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萝哼唧。
那边,魏昭见沈肆终于和那漂亮小姑娘腻歪完,一副打心眼里羡慕的样子。
可转眼间,想到自己的处境,便不由皱紧了眉,双手负于背后。
“如今,姬玥已知道朕屡次溜出宫找你,也不知她何时会挑明此事,又以此为由,更加限制朕的自由”
“朕,还真想像沈肆你这般,过得肆意,可惜出生在皇室。”
披着白衫的少年走到另一侧,坐下后,对他淡淡笑道:“太后既已发现,或许起初便有眼线告知她,皇上和臣多次密会。”
“让她明悉皇上的一举一动,反而,对皇上和臣之间的计划更有利。”
“毕竟在太后眼中,皇上和臣都只是掌中玩物而已,我们暴露的踪迹越多,她反而越高兴,也越不会留有戒心。”
“对!”魏昭瞬间释然,大笑。
心烦的事被沈肆掠过,反而所担忧的事,因为他的几句话便迎刃而解。
魏昭手掌拍在腿上,决定道:“你说的有道理,那朕再刻意透露给姬玥,就说朕找沈肆,都是为了在背后咒骂她那毒妇。”
“你说,她届时听了到底是觉得好笑,还是也忍不住暗自对朕生气?”
沈肆启唇:“太后怎么说也是后宫之主,且肆意把持朝政多年,断不会因为皇上如孩童般的几句戏语,气坏了自己。”
魏昭这一晚心情极好,眸中满是笑意。
“不过,那毒妇心里总归会不舒服,一想到她也有憋屈之时,朕就觉得大快人心,等届时,朕手中掌握更多她的把柄”
他似乎已看到姬玥的消亡。
而他终于解开桎梏,将本属于自己的皇权夺回,用不了多久,他便能真正成为一统天下的君王。
魏昭看向身边少年,他不禁如含泪般感慨:“等毒妇和焦纪下马,朕一定会给沈肆你追封加赏,赐封地都可以!”
“谢皇上对微臣信任。”沈肆对眼前的少年皇帝倾身,说了些客套话。
虽说君无戏言,但君心更是不可测。
一旦物是人非,立场和角度不同,当初的承诺和情谊还是否算话
沈肆时刻清醒着。
能骗他,还能继续使他轻信之人,大概也只有那只狐妖少女。
夜深寒风凄,魏昭终于走了。
他离开时,在屏风一侧的细架上取下狼裘大氅,给自己披上。
眼尾余光触及到那趴在书案上昏昏欲睡的少女,魏昭不自觉笑了一下。
他也曾有心仪的少女。
只不过,早已被姬玥赐婚给了一位宗室,那人半只脚踏进了棺材,却好色荒淫。
她成婚那日,姬玥走到他殿中,“一个女人而已,皇上难不成要为她和哀家置气?”
他那时即便醉了酒,也深知自己手中没有任何实权,反抗姬玥,只会成姬玥喜闻乐见的笑柄,只好哽咽着,对姬玥笑:
“母后多虑,朕只是冷,饮酒为暖身。”
那夜,姬玥便命女官带了一名和她有几分相似的宫女,宫女穿得鲜红如嫁衣。
时刻提醒他,她正值新婚之夜。
和一个年近半百的男人洞房花烛。
屋内。
困倦的少女被沈肆搂入怀中,她半睁着清眸,纤细双臂环住他的颈部。
少女小脑袋靠在他胸口浅声道:“第一次见小皇帝这么高兴地离开。”
“他的喜怒难猜,但涉及到姬玥,总会将心思表露出来。”沈肆抚摸着少女柔软的青丝,半晌后,唇倏然挨近她。
趁她这会儿人迷糊,脾气又格外温顺,他对着她的耳朵低声问:
“等太后和焦纪死了,我们便成婚?”
“今后,府中不会有任何妓妾,只有你这只小狐妖。”
“”少女似乎半梦半醒,泛着水雾的双眼迷离,微张唇,轻轻吻住他。
他的话音便止于她覆上来的绵软重量,以及呼吸交缠。
少年掌骨抵在她腰际,扶着她身体,也不知她听明白了没。
反派满足度升至95时,时间点已经跳跃过了暮冬,端月至,有一场国宴。
由于过去那个寒冬,府中的小姑娘总是嘟囔沈肆只顾着上朝,极少陪着她。
少年便在国宴前两日,告病假。
朝堂上,从上到下都向来知道这少年臣子病弱,对他未出现在朝堂上习以为常。
甚至有不少被他怼过的人开始庆幸,期盼着这病秧子早点病重,滚出朝堂之外。
沈府。
白萝穿着开岁的新衣,水红色襦裙,外披的小袄鲜红,缎面华贵。
她倚在软榻上,神情娇慵散漫,小脸被衣裳衬得极为白皙,粉光若腻。
眼眸秋瞳剪水,粉唇微张,哪怕是恹恹的神色也不自觉带了几分勾人。
婢女在一旁好奇又羡艳地看着她,心里嘀咕着白小姐为何像长不大,身上却越来越有一股吸引人眼球的魅力。
婢女将手中的几盘小点心放下后。
躲在角落里的小妖们见她一离去,便争先恐后地跑出来拜年。
“狐仙姐姐新年好!”
“姐姐九十多岁了,妖颜却依旧稚嫩,这一身皮肤真让我等松鼠精羡慕!”
“山上的小妖们拿了姐姐送的礼物,托我们向姐姐问好!”
榻上的少女眼眸睁开,对它们“嗯”了一声,“这些小点心也是给你们的。”
小妖们雀跃。
却又听屋外响起一阵清浅脚步声。
屋门紧接着被推开,颀长的少年站在门阶外,他看到几只松鼠和麻雀,微微错愕,但眉眼间依旧淡漠而镇定。
小妖们黑溜溜的小眼睛一齐盯着他。
它们窃窃私语。
“这就是被狐仙姐姐迷惑的人类少年?”
“长得不错,府邸也大。”
“他身上的精气也够充沛,足够被狐仙姐姐吸三顿了。”
“”白萝蹙起眉,瞥了它们一眼。
一群小家伙各自抱着几块小点心,排成队溜了,经过少年身边时都忍不住看他。
“狐仙姐姐?”
沈肆倚在门口,狭长的眸睐向被养得越发白嫩的少女,悠长尾音带着一丝促狭。
少女娇小的脸泛起薄红,走到他面前,伸出小手,解开他身上的灰裘外衣。
一边嗫喏:“它们只是胡说噢,我可没想过吸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