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易非凡没有再说话,如今爹爹正忙,只有娘亲一个人去镇上,肯定是去看看卖糕点的市场价如何。自己这个小身体,没有人抱一下的确吃不住。
“奶奶,您今天要做什么呢?”易非凡荡着两只小腿,天真活泼,聪明可爱。
“我给你幺娘做点吃的!”奶奶打满褶皱的前额下一双精明的眼睛慢慢放出光来,慈祥温润,透着一股祥和淡定,仿佛在无声地告诉人们,什么是幸福。
现在她的人生已经满足,几个儿子成家立业,有了孩子,她也没什么可以拼的了,只是给他们撑着这个家就可以。
“奶奶,等囡囡地果子熟了,咱们就可以有很多很多的钱,那个时候奶奶就不用忙了,我给奶奶买一个丫头伺候!”
“瞧你这小嘴说的,你那几颗果树要是挣了钱,奶奶给你留着当嫁……聘礼!”
易奶奶本来是想说当嫁妆的,后面想起来族里说,以后乖宝是招婿,就改成聘礼了。
“咳咳咳!”易非凡特别无语,差点儿就被呛着了,奶奶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两人正在聊着,突然易成丰跑了过来。
“娘,小云……小云出事了!”
易奶奶手里面的东西“哐嘡”一声掉在地下,转过身便朝着易成丰的屋子跑去。
整一个小老太太,腿脚还挺利索的,一会儿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易奶奶现在满脑子都是云氏出事的消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流下易非凡和易成丰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易非凡才皱着眉头问易成丰。
“小叔,发生什么事了?”
“呃……没什么事,是你幺娘有点事!”易成丰讪讪的样子,易非凡撇了撇嘴,看他这样子,分明就是没什么大事,刚一见看他满头大汗,急急躁躁的,现在人还在这儿,易非凡便放心了。
跟在易成丰的后面去找幺娘。
这一边,易奶奶已经到了云氏床边,看着她脸色很好,便放下心来。
心里面暗骂着易成丰,事情都说不清楚,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成丰急匆匆的跑去找我说你出事了,吓了我一大跳,是哪里不舒服吗?”缓了一口气,易奶奶才开口问。
“呃,我刚才去茅房的时候,看到上面有些血,心里面一急,便给成丰说了,哪知道成丰比我还紧张,一下子就跑去找您了!”云氏也有一些不好意思。
“怎么会有血呢?三伯不是说你这一胎怀的很稳吗?”
“娘,我去茅房的时候,下面好像长了东西,特别难受!”云氏不好意思地说,毕竟那个地方也开不了口,只是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是拉屎的那里吗?”易奶奶到底是一个老人,这些粗话是张口就来了。毕竟你再害羞,该要弄懂的还是得弄清楚。
“嗯!”云氏的脸皮要薄一些,红着脸点头。
“噢,那可能是你这几天吃的东西起火,让你感觉去茅房不顺畅,是长痔疮了,过几天会好的。一会儿我去给你弄点酸梅汤,你多喝些。”到底是见识多的,一下子便说出了症结所在。
一个女人十月怀胎,这日子并不好熬,很多问题都会出现,毕竟现在是两个人吃饭,女人身体里面的一些营养被孩子抢去了,而且孩子越大,受的罪越多。
“丫头啊,有些事情不必太紧张,大家都很宝贝孩子,但是有些时候我们得熬,放宽心知道吗?”如果一个孕妇一天想这想那的,那可要不得。
“那娘能跟我说说怀孕后都会出现什么情况吗?”
“好吧,再过几个月,月份大了,孩子把你的肚子一下子撑起来这么大,你会觉得总是想去茅房……”易奶奶坐着给云氏说常识。
易非凡只是在门外听到了,便面无表情地转身走了。
“哎!乖宝你……”
“我去找我娘,小娘没事的!”说完,人便走了,她一个小孩子,对这些东西没兴趣听,还不如去看看娘亲做了什么糕点。
每一次娘亲去镇上,都要做些糕点带过去,有她干爷爷的,宫城的,几个哥哥的。
易非凡嘟了嘟嘴,真怀疑那个老头儿收自己为干孙女别有用心,这不,企图就出来了。这些人都是冲着娘亲的手艺来的。
“娘亲!今天做了什么?”还没有走进去,在外面易非凡就出声了。
“我家乖宝宝饿了吗?”舒氏正在蒸笼里面夹糕点,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没有啊!”自己刚才吃了很多东西。
“娘亲做了桂花糕,还有一些饺子,带去给你哥哥们。”
“娘亲准备什么时候开店呢?”
“那得等你哥哥们下场考完!”什么事情都比不过孩子们的考学重要。
…
余夫子正在给学生讲关于考试的一些事情,大家也都听得很仔细。
这一次他们全部都要去下场试试,要是运气好过了呢!毕竟童生试根本就不分年龄,什么年龄阶段都可以考,而且他们年龄最大的也才十二岁,最小的五岁!
“童生试试分为两考,县试和府试,两考都过了的才能成为童生。第一考是由知县主持的县试,第一名取县案首,考试内容如下:第一场为正场:试四书文两篇,五言六韵试帖诗一首;
第二场为初复:试四书文一篇,性理论或孝经论一篇,默写《圣谕广训》约百字;
第三场为再复:四书文或经文一篇,律赋一篇,五言八韵试帖诗一首、默写前场《圣谕广训》首二句;
第四五场连复:时文、诗赋、经论、骈体文不拘定格;
知府主持府试,考两场,其中第一场为正场,第二场随意,内容大致与县考同;第一名取府案首。”
夫子说完,停顿下来,看着这些孩子,一个个听的入神向往,指不定在脑子里面乱想些什么。
“咳咳!”假咳两声,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回来。
“刚才我说到的一些涉及考试内容,那是往年的,每一年出的题目都不一样,内容却都相同,总之,你们在这一年里面,该学的东西都教给你们了,至于你们能够考成什么样,这就要看你们自己这一年的努力了。”
“记得,一定要准备充足了,毕竟那几天对你们来说非常难熬,我会给你们两天的假期准备,不要妄图作弊,一经发现,终身不得参加考试。你们自己掂量!”说完后,夫子走了,大家突然讨论了起来,整个堂上喧闹无比。
易青连小团体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起,都在回忆着刚才夫子说的话。
宫城也难得的安静了下来,“你们说刚才夫子说的那些会不会是诓我们的?怎么会告诉我们考试的内容呢?”
“你笨,老师说的那些我们都学过了,至于具体考哪里,这就不知道了。”夫子讲的话,就像是拿着一本超厚的书,告诉大家,这本书里面的内容可能都会考到一个道理!
“那这不就是跟没说一样吗?”宫城哀嚎,书那么多。
“对我们来说,已经足够了!”易青连一点儿面子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