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死的心都有了,小声在她耳边说道:“小祖宗啊,你小声点,这里这么多人。”
宓锦微微笑了笑往宁遥的房间走去。
病房。
宁遥看着宓锦来,冲她动了动手指,“蜜蜜,你怎么来了。”
宓锦坐到床边握住她的手,“姐,这么大事你也不告诉家里,我妈知道的时候都快吓死了。”
宁遥勾了勾嘴角,苍白的脸上有了几分神采,“这种肮脏事,怎么能让姑姑知道。”
“孩子没事吧。”
宓锦摇了摇头,“他很好,就是瘦了点,好小好小一只。”
宁遥笑着眨了眨眼睛,“我准备等我好了之后,让这个孩子认贺医生和隋小姐当干爹干妈。”
宓锦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
两人聊着天,宁老爷子推门进来,宓锦见他来,笑着扑倒他身边搂住他的胳膊,“外公~”
宁遥轻轻的喊了一声“爷爷。”
宁老爷子十分疼爱的捏了捏宓锦的鼻子,“你这小东西,也不知道回来看看外公。”
宓锦扶着宁老爷子坐到病床边,“外公,我现在怎么也是个明星,很忙的,过年我回您哪里住,天天陪您冰钓,好不好。”
宁老爷子捏了捏她的脸,“算你这小东西还有良心。”
隋念回到休息室之后,不一会儿贺修便回来了,隋念一下扑倒他的怀里,“你回来啦。”
贺修点点头,“念念,我去洗手。”
隋念松开他,把吻印在他的唇上,才坐回椅子上。
贺修进到浴室洗手,隋念趴在桌子上无聊的晃着两条腿。
贺修洗完手,换了一身衣服,把女孩儿抱了个满怀,深深的吻着她。
他炙热的吻勾的隋念脑中一片空白,双手搂上了他的脖子,尽情的回吻着他。
隋念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贺修搂了搂她的肩膀,隋念娇嗔着打了一下他的胸膛,“你最近越来越大胆了。”
贺修眉眼带笑,一副餍足的样子给隋念穿好衣服,“对你我欲罢不能。”
隋念红了红脸。
贺修给隋念戴围巾的时候,满意的在她脖子上的吻痕上亲了一下,“念念,你真美。”
隋念立马捂住他的嘴,她不想听后面的虎狼之词。
贺修低声笑着,拉下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手心,才给她戴好围巾。
贺修牵着隋念出去的时候,只有值班的护士在,护士笑着跟两人打招呼,“念爷,能签个名吗?”
隋念听着自己这个升级的名字笑着点了点头。
隋念站在护士站前,接过小护士手里的笔,刷刷刷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两人回家之后,隋念在浴室洗澡,贺修站在窗边打着电话。
电话那头是乔川,乔老爷子最信任的手下。
“二爷,有一批货出了点问题。”
“哪根线上?”
“大爷的线上。”
“等他自己处理。”贺修冷冷的道。
贺修挂断电话之后,拿了一本书坐到了沙发上,无心的翻着。
乔家,这一辈一共有十一个子女,六子五女,除了老大乔瑾行,乔瑾言是乔家的正牌夫人生的,且是龙凤胎,其余的都是小妾或者私生的。
贺修,就是那第一个私生子。
贺修开智早,从小便极其聪明,年龄越大,心狠手辣的劲儿越来越像乔老爷子,乔老爷子也看到了贺修的价值,十分宠爱于他。
那时候的乔家人都十分忌惮他这个私生子,但是从他十八岁那年把一个女孩儿带回乔家后面的那个独栋的院子,乔家各房的心思就开始异常活跃。
最活跃的就是大房的乔瑾行和乔瑾言,和二房的乔瑾萧。
乔瑾萧和贺修同岁,他是小妾生的,多少还有点名分。
四人从那时候便明争暗斗,无休无止。
在贺修二十岁那年,乔老爷子力排众议正式把乔家的酒店行业和暗地里的地下交易交给贺修,贺修用了两年,压下了乔瑾行和乔瑾言的势力,废了乔瑾行的两条腿,稳坐乔家二爷的身份。
女孩儿出来时,贺修收起了身上冷冽的气息,牵过她的手,“以前过年怎么过?”
隋念擦着头发,“以前都在老师家过,要不就跟他们一起喝酒。”
“今年呢?”贺修抱过她的身子放到自己的腿上,拿过她手里的毛巾给她擦着头发。
隋念亲了亲他的脸,“今年咱俩一起过,好吗?”
贺修满意的点点头,隋念拿起桌上的剧本窝在他怀里翻着。
“年后拍这部剧,是电视剧,我会忙一点。”
贺修认真的点点头,“宝贝,你还想唱歌吗?”
隋念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抱着剧本的手顿了一下,笑着道:“我的声带受过伤,音准已经不行了。”
贺修看着她眼里一晃而过的失落,摸了摸她的头发,“我认识一个中医,改天带你去看看。”
隋念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的声带,出道就受损,三年了,她妄想过,但是一觉醒来,都是白日做梦而已。
十一点,贺修抽掉隋念手里的剧本,“乖,明天再看。”说完抱起沙发上的女孩儿往卧室走去。
这一晚,隋念又梦到了那一场梦,比之前更清晰,清晰到她看见了朝她冲过来的黑色跑车。
隋念被吓醒的时候,贺修正端着温水从门外走来。
女孩儿坐在床上喘着粗气,贺修坐到她的身旁,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念念,别怕——”
隋念紧紧的攥着被子,“阿修——我看见了,我看见了。”
贺修轻抚着她的背,“看见什么了?”
“我…我看见了有辆车朝着我冲我来。”
贺修擦了擦她额头的冷汗,抱着她进了浴室,“宝贝,没事,没事,有我在。”
隋念软软的挂在贺修的脖子上,贺修环着她泡在热水里,轻轻的安抚着她的情绪。
许久之后,女孩儿的体温才逐渐恢复,隋念握着他的手,“阿修,我怕——”
贺修亲了亲她的唇,用吻安抚着她的心。
隋念搂住他的脖子极力的索取着,像是怎样都不够。
贺修再次把女孩哄睡着之后,天光乍现,天边泛起了一点鱼肚白。他给女孩掖了掖被子,轻轻的关上门,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