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章 可爱吗?(1 / 1)水墨嫣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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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禁不住诱惑,上了钩。

讨价还价说:“你输了两百万筹码全是我的,我输了给你一百万,但口说无凭,你得先给我立个字据。”

慕轻弹了弹面前的烟灰缸,白里透粉的指甲,懒懒散散的眯眼,说:“我不差这两百万,出来玩儿就图个痛快,玩儿不起就抱头蹲墙角,给别人腾地方。”

对手迟疑了很久。

“我跟你比!但改规则,不用主持人,我们自己摇骰子。”

他不得不怀疑是夜场的人背后故意搞手段,捧出这个女生扮猪吃老虎圈钱。

刚刚明眼人都看出来了,主持人是跟对家的人约定好的,可最后却成了这个女生赢了,他心里有芥蒂。

慕轻同意了,主持人虽然脸面上挂不住,但不能跟客人叫板,阴沉着脸默默地让开了位置。

对家扣了骰盅,眼神先瞟了慕轻一眼,确认没哪里不对才开始摇。

慕轻看了眼自己面前的骰子,只摇了一下,“开。”

对家两点,五点,六点。

这运气已经算是不错了,周围人都焦灼的等着慕轻开,心里百分之九十已经偏向慕轻要输。

慕轻拿来骰盅,从上到下三枚骰子整齐叠在一起。

最上面一枚骰子霍然是个一点。

见情况,旁观者默默把心底的答案纠正为,慕轻百分之九十九要输。

搞得花里胡哨,结果第一个骰子就是一点,简直就是笑话嘛。

主持人嗤之以鼻的拿下第一枚骰子,轻蔑的笑突然僵住了,被勾起好奇心的观众忍不住踮脚凑过去。

“六点?!”

对手开始皱眉。

主持人吞了吞唾沫,小心翼翼的拿下第二枚,众人屏住呼吸等着揭晓最终答案。

最后一枚至关重要,一枚骰子六个面,一二三四五都不行,慕轻只有六分之一的机会,拿下第二个“六点”才能赢!

众人情绪跌宕起伏的时候,慕轻全程面瘫脸,甚至看向吧台上的鎏金香槟瓶子,舔了一下上颚,可能是淋了雨,她感觉自己有些感冒,喉咙里干的厉害。

“我赢了。”

别人正全神贯注或者不可置信看着最后一枚骰子的时候,慕轻看都没看一眼结果,平平直叙的陈述事实。

她语气里甚至带着一丝替对手遗憾的惋惜。

旁观者一瞬间都有了读心术似的,完全读懂了她的内心独白:呆瓜!你们好弱。

“我不信!”对手撂挑子不干了,眼睁睁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拼来的一百万筹码,全都归给了慕轻,牙龈都要咬碎了,恶狠狠的瞪着主持人。

“她是不是托,你说。我们都是相信沈老板的招牌,才捧场子的,招牌烂了,你们就是自砸饭碗!”

慕轻的实力大家一开始都有目共睹,而且中间那一把赢了老油条,主持人确实不应该失手的,前后串联起来,不少人起了疑心。

主持人顿时沉了脸色,“保安把人堵住嘴拖出去,输不起就别进场!”

他确实也有怀疑,好好商量不是不能解决,可这种散布谣言的行为,简直是找死。

特别是还把老板扯了进来。

荷官赶紧把筹码兑换成支票,送佛一样把慕轻请出店门,唯恐引火烧身。

开门红。

慕轻看着上百万的支票,随便塞进口袋里,去便利店买了把雨伞,坐在长椅上皱眉,打了个喷嚏。

果然感冒了。

她扯了发圈,长发乖顺的贴在肩颈,睫毛下温雅翕动,眼下一点美人痣透骨的妖娆,像从水里走出来的秾丽鬼灵,又像刚正不阿的神明。

禁欲之静碰撞着蚀骨之艳。

蒋郁一向认为自己是喜欢丰腴熟女的,可这一眼,看的他眼神发直,脖子根火辣辣的发烫。

他脚步不争气的缩回去,心想自己不会是个变态吧?这他妈是个高中生。

司祁按下车窗看他,沉静温和的眼神,却洞察人心:“拿了我的钱不办事,想坐牢吗。”

蒋郁打了个激灵,看了眼手里支票,骂骂咧咧走了:“脏活累活都我的,交友不慎。”

提溜起被扔到垃圾桶旁边的男人,蒋郁撕掉他嘴上胶带,把一百万支票塞进他衬衫。

居高临下的威胁:“今天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该招惹的人别招惹,沈老板不差你这一百万,犯不着为你砸了招牌。”

威胁完,蒋郁扬长而去。

一脸惶恐的男人,傻愣在原地看着支票。

那个女生……是沈老板……

……

车开进小区车库,司祁乘独立电梯上楼,进门松开第一粒扣子换鞋,一只毛绒绒的雪团子过来蹭了蹭他裤脚,湛蓝色的猫眼软的滴水,粘人的像个宝宝。

蒋郁立刻趴在地上,把猫抱起来吸,一脸血槽空了的表情,肾虚般哀嚎:“香啊奶啊,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可爱的小东西。”

司祁捡起被他丢弃的食品袋,归置进冰箱,回眸扫了眼沙发上的猫毛,又看向蒋郁:“房间得打扫,不留你过夜了。”

蒋郁毫不在意的叹了口气,“得了吧,不用找借口。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还没见你留谁住过。”

司祁仍然是温雅从容的君子相,送他出门。

布偶喵不甘寂寞,找人求虎摸,蹲在他面前撒娇。

司祁抬脚把它挪到角落里,面无表情的关灯,去卧室休憩了一小会儿,一个小时后被猫上窜下跳的动静吵醒。

他最近睡眠质量不好,醒了就很难再睡着。

布偶猫从客厅跑到卧室,跳起来四脚踩空,摔在了他的胸口上,司祁闷哼了一声,把它拎起来扔到地上。

猫咪知道自己闯了祸,缩着脖子。

司祁冷眼看了它一会儿,自言自语说:“可爱么?”

布偶猫吓成布偶。

司祁把猫关去健身室,下床冲了杯浓度高的手磨咖啡,许多人都会对满身是毛的动物跟比自己弱小的对象,心存怜爱,甚至当做珍宝。

但他天生情感冷淡,对“怜爱”这个词的认知,仅限于字典上冷冰冷的注释,没有人任何的感同身受。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能永远温雅谦和,从容不迫的应对所有人,不用付出感情,只需要礼貌而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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