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那个人是林如雪的时候,陆斯越眉眼皱的更加深。
怎么会是她?
当初给她塞进剧组的时候,也是为了还几年前的那个人情,只要她安安分分的待在剧组,不给他惹事……可现在,她惹到了他心尖上的女孩……
按着键盘又打下两行字,发给宿清风后,陆斯越这才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床上的女孩。
小姑娘的脑袋整个全部闷在被子里,身子骨一动不动的。
陆斯越唤了两声她的名字,见没反应,他才大着胆子把棉被掀开一些,往下扯了一些,盖住脚丫子,最后轻轻吻上她又黑又直的秀发。
小姑娘的唇色依旧是惨白惨白的。
陆斯越接了杯水,用蘸过水的棉签,往她唇形姣好的樱唇上擦拭一圈。
在临近下午五点的时候,陆斯越总算叫醒了熟睡中的叶轻晚。
小姑娘还挺能睡的,叫了好几分钟才把他喊醒。
“起来吃晚饭了,乖。”
叶轻晚脑袋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她保持着这个动作没动,只是一眨一眨的眼神泄露出了她此时的迷茫。
“晚晚,起来吃饭?还是想我喂你?”
这回,叶轻晚总算是有了一点动作了,手撑着枕头慢慢爬起来,似乎是扯到伤口了,陆斯越听到了小姑娘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撕扯的疼痛另叶轻晚的脑袋立马精神了起来。
之前在剧组的时候明明是没有那么疼的,这么上好药以后越来越疼了呢?
陆斯越在听到她吸气的声音后,立马放下手中的勺子,没有丝毫犹豫的就直接奔向了叶轻晚。
“很痛?”陆斯越心疼的看了一眼叶轻晚。
手却放在空中无处安放。
叶轻晚咬着唇,没吭声。
“你忍一忍,我抱你翻个身?”
陆斯越的话音刚落下没几秒,叶轻晚就开了口。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然后便看到叶轻晚自己撑着床,咬着唇,一点一点的翻动着身子。
看到这里,陆斯越心里越发的自责起了来。
早知道让林如雪进剧组会害的她的女人那么痛苦,当初在怎么念及她的情分,他也不会让她进剧组拍戏。
等小姑娘自己翻好身了以后,陆斯越将床摇高,又多拿了一个枕头垫在叶轻晚的身后。
手里端上之前买的那碗粥,陆斯越舀出一勺,递给叶轻晚吃。
“我自己有手,可以自己吃。”
陆斯越没有给她那个机会:“你都受伤了,就别乱动了,我喂你,乖。”
叶轻晚难得配合的张开了嘴,陆斯越将一整勺喂进叶轻晚的嘴里。
“这几天老老实实的喝粥,等伤口恢复好了,你就可以吃你喜欢吃的糖醋排骨,酱爆茄子了。”
陆斯越每喂一勺,叶轻晚就乖乖的吃一勺。
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聊天了。
自从两个人重逢后,每次都是以拌嘴相见拌嘴结束。像这样心平气和的聊天,让叶轻晚有钟恍若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两人一起上下学的时候。
只是现在早已物是人非了……
“你吃晚饭了没有?”
叶轻晚皱起眉头,看向一直在为自己喝粥的陆斯越。
“没吃。”
“那你自己快去吃吧,我自己有手,自己吃。”
“我说我想跟你吃同一碗呢?让不让我吃?”
叶轻晚如羽翼般的睫毛眨了眨,“你自己吃别的吧。”
“好啦。”陆斯越轻笑一声,“我吃过了,这碗全部给你吃,我不跟你抢。”
又舀起一勺,叶轻晚用带着防御的小目光看向陆斯越,见没什么大问题之后,才张嘴乖乖配合的吃掉了这勺。
直到半碗粥喝完,叶轻晚这才道:“我吃饱了。”
“再喝一点,还有半碗,丢掉可惜了。”
“丢掉可惜的话,那你自己喝吧。”叶轻晚偏头,视线在屋里来回寻找着什么。
“我经纪人有没有给我打过电话?”
陆斯越正打算喝粥的动作一顿。
她经纪人现在哪还管得到她啊!自己跟小男朋友你侬我侬的,哪还有闲工夫来管她?
“没有打过电话。”
“那帮我拿一下手机吧。”
陆斯越从小桌子上把手机拿过递给叶轻晚。
叶轻晚伸手拿过,在点开开关键的时候,手机没亮。
没电关机了?
“你带充电线了吗?”
陆斯越摇头,“没带。”
视线看到她那漆黑的手机,陆斯越开口:“你想玩的话,我的给你玩?”
叶轻晚摇摇头。
她要手机只是为了跟小白说明一下情况让他别担心的,既然手机没电,等下次见面说也是一样的道理。
陆斯越喝完粥后,收拾完碗筷,将叶轻晚的床重新摇下去。
“你要不要看电视?”
“不要。”
“那要不要听歌?”
“不要。”
“要不这样,我给你讲故事。”
“不要。”
陆斯越:“……”
“那我帮你上药,好不好?”
叶轻晚这回总算是有了一点反应了。
“不要,我自己上。”
“你这伤在腰后面,你自己看不见,肯定是要别人帮忙的。”
“那就去叫护士帮我,刚刚那个安妮就挺不错的。”
陆斯越叹了口气,“这里是私人医院,晚晚。只有医生,没有护士,而且医生这个点都下班了。”
叶轻晚在心里骂了个脏字。
他这是算好了才带她来私人医院的吧!
见叶轻晚没有在反击他,陆斯越便大着胆子去到她的跟前,掀开被褥,撩开上衣,拿出刚刚安妮塞给他的那瓶药,抹在手上,涂匀后,碰上了叶轻晚的细腰。
小姑娘的腰很细,手感也很好,只是现在的腰,一片青青紫紫,其中有一片是用绷带捆上的。
“晚晚,痛的话跟我说。”
陆斯越的手挪到青紫处,轻轻的抹着。
“嘶~”
“痛?”陆斯越担忧的皱起了眉,“是我下手太重了。”
“不痛。”
这这么能不痛呢?都倒吸一口气了,怎么能不疼?
陆斯越知道她现在是忍着的,手中的力道更是放轻了。
一遍又一遍的涂抹着那一处,嘴里时不时的问:“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