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慢慢被推开，露出一张苍老的面孔。

佝偻的身子，拄着拐杖慢慢走进屋，老婆婆一见有人进屋，一下警惕。

“你们是谁？”

孙南湘有些不知所措，踌躇道，“老婆婆，外面下雨，我们连续敲了几户都没人。”

老婆婆慢腾腾进屋，拿起一把白蜡烛和香，用打火机点燃。

上完香，老婆婆拄着拐杖来到小男孩面前，怔住，若是囡囡活下来了，现在也该过十岁生日了吧。

“王奶奶，你住在这？”小男孩一下认出，这是经常来收破烂的老奶奶。

王奶奶缓慢点头，“都坐吧，站着怪累的。”

姜宁一直看着老人，莫名感到一种陌生的情绪。

“您……”

姜宁没说完，王奶奶就望向她，“你是姜宁吧？”

“老婆婆，你怎么知道？”

王婆婆想起往事，第一次笑，“我女儿可喜欢姜宁了，每天回家都要看姜宁演的电视剧，连带着囡囡也喜欢。”

孙南湘觉得奇怪，这儿也没其他人啊。

“那老奶奶，你的女儿后来去哪了？”孙南湘不想自己吓自己，火速求证。

王奶奶脸上的笑容一滞，望向飘飞的窗帘，目光是怀念。

“他们啊，都在312事件去世了”或许是已经过了最初的不相信，老奶奶平静说着。

孙南湘一下沉默了，当初那场事故，能够活下来的不足十分之一。

在那一瞬，粉碎掉多少父母的希望，又有多少家庭散的散走的走，甚至全家都葬送在里边。

不远处，燃烧的蜡烛渐渐变成一寸，烛火摇曳，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犹显得弱小。

王奶奶诉说着这一生的故事，早年丧夫，中年丧子，最终只剩下一个女儿和孙女。

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家四口，和睦圆满。

目光已经浑浊的王奶奶渐渐亮起明光，用干枯毛糙的手抚摸照片。

王奶奶满是怀念，“我这一生，遗憾太多，最后只求么女健健康康活在世上。”

“只是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最终还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王奶奶眯着眼摇头。

絮絮叨叨又说了些，王奶奶将照片收起，缓慢露出笑容，“谢谢你们愿意听一个半身身子进入黄土老婆子的闲话。”

听完王婆婆这一生的故事，孙南湘已闪起泪光，她无法想象，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奶奶当初是靠什么来支撑那段时光。

仔细听着都小男孩虽然心智比同龄的小孩子成熟，但到底也没有社会经历。

自然不懂其中的情感，也无法体会一个孤家寡人的心酸。

姜宁觉得一向理智的心被松动了，纵然当初她是为了件一个人来去南路。

但无可否认的是，顾玄就是想赢她，布局来到南路，用炸弹玩笑逼出大众交出她。

如果当初她不出门，会不会不一样？

姜宁认真想起了这个问题，她没有意识到，在一开始，不会思考这个，而是会想着，与她无关。

现在姜宁会想是不是因为她，而导致那场事故。

姜宁渐渐变得有人情味，也开始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若不是她，那场事故不会发生，也就不会导致许多人家庭破碎。

温教授的小娇娇又甜又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