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韩杨杨继续啰啰嗦嗦,在一旁十分做作的表现出难以置信的样子,谭太太似乎很不喜欢韩杨杨,找了个借口,拉着没有回神的陆伊一走了。
走到花园中,这里有着许多参加酒会的“游客”,就像是雨季到来时,迁徙到塞伦盖蒂国家公园的群兽,追赶着草原上丰足的青草与水源一般。
花园里搭着三两个凉亭,凉亭内坐着几对谈情说爱的非情侣,对,就是非情侣,不是恋人,只不过在这花天酒地的上流社会中排遣寂寞,或者将就着的男女。
这样看来,申矢竟然变得如此的格格不入,他不将就,不妥协,这一辈子只愿谈一场恋爱,他
陆伊一还没有回神,就看到了谭太太的手放到她的眼前晃了晃,问到:“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给刚才那女人气着了?”
经谭太太一提,陆伊一下意识地往胃部看了一眼。
她的脸色变白倒不是韩杨杨的问题,只是从刚刚开始胃就又开始疼了,大约是吃冷餐的时候,餐里有少量的辣椒,否则至于韩杨杨说的话题,她应当相反面色红润才是。
陆伊一摇了摇头,一面向一旁的服务员要了杯白水,一面应着谭太太:“没有的事,相反我倒得感谢她跟我说的那些话。”
说着,陆伊一强忍着胃痛,若无其事般地从包里拿出了方便携带的药盒,准备取出今天出门前让欧辰准备的备用胃药,只是打开后,她蹙了蹙今晚特意画的平眉,又关上了,光喝了白水。
谭太太也没太注意,听陆伊一这么说,接话道:“说得也是,其实我之前也听说过一些关于申先生不将就的流言”
陆伊一听到一愣,她出国的这五年来,从来没打听过申矢的消息,但是按照她对申矢的理解,他应该是个身边不缺女人的家伙,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听到有人说他喜欢独身一人?
一时间,许多记忆袭来,陆伊一想起了许多不好的往事,往事中申矢出现在她面前,永远都在变换着不同的女人,又当着她的面给申矢夹菜的女人,也有缩在申矢怀里浅笑的女人。
若说她们都不是他女朋友的话,那算什么?戏子吗?
陆伊一不由自主地反驳道:“可是,申矢出席任何场合的时候身边少不了女伴啊!”
话音一落,陆伊一卡了卡,她可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怎的如此不分场合的就提出了自己的质疑呢?
她应该多学学韩杨杨,在这种时候,就应该一股脑地炫耀道对啊,我就是他的不将就,他对我可好了,他给我买包、买车、买别墅,吹牛都不带打一下寒颤的。
这样的话,才是她作为光耀的女伴该说的,而像一个因为男友臭名远扬,吃醋般地质问的语调,是闹哪样!
好在,谭太太亦不在意陆伊一突如其来的斤斤计较,因为她也曾是个斤斤计较的人,只不过现实的世界把她的菱角磨平了。
想到这里,谭太太那满是整容针修饰出来的漂亮脸蛋,在酒醺之下露出了一道未有过的不做作的笑容,看着陆伊一道:“就算有不少女伴,那些不过逢场作戏,女人最怕的不是男人跟别的女人逢场作戏,怕的是他跟你也逢场作戏。”
说话间,谭太太眼中闪过了一道落寞的神色,陆伊一看得无比真切,她是在说她自己,而不是在说陆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