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阿水有一个消息想要跟您说，不过您听完不许急，好吗？”

温如水跪福在温老夫人身边，凑着老夫人的胳膊，又不敢凑的太近，生怕挤着老祖宗。

“哈哈，阿水如今也长大了呢！说吧，什么事，让祖母听听，是什么难题难倒了我们阿水。”

祖母常年待在小佛堂里，整个人丢透着一股子檀香气，微微笑起来，脸上的褶子都显得生动了不少，瞧着慈眉善目的。

“祖母……”温如水再开口已经忍不住了哭腔。

“呦！阿水，这是怎么了？水宝，谁欺负你了？跟祖母说，祖母给你出头。”

祖母爱怜的替温如水擦掉了眼泪。

温如水看着祖母这般恬然的过自己，越看越说不出口，只能声声的唤着祖母。

“咋的了？阿水，你说。”

祖母抱着阿水的头，声音沉稳且坚定的说着。

“祖母，父亲，父亲，殁了……”

温老夫人心里一咯噔。

“什……什么？”

“祖母，父亲殁了，母亲已经把父亲带回来了，正躺在大厅里，祖母要去看看吗？”

温如水一口气说出了这些话，说完却瘫坐在地上，好像一瞬间泄了气一样。

“去，去，去看看……”温老夫人扶着温嬷嬷的手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往大厅走去。

……

不一会几人走到了大厅，看着满屋的白色祭礼，温老夫人只觉得天旋地转，一时间竟没了知觉，直直昏了过去。

“祖母，祖母”

“快，找大夫，找大夫。”温如水抱着祖母的身体，大声喊叫着。一时间府里有些混乱。

温老夫人很快被安置妥当，而温父的发丧也在继续进行。

……

很快过年就要到了，大年夜的时候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各式各样的素食，虽然人也算多，但气氛却十足的冷清，草草吃了几口，年夜宴就算散了。

温母带着几个女儿回了青松院，给她们交待了一番就打发她们回了各自的院子。

姐们三个结伴回了各自的院子，一直到分开也没有说过话，不是她们之间闹别扭了，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知道有什么可说，只内心戚戚然。

而在这个极度压抑的氛围中，温如水知道自己再也不能任性了。自己承担了家族的使命，就得做出成绩让她们都能放下心来，自己也不能再耽于女儿私情，过往就真的过去了，自己能选择的也就只有一往无前，考取功名，为温家扬名。

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夜空，朦胧夜色中的繁华都城里，宫阙巍峨耸立，灯火璀璨耀目。

古意盎然的座座宅院沿街有序排列，檐牙高啄的亭台楼阁间，可见氤氲异彩的灯笼高高悬起，荧荧明烛的光华四溢，透过精致的雕花窗棂，映亮花径曲折的幽深庭院。

而除夕的欢乐氛围从房院外经久不衰的叫卖吆喝声中传来。不愿在家守岁的孩童也早早随着父母长辈在街道上游玩嬉戏，过年的欢愉在孩子的身上体现的最为明显。

温如水的院子外就是临街店铺，因为做了决定男装打扮，温如水搬去了外院居住，如今坐在自己的院子里看着远处的灯火，温如水也觉得自己跟着外面不息的热闹也热闹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