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谭太太与陆伊一聊到了一起,谭部长眯起了他那狭长又看起来十分精明的双眼,对申矢道:“看样子,她们有很多话可聊了,那申先生,我们去抽根雪茄。”
“正有此意。”
申矢应了一声,微微低头,在陆伊一耳边嚼了一声,不过却用众人听得到的音量:“乖乖在这里玩着,我去去就来。”
陆伊一闻之,卡了卡,呃这好像宠溺的情话能在这样的场合随便说吗?不是应该说一些大男子主义的交代,比如,我去与谭部长谈事,你与谭太太好好聊聊,又或者,好了,我有事要谈,你陪谭太太聊着。
这什么鬼?弄得就好像是带她出来玩,顺道谈个生意的模样。最近,陆伊一越来越觉得,申先生已经开始误入昏君的歧途了。
不过,想想,陆伊一就明白了,这谭太太是富太太圈子中的人,他这么说,不过是想表明她陆伊一是申矢的宝贝,所以申矢的不在的时候,也提醒谭太太对她客气点,而不能把她当作随随便便支使的人。
想到这里,陆伊一心暖一笑,点了个头,就目送申矢走开了。
见申矢走开,陆伊一的视线移到了谭太太身上,果然有申矢的那句提醒,谭太太的态度还是和刚刚一样客气,拉着陆伊一聊东聊西,问了许多关于时装周或者类似时尚之类的话题。
这谭太太果然很热衷打扮与享受,原本陆伊一以为这个年龄的女人谈的更多的是家庭。
可是没有,她没有提到半句关于家庭生活的话题,虽然有几句提到了她的先生以及她的孩子。
但是大多说的,都是她的孩子今天又学了西班牙语,或者参加了什么名流孩子们的活动,以及他的先生带他观看某知名歌剧。
谭太太的话很多,涉及的都是一些要命的奢侈的生活,好在陆伊一也不是吃素的,当了这么久的主编,如今又是社长,知识面涉及广泛,也都能应和。
谈了好一会,大约谭太太说得有些口干舌燥,陆伊一见状拉着她到了酒吧吧台,点了一杯曼哈顿鸡尾酒给谭太太,自己要了杯汽水,道:“谭太太别介意,我这两天女人的问题来了,只能喝点白水。”
其实陆伊一这两天倒不是经期,只是今早胃还痛着,要是这会儿再喝酒的话,恐怕今晚是撑不过去了。
好在谭太太根本不在意,自顾自地拿起酒便喝了起来,只是似乎酒量不好,一喝就上头,摸出了一支细长的烟嘴叼在嘴里,问到一个不太合适的问题:“我刚刚尽说我自己了,还没问陆小姐,你与申先生的关系是一号、二号,还是三号?”
一、二、三?陆伊一被谭太太给问懵了,这还真是个她不晓得的生僻词,难道是说申矢的女朋友号码吗?虽然陆伊一以前觉得申矢女友多,但最近对他已经有不少改观了,难道是她弄错了?
好吧,陆伊一糊涂了,坦然地面对她不懂的知识求教道:“什么是一号、二号、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