高了,再加上经常能从小兰的口中听到他的名字,毛利小五郎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对他起了莫大的敌意。
与之相反的,柯南倒是嘴角抽搐,开始默默的怀疑起了人生。
也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自从被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之后,每一次看到北川行,他都会下意识的去思考一下,这件事情到底有没有什么灵异的走向。
其他时候还好,配上这阴深深的雷雨天气,再加上一间隐藏在山林间的寺庙,简直可以说是鬼故事的标配了。
北川行才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呢,只是对他们挥了下手,笑着说道:“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你们,还挺令人意外的。”
是啊,不管是谁都觉得挺意外。
等到毛利小五郎他们三个人休整好了,就已经是晚膳开始的时候了。
大概是来自死神的光环吧,本来什么问题都没有的几位僧人,在这场晚宴上却是突然就爆发出的一些冲突,甚至谈论起了被视为禁忌的雾天狗。
这个发现让北川行控制不住的翻了个白眼,心想着柯南果然是这部推理番里的主角,干坐着不动就有线索主动的送上门来。
和柯南一比他这个苦兮兮的,累到两次脱力的人就真的很是羡慕嫉妒恨,非常的想抓过柯南,好好的惩戒他一下。
但对于餐桌上这些人的对话,北川行去还是牢牢的记在了心里,毕竟这也关乎着他的任务,不是吗?
而柯南那边,看着他那全神贯注的样子,果不其然,也是起了兴趣。
额角上的青筋直蹦,北川行一直在想,是不是自己给柯南的教训是不是不够深刻?要不然柯南现在为什么还是这种德性?
所以正在那里沉思着的柯南,突然就觉得脖子后面一凉。
下意识的抬起头,便对上了北川行那杀气满满的目光。
心虚的笑了笑,柯南就差没把自己给说到桌子下面去了。
内心流着两条宽面条泪,柯南真的不想要在经历来自北川行的警告了,他是真的知道错了。
只不过这句话后面应该再加上一个限定的指向——知道错了,但下次还犯!
看着柯南装的鹌鹑一样的在那里乖乖的吃饭,北川行这才将自己的目光给收了回来。
但与此同时,他也在心里暗下了决定,若是柯南今天晚上再出什么幺蛾子,北川行一点都不介意给他弄一个更恐怖的教训。
想来经历着经历着,柯南就也会习惯了。
他会非常温柔的一点一点的帮柯南调整着他的承受上限,帮助他彻底的成长的!
也因此,已经努力在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柯南,还是觉得自己浑身发凉,就好像有一把看不见的刀就悬在他的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柯南QAQ:他真的知道错了啊……
一直等到晚膳结束之后,泉昭二才暗搓搓的对着北川行问道:“大哥,你是不是认识刚才那几个人啊?”
“我瞅着你好像特别关注那个戴眼镜的小鬼,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一直盯着他。”
不得不说,泉昭二的这话直接就给北川行提了一个醒。
唇角翘起,北川行非常温柔的看向了泉昭二,郑重的和他叮嘱道:“那接下来就麻烦你了,请务必帮我盯住他。”
“但凡他做出一点出格的动作,你就立刻汇报给我。”
停顿了一下,北川行又缓缓的补充道:“当然,情况紧急的时候,我允许你直接把他敲晕给我带过来。”
硬是被北川行这温柔的眼神和轻柔的语气给弄的汗毛直立,泉昭二在心底默默给这个戴着眼镜的小鬼头哀叹了一下,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惹到了北川行这个大魔王。
面上,泉昭二还是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放心,我一定会替大哥你把他给看好的!”
说着,他又迟疑的眨了下眼睛,“不过,到底什么样的动作才算得上是出格?”
对此,北川行面无表情的吐露出了一个标准答案,“任何有异于他这个年纪的小学生的动作,都算。”
看着北川行离去的背影,泉昭二有些苦恼,因为他给的这个范围实在是有些太宽泛了。
不过泉昭二相信,北川行既然这样说,那肯定就有这样说的理由,他什么都不用想,乖乖的按照他的话去执行就好了。
所以,在柯南还不知道的时候,他的身后就已经有了一个背后灵,正在那里默默的注视着他,让他又是一阵恶寒。
“统啊,哪一天满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之后,北川行突然就这样来了一句。
[今天晚上便是满月。]
听到了系统精灵的回答之后,他便陷入了沉思,在那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面前的桌子。
过了许久,他才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既然今天是满月,那就好说了。”
将目光落到了窗外,北川行看着慢慢减小的雨幕,想着或许后半夜就能看到那隐藏在乌云后的一轮满月落下的清冷月辉了。
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北川行直接就从窗户跳了出去,悄无声息的绕到了某个人身后,一个手刀就劈了过去。
“就委屈你先在这里将就一晚了,我可不能让你坏了我的任务。”
用东西把地上的黑影给盖了起来,偶有的一个闪电划过,映出了那张带着雀斑的脸。
红色的光芒在他湛蓝色的眼底浮现,北川行顺着黑雾走到了天永和尚的房间,看到了那双疯狂的红色眼瞳。
一心想要复仇的恶灵并没有注意到北川行这个外来者,灵体上奔腾的黑雾不停的侵蚀着地上躺着的那位年老的和尚的身躯,却始终都在那里做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