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通战鼓齐鸣,两万多前军组成的军阵,开始向太原城和偏营同时推进。
康渊兵力已占尽优势,他要一口气把两处的敌人,同时都吃掉。
计谋什么的,已经无用武之地,他要用绝对的优势,用阳谋结束这场战斗,辗碎太原匈奴。
举目远望,一排排弓箭齐发,向着太原城墙的匈奴发起冲锋的号角。
声势滔天,军气浩荡。
面对汉军这汹汹的气势,太原城沿城一线,几千残兵败将,转眼陷入恐慌之中。
而那右谷蠡王呼邪更是不堪,紧握弯刀的手,也在暗暗的发抖。
他的身边,三千多的匈奴残兵,已经是士气低落到谷地,对守城失去了信心。
而今,面对康渊军强大的攻势,尚未开战时斗志已被肃杀的气势完全磨灭。
呼邪阴沉的脸上,青筋在微微抽动,闪烁着丝丝恐惧。
他仰望苍天,心中忽然滋生了一丝悲鸣。
想他当年横跨长城,在黄河两岸纵马高歌,怎能想到今日之悲凉。
那些任由他欺辱、屠杀、驱赶的汉民中,竟有如此坚韧之士。
“我呼邪,堂堂右谷蠡王,何等高洁的血脉,绝不会死在你这等汉族贱民手中,汉军狗贼有胆就放马过来,我绝不会让你攻下太原,绝不——”
突然间,呼邪像是被逼到绝境的野兽,绝望的眼睛中,再次迸射出凶厉的杀机,仰天一声狂吼,手中弯刀猛然握紧。
喷火的眼睛直射城下,他弯刀一指,傲声喝道:“我呼邪绝不会败给那汉人,你们都给我振作起来,跟他们决一死战!”
呼邪暴怒的大叫着,想要鼓起士卒们的勇气,但残存的士卒们却都无动于衷,依旧是战战兢兢。
他们对右谷蠡王已经失望之极,斗志早已丧尽,又岂是他几句狂言,就能鼓舞起来的。
呼邪一阵的心塞,强行燃起的战火,顷刻间被浇了半盆冷水。
城外处,铺天盖地的汉军,已黑压压如乌云般,向着太原城漫卷而来。
在太原城遭到攻击之时,城南方向的骨都侯乌维偏营,已是最先被攻击。
高宠率领着敢死的刀盾手,冲锋而前,郝昭也指挥着数不尽的弓箭手,用箭雨掩护在后,一万多的攻击队,向着敌营发起了一**的猛攻。
草原第一勇士乌维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喝令匈奴的弓弩手放箭,阻挡汉军逼近。
数不清的箭矢,叮叮铛铛的被盾牌弹落,却不断有康渊军士卒被漏网的冷箭射中,倒在血泊之中。
身后的军士们却毫无所惧,不顾一切的继续向前冲锋,狂涌向敌营。
面对匈奴,无一人退!
敌营中,乌维的怪叫声已经把嗓子都喊哑,指挥着他的匈奴族人,拼命的放箭拒敌。
可惜,他的兵力实在太少,总计只有不到五千兵马,如螳臂挡车,根本挡不住汉军的攻势。
片刻后,高宠指挥着七千刀盾手,终于冲抵敌营外侧,用手中的长枪,开始劈刺布置于营外的鹿角。
身后,郝昭的弓箭手队伍,箭如雨下,将营中露头的敌人,一个个射倒在地。
三重鹿角,转眼就被砍破两重,只要砍翻最后一重,康渊的大军就可以破营而入,彻底辗平敌营。
偏营一破,康渊便可以集结全部的兵力,对太原城发动全面攻击。
那时,匈奴右谷蠡王仅凭三千不善守城的匈奴,如何能守得住。
太原郡城东南敌营之中,草原第一勇士乌维脸色已阴沉如铁,眼中尽是焦虑。
他知道,两军兵力相距太大,就算他拼尽全力,也无法抵挡得住。
再这么战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稍一分析局势,乌维深吸一口气,横刀在手,大喝一声:“打开营门,弟兄们,随我乌维杀出去。”
营门轰然大开,草原第一勇士一马当先,飞奔杀出。
乌维在右谷蠡王手下深得人心,将士们对他的尊重,甚至远远超过了右谷蠡王。
唯有他,在这个时候还能羸得残兵们的誓死追随。
残存的千余匈奴士卒,抱着必死的决心,追随着乌维冲杀了出去。
正在砍伐鹿角的高宠和康渊军将士没有想到,在这种不利的局面下,敌人守都困难,竟然还敢反杀出来。
一时间,高宠率领的阵形被乌维这么一冲,陷入了短暂的混乱之中。
“这匈奴贼将倒是有几分胆色,竟然还敢反冲出来。”
看清形势变化的康渊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颇有几分欣赏。
旋即,已经有些棱角的脸上杀机再起。
就凭你一个匈奴的败军之将,若让你扭转了乾坤,我康渊还谈何争霸天下!
虎目一凝,康渊长枪竖起,喝道:“汉升,领你麾下一千带甲骑兵给我压上去,摧垮敌贼的最后抵挡,让这匈奴贼将看看我汉家儿郎的厉害。”
“末将领命!”
早已按捺不住的黄忠,纵马挥刀,狂飙而出。
一千带甲之士,如钢铁洪流般,追随着猛将黄忠,朝乌维压了过去。
战场之上,如一柄尖利的宝剑,直扑敌营正门方向而去,黄忠纵舞着长刀,如杀神一般,直斩入了乱军中。
血雾横飞,杀声大作,敌卒的人头,漫空飞落。
黄忠高达98的武力值,已是在这太原战场上最为凶猛的战士,无人能挡住他的一击。
他率一千骑兵加入战场,即刻稳住了康渊军局势。
转眼间,又全面压倒了杀出来的乌维队伍。
短暂的上风后,乌维就被黄忠率人无情的压制下去,千余匈奴骑兵死伤大半,又被步步逼回了营中。
黄忠气势如虹,好似杀神般挥刀在前,狂喝道:“为我汉家子民收复山河,逐出匈奴!”
暴喝声中,黄忠冲杀在前,当先撞入了敌营大门中。
身后一千带甲铁骑,乃至于高宠的刀盾兵,郝昭的弓箭队伍,都放弃了砍伐鹿角,在铁骑开战之下,一涌而入。
营门处,乌维已浑身鲜血,也不知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可惜,大厦将倾,又岂是他一人能够扳回。
他大口的喘息着,目光扫向漫空血雾,只见成千上万的汉军,前赴后继的涌入他的大营,将他的残兵辗碎,将他的战旗踩在脚下荒野中。
背负长弓的汉军将领冲锋在前,手中大刀舞的密不透风,刀锋所过,无人能挡,只将匈奴们的断肢与残躯留在身后。
汹汹如潮的汉军士卒则如脱闸的洪流,无情的灌入他的大营。
大营失陷,已成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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