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拿来!”
只见那楼拔出弯刀,用刀尖想把坠马的杨庄挑到空中然后再收割人头。
“呵!”
随着一声暴呵,被战马拖行了数十丈的杨庄忽然单脚蹬地,鱼跃而起,手中长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那楼的咽喉。
寒光闪烁而过,“噗嗤”一声刺穿了那楼的铠甲,透胸而出,刺破心脏。
“怎……怎,会如此?”
匈奴大当户那楼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嘶吼,同时拼尽最后的力气把手中的弯刀奔着杨庄挥出,“噗”的一声,同样划过杨庄的身子,只是杨庄还在地上滚动,那楼无法一击毙命。
即便是如此,也让杨庄受伤的身躯血流如注。
那楼猝然无力的落马坠地,“砰”的发出一声闷响,但他没有立即死去,反而是用弯刀不停的攻击杨庄。
杨庄也不甘示弱,用枪插着对方的身体想要站起来,可是无法做到。
他只好放弃,转而死死的压制着那楼回光返照的身躯,一起共赴黄泉。
“真是疯子,汉军……汉军都是疯子……”
大口的鲜血从嘴里喷出来,那楼的裘皮帽掉到地上,露出光秃秃的脑袋。身体也颓然无力的倒了下去,临死之前望着被自己弯刀划的数百道血痕的杨庄,呢喃道。
“咳咳……到底是,你比我先死!”
杨庄同样大口的吐着鲜血,魁梧的身躯轰然倒地。
自己太累了,或许是时候躺下歇歇了!
这一战,他已经尽了全力,再也无力杀敌。
“杨将军!”
随后而来的郝昭发出一声怒吼,手中卷刃佩刀横扫而出,将几个打算上来抢人头的匈奴骑兵砍翻在地,迅速翻身下马把杨庄的尸体托上自己的胯下战马。
“弟兄们,敌将已死,杀光这群杂碎为杨将军报仇!”
“死战不退!为杨将军报仇!”
仅剩的六百余士卒同时怒吼,将手里的武器高高举起,朝迎面相逢的敌军砍了下去。
虽然双方首领俱不知生死,但显然康渊军麾下的士卒士气涨了数倍,这便是康渊希望看到的亮剑军魂吧!
……
与此同时,上郡白土县的一个小巷之中,火光汹涌。
白土县年久失修,康渊上任后便修葺加固城墙,但工程也是仅仅进行到一半,因此南匈奴的一支千人小队来到这时,犹入无人之地径直来到县城当中。
一间破败的院落里,一名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妇人正和几个匈奴贼厮打在一起,而脚底下一个七八岁的少年正躺在血泊里挣扎,口中还发出轻微的,也不知是死是活。
康渊在急行军之下,终于来到白土县,见此场景他的眼睛在喷火,心在滴血,嘶吼一声,“给我杀了这帮匈奴狗!”
情难自抑时,挥舞着手中长枪身先士卒的冲了上去,就要与匈奴贼兵拼命。
徐晃也是怒不可遏,挥舞着手中开山大斧,喝一声:“让某来!”
一个箭步上前,手中大斧横砍竖劈,瞬间就斩杀了三名匈奴骑兵。
身后的康渊军士卒拔刀跟上,一阵狂风暴雨般的乱砍,又把四五个匈奴剁成了肉泥。
徐晃以前虽然也是贼寇身份,但从来都是军纪严明,未曾做过此等伤天害理之事,眼下汉族子民被北方异族如此欺辱,他心中也燃烧着熊熊怒火。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是单于让我们劫掠的,不干小人们的事情呢,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康渊带领的这帮手下的人实在是太厉害了,尤其是徐晃和田豫,夹杂着怒气下,不到半刻钟的就将这支千人匈奴队伍斩杀殆尽。
仅存的的三个匈奴贼兵刚从被奸污的妇女身上爬了起来,裤子都没来得及提上,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像鸡啄米一样的磕头求饶。
“匈奴狗贼欺辱我汉家妇女,还想活命?”
身材魁伟的徐晃一声暴喝,举起手中的开山斧就要把几个匈奴贼人剁成肉酱。
康渊伸手阻止了徐晃,神情冰冷道:“且慢,让我亲自动手!”
说罢徐晃停下了手中动作,转而像扔死狗一样,将三个匈奴骑兵扔到康渊脚下。
只见康渊“铿”的一声从腰间拔出佩剑高高举起,竖着劈下。
横砍竖劈,康渊没有想让这些祸害汉民的匈奴人有一个体面的死法,仇恨已经蒙蔽了他的心态,他要将这些人一劈两半。
“咔嚓!”
一声骨骼破裂的声音,这名匈奴贼兵的脑袋瞬间被从中间一分为二,不偏不倚的从鼻尖切开,尸体登时像死狗一样扑倒在地。
康渊仰天大笑:“哈哈……这宝剑我从未用过,没想到是用这些匈奴狗的鲜血开了封,锋利无比锋利无比啊!”
说着,他又将佩剑指向另外一人,喝问道:“尔等奸杀掳掠之时可曾想过会有这般下场?”
另外的两名匈奴骑兵几乎被吓瘫了,其中一人略通汉话,哀告道:“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呢……不要把我的头颅砍成两半啊!”
康渊报以冷笑:“好,我这人心善,便答应你的请求!”
一剑挥出,这次是横着砍出的,锋利的剑刃切在腰间,上半身轰然飞出,那人没有立刻死去,惊恐的看着几步外的下半截身体。
“怎么样?我康渊说话算话吧?”
康渊表情冰冷的凝视地上的死尸,把剑刃上的血迹在死尸的身体上擦拭了几下,铿然归鞘。
至于最后剩下的那人,早就被眼前的杀神吓昏过去,康渊不打算亲手解决。
收了冰冷的面孔,康渊转而换上了一副和蔼的笑容,伸手招呼那精神几乎快要崩溃的女人到面前来。
“那位妇人,你过来。”
那女人表情僵硬,木然的走到了康渊的面前。
“拿着我的剑,亲手杀掉你的仇人!”
康渊朝这妇人点点头,再次拔出剑反转剑柄,把手里的宝剑递给了她。
这样的深仇大恨,若是不能自己解决,那还如何痛快。
“我要给孩儿报仇!”
妇人忽然发出一声歇斯底的呐喊,从康渊手中接过剑,近乎疯狂的朝剩下的那名吓昏的匈奴贼身上砍去。
一剑接着一剑,如同潮水一般无休无止,几个呼吸之间,地上只剩下一滩模糊的血肉。
“来人,看看这妇人的儿子是否尚有气息,若是可以救活,便把他们母子送到随行医师那里去救治。”
康渊对几名锦衣卫吩咐一声后,带着剩余的士卒继续前行,据魏征传来的消息,上郡境内此时还流落着好几股匈奴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