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舒?
陈述站在那里,对许多事感到茫然起来。
回忆里,放学路上,绑着马尾辫的漂亮女孩子拍了拍自己的左肩,人已迅速窜到自己的右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嗯?”
“第二名,你总是得不到第一名,生气吗?”
“没什么好生气的。”
“我是第一名哦。”
“知道。”
“和我做朋友吗?”
“诶,听说那个纪小蕊喜欢你诶。”
“我怎么没听说。”
“她都跑到你家门口哭了你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
“哈,你管我怎么知道。”
“陈述,你为什么不开心?”
“没有不开心啊。”
“你明明就不开心。”
很多事到现在已经很模糊了,陈述再回想起来,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忘的脸,和夏昀的脸重合起来都有些分不清。
“指定系统对象郑舒。”
“滴,错误。”
又是系统错误
陈述回过神,拿枪指着地上的穆伟茂,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找郑舒?”
“她偷了我们的东西。”
“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穆伟茂道,“你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什么也敢打听我问你,你认得郑舒吗?”
陈述有些不奈烦这样一句一句盘问穆伟茂,又仔细搜了一遍他的身。
没有任何发现。
到底是什么屏蔽了自己的系统?
他指着穆伟茂的脑袋问道:“你们有”
“砰!”
一声枪响。
血从陈述背后溅出来。
他转过头,看到远处一辆汽车开过来。
接着又有一辆
陈述没再犹豫,迅速上了穆伟茂的车。
枪响声越来越密集。
从后视镜看去,只见后面有四五辆车向这边开过来。
陈述发动车子,猛踩油门。
背上的伤痛的厉害,能感觉到血在往下流着,他感到有些无力,晕晕沉沉的。
但后面还有车辆在追着,只能一个劲的踩油门。
汽车越开越快,陈述也不知该怎么逃,但总之看到有路就冲。
他飞快开进市区,在一条大路上甩脱了后面的追车。
又绕了一段,他拿脱下外套包在背上止住伤口,找到一家私人诊所进去。
诊所里坐着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
陈述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帮我把子弹取出来。”他把身上剩下的一大摞现金按在桌上。
陈述也没细数过,大概还有好几万吧。
那诊所医生愣了一下。
“你叫梁德是吧,47岁,家在和乐街32号,你爸在梁超,你妈叫段梅雪,你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我查过你,别声张,帮我把子弹取出来。”
名叫梁德的诊所医生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
等他反应过来,忙带着陈述到后面,又飞快把门关上。
“别打麻醉!”
陈述趴在小床上说了一句,打开梁德的画面拼命看着。好在有人冲进诊所附近时及时反应过来。
取子弹的过程很痛。
他咬着布,头上大汗淋漓。
只到“叮”的一声响,梁德拿镊子把子弹丢在一个托盘上,陈述才大松了一口气。
上药、包扎
忙完这一切,陈述看着画面,知道外面还很平静,也不着急离开。
“不好意思梁医生,刚才不该吓你。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今天的事别和其他人说”
梁德没想到这个人前面还凶神恶煞的,一转头又变得这么礼貌。
“好好这个钱。”
“这是你的诊金,高兴点。只要什么都不说,没事的。”
陈述披上衣服走出去。
他脚步飞快,绕过两条街,又买了一件衣服换了,找到一家旅馆暂时住下来。
这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他昨天一晚上没睡,今天一整天没吃东西,加上身上的伤,整个人疲惫地厉害。
他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郑舒。
但关机了。
于是一边咬着面包一边思考着整件事。
郑舒偷了某个组织的东西?
所以这个组织在找她?
而夏昀给郑舒寄过一个快递,被这个组织查到了?
郑舒前天晚上把夏昀叫到这里,昨天把她带走?
而今天自己和那个组织都找了过来
这大概是目前最合理的推测。
也就是说夏昀暂时没有危险这是陈述唯一释然的事。
接下来要把这件事查清楚,再除掉潜在的危险。
这盘想过之后,陈述感到一阵深深的疲倦,终于蜷在旅馆的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来,背上的伤疼得厉害,不过精神却好了许多。
陈述先打了一个电话给周康成,拜托他帮忙查一下穆伟茂那辆车的信息。
他发现系统不能用在穆伟茂身上之后,整件事都变得棘手起来。
接着,他出了族馆,先是去取了一大笔现金,接着去到昨天停车的地方。
他特意把车停在一个附近有咖啡馆的地方。
陈述买了一顶鸭舌帽,把帽子压低。在咖啡馆坐了一会,观察着附近的情况。
半个小时候,他发现并没有人来找这辆车,皱了皱眉。
这是他唯一能重新找到穆伟茂的线索了。
或者说,他想让穆伟茂那些人找过来。再反向把这件事弄清楚。
暂时没有人找来,陈述也不丢掉这辆车。
他上了车,想了想,重新向昨天的仓库开去。
昨天不小心被人打了一枪,今天得要小心一点。
然而那个仓库已经被完全收拾清楚,一点痕迹都没有丢下。
连门锁都被换过了
陈述思来想去,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一点头绪。
作为一个有系统的人,但既不能找到郑舒和夏昀,也不能找到那个组织。
眼下知道的,似乎只有穆伟茂的名字
陈述不甘心,他首先做的是去往各个方向的路口,找到平时固定待在这个地方的人,询问他们的名字,绑定他们作为任务对象,查看他们的记忆,看有没有见到过房车经过。
他只能看到三天的记忆。
而郑舒和夏昀是前天中午的,他只有一天多的时间做这件事。
“你好,问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钱给你”
陈述不停地询问着,但过了两天,完全没看到任何房车的画面。
这让他很诧异,不应该了,郑舒不管往哪走,不可能没有一个人见到她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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