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一紧张,黎绚反应过来,说错了。
在意识到说错了后,黎绚死死揪着衣角,不敢抬头。
“你好”姜宁只是回了句。
温瑾眸底笑意浓浓,看向学眼前这个学生,“黎同学,最近怎么样?”
自温瑾在这当教授一年里,黎绚是他见过最特殊的一个,不自觉对她温和了许多。
黎绚沉默了一瞬,摇头,“最近好多了,谢谢温老师的关心。”
温瑾注意到对方没立即回答,打算有时间找黎同学聊聊。
看着温老师和姜宁渐行渐远的身影,黎绚羡慕而无力。
谁不想成为姜宁那样的女子,被许多人喜欢,轻松赚着大钱,不用承受来自父母的压力。
只可惜,有些人注定不可以,就比如她。
踏上阶梯,两人进了幽静的树林。
跟随的同学互相心照不宣一笑,没进去。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温先生,刚才的同学情绪不太对”看着温先生对她和别人不同的态度下,姜宁很是大方提了个醒。
温瑾点头,开始说起黎绚的情况,“她是我一年前来到这里第一个遇到的学生。”
“我观察了她一年,发现她有很严重的抑郁,但表面上,别人只会觉得,这人顶多不爱交际,有点自闭,丝毫看不出她想自杀。”
姜宁低着头,眸子藏着抹茫然。
温瑾还在继续,“她没有自残行为,除了怪了些,其他一切正常。”
顿了顿,温瑾看向姜宁,始终不敢伸出。
看了几秒,温瑾挫败,有时候,太好的教养也有烦恼,做不出登徒子行为。
算了,温瑾继续说着,“你也看到了,她性格胆小,能够与我们说话,想必是花光了她的所有勇气。”
敲着姜宁神色不对,温瑾停下,站立,瞧着对方。
姜宁收起茫然,没说话,闷着往前走。
温瑾苦恼了,姜宁明显不对劲,早知道就不该说了。
想冷笑话逗姜宁笑,只可惜温瑾想了许久,也只想到一个。
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唤着,“姜宁。”
姜宁慢吞吞抬起头。
黄了的树叶簌簌归于自然,秋风萧瑟,将堆积的落叶卷起。
林子里,响着温瑾不急不缓的声音,安抚了暴虐的心。
“有个记者去南极采访一群企鹅,他问第一只企鹅,你每天都干什么?
企鹅说:吃饭,睡觉,打豆豆!
接着又问第2只企鹅,那只企鹅还是说:吃饭、睡觉、打豆豆!
记者带着困惑问其他的企鹅,答案都一样,就这样一直问了99只企鹅。
当走到第100只小企鹅旁边时,记者走过去问它:每天都做些什么啊?
那只小企鹅回答:吃饭,睡觉。
那人惊奇的又问:你怎么不打豆豆?
小企鹅撇着嘴巴,瞪了记者一眼说:我就是豆豆!!!!”
两三分钟的故事,被温瑾讲成五分钟。
在姜宁眼里,这个故事并不好笑,甚至有些无聊,但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小故事,让她平静下来。
不自觉弯了弯嘴角,姜宁想着,或许是因为风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