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5,36,37。”
季年一边冲洗着处理好的小鱼,一边数。
“老婆,一共37条,炸一盘?”
“嗯,差不多能炸一盘。”
孟夏应了声,手放到锅上感觉了下油温,催促了声:“稍微快点,裹面粉了,10条下一次锅。”
“好咧。”
小鱼裹上面粉,抖抖干净,下到锅里一点不炸。
过了一阵,鱼身金黄,用厨房过滤网筛捞出来,放到盘中。
剩下的油加入葱姜蒜末,尖椒碎,冰糖,辣椒面等,正好炒了个咸辣味的酱汁。
酱汁红彤彤的,浓稠的,装了一个小碗,和一盘炸小鱼一起上桌。
季年坐在桌前给自己斟了杯黄酒,夹起一条,蘸了蘸酱,放入口中,一脸享受。
“好吃老婆要不要喝酒?”
“为什么要喝酒?”
“因为这绝对是顶级的下酒菜啊。”
季年端起酒杯滋溜了口,然后辣上加辣,咳了声,脸红了,可神情更加满足。
“神仙般的日子”
“不怎么会喝酒还要喝,又不是什么节日”
孟夏嘟哝了句,不过不知为何,看季年这享受的样子,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顿了下,她也学着季年夹了条小鱼,蘸酱送入口中,然后边嚼边凑过头来。
“来,快给我喝一口试试,很搭吗?”
“你尝嘛。”
季年递过杯子。
孟夏撩起发丝,低头浅尝一口,睫毛轻轻一颤。
确实有点辣。
可鱼好吃,酒好喝,倒也没感觉哪里搭配了。
她抬头正要说什么,却看见季年盯着自己,模样有些晃神。
“怎么了?”
“啊没什么。”季年怔了下,收回酒杯,目光还落在孟夏撩着发丝的白皙小手上。
“有的时候,你不经意的动作,会让我感觉你真的好美”
“?”
孟夏有点摸不着头脑,放下手,低头看了看自己。
“我刚刚做什么动作了?不就是低头喝酒?”
“好吃吗?”
季年没接她这话,问道。
孟夏眨眨眼,有点懵,点头:“好吃,而且自己钓的,自己做的,有心理加成,更好吃了。”
“嗯,我想尝尝你刚刚吃的。”
“诶?”
季年这话孟夏还没反应过来,便见他手撑着椅子边,身子靠过来,嘴巴贴在了自己唇上,舌头撬开了牙关
一个突然的,缠绵的吻。
片刻后,唇分,季年抵着她额头,鼻息温热:“加上这个,就更搭了,神仙般的日子”
“唔”
孟夏红着脸,伸手推开季年,小声道:“老公,我刚刚想到一个我自学过的词,现在印象深刻”
“嗯?什么词?”
“油嘴滑舌。”
孟夏抬头瞄了季年一眼,又低头:“嘴巴油油的,舌头也滑滑的,油嘴滑舌。”
“?”
季年脸一僵,有些不确定:“老婆你不是一语双关吧?”
“啊?”
有的时候,自家老婆对成语的理解,真的过于形象
比如好颈不长,也比如油嘴滑舌
如果一个人一脸鄙视的说另一人油嘴滑舌孟夏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大概是
啊?他俩接吻过,不然怎么知道?
就很生草
晚上,季年躺在床上想起这事,还是忍不住嘴角一阵抽搐。
“老婆啊关于你以后考语文,这个作文我给你个提议,别用太多成语”
“为什么?”
“因为阅卷老师说不准会很迷惑,然后给你扣分的”
“”孟夏身子一僵,随后侧身躺着,背对着季年,气呼呼道:
“偶尔理解错一个,还被你抓着说,烦死了,而且都是因为你我现在才总会理解错的!”
“哎哎哎?先说好,怎么还怪我头上了?”
“本来就是!”
孟夏哼道:“最开始接触成语的时候被你带偏了思路,然后记了好长时间,结果到现在这种思维模式还没改过来!
干柴烈火,就是你讲的喉咙发干,我听得烦躁,一个干一个火大,就会引发很严重的问题。
得寸进尺,得到手是几寸大的数据,然后进一步,转化成尺寸。
嗯?这些都是不是你说的!?我当时自己私底下背的可清楚了,现在就学的你这种思路!”
“”
“怪不怪你!?”
“怪,怪我”
季年尴尬,从后面抱住孟夏:“我认错,我道歉。”
“油嘴滑舌”
“?”
“我说你当时,就是油嘴滑舌,这次词的意思用对了吧?”
孟夏之前就查了具体意思,翻了个白眼道:“我要惩罚你。”
“嗯惩罚什么?”
“惩罚,惩罚”孟夏想了一会,问季年:“你最讨厌什么?”
“啊这个”季年转转眼珠:“最讨厌和老婆接吻。”
“哈!”孟夏笑出声:“油嘴滑舌,加笨蛋老公。
第一时间说出来最讨厌的,实际上是最喜欢吧最喜欢和我接接吻”
她说着脸一红,顿了顿,接着又羞恼继续道:
“好啊!最喜欢这个是吧那我就反过来,惩罚老公一周不许亲我!”
“嗯。”
季年点头:“一言为定。”
“?”
孟夏狐疑回头看了季年一眼,本能的感觉有点不对劲:“一言为定的意思是?”
“一句话说定了,就不再更改。”
“我先查查”
孟夏虽然也记得是这个意思,但现在不确定了,拿着手机查了,却发现没错。
她更加奇怪,转过身和季年面对面,盯着他眼睛看,小心翼翼道:
“一言,为定!?”
“好!那就这样说好了哈,谁都不准反悔。”
季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话也明白吧?”
“明白啊。”孟夏没看出什么疑点,撇了下嘴道:
“学过物理都知道音速有多快,说话的声音不是拿数量能比的,别说四匹马,十匹马也追不上,它们速度又不相加。”
“咳很,很好,以普遍理性而言,的确没错”
“总觉得你怪怪的。”
孟夏眯眼,放弃了自己想。
她一个翻身,骑在季年身上道:“老实讲,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啊,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现在我一周不能亲你,但只要让老婆亲我就没事了。”
“诶?就这?”
孟夏闻言愣了下,不屑道:“你以为我忍不住吗?我才不会不会
唔”
话说到一半顿了顿,身子一颤。
被窝里,两只大手一点都不老实
还有,顶着了
孟夏微微前倾身子避开,满脸通红,羞嗔:“你要干嘛!?”
“让你有机可乘。”
“?”
“然后现在岂可坐失良机?”
季年边说,边翻身和孟夏调换位置,他上她下,生机勃勃。
孟夏大惊,伸手就要去推季年,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在头顶。
她挣扎,但季年现在的力气也不而且身子越来越软,使不上劲。
“不,不要季年老公你讨厌!”
“吻我。”
“不”
孟夏拒绝,但又过了一阵,身上滚烫,脑子已经开始不清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探头,只想索取。
直到贴上那个熟悉的唇瓣,才感觉找到了宣泄口。
最后一丝理智,孟夏咬牙切齿的喊道:
“亲,亲死你,把你嘴都亲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