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名听到动静赶来的狱警的枪,距离申矢后脑勺只有一米的距离时,王建国听到了申矢幽幽的声音,在问:“你真的敢开枪吗?”
狱警的手抖了,随后一个极快的影子闪到了狱警的手中,一抬一捏,便看到申矢拿过了狱警的枪,对准了狱警的头,说到:“不敢,对吧。”
看着黑漆漆的枪口,狱警头上清晰可见酣畅淋漓的汗水,结巴道:“你你敢袭警?!你想过后果了吗?”
没有回答,申矢仍旧一动不动地用枪指着狱警的头,王建国那时甚至无法猜想,这小子到底有没有开过枪,因为他做的姿势好像有十足的把握,王建国只听到申矢又问:“你确定刚刚看见了这里有闹事?不是你偶尔路过来关怀一下犯人的生活?”
什么意思?王建国没听明白,而狱警也没听明白,憋白了脸:“你你什么意思?”
“咔咔”申矢的拇指动了动,这是枪口上膛的声音,随后他又重复了一遍:“你确定刚刚看见了这里有闹事?”
这一问,王建国明白了,狱警也明白了,忙答道:“没有,我只是路过。”
“很好。”申矢手指一转,将枪口对到了地面上,笑了起来,从王建国的包里拿出了一支烟递给狱警,“这不就皆大欢喜了,何必鱼死网破。”
申矢说着,将弹盒打开,取出了一颗子弹收进了包里,然后将枪还给了狱警,道:“这东西我先留着,出去的时候,你记得来找我取。”
王建国看着申矢的一举一动,发现这小子真的容易抓到别人的命门,从而一击制胜。
一开始针对他也好,还是现在以一颗子弹作为威胁狱警也罢,他都游刃有余地强迫着别人跟着自己的步调走。
狱警知道,他只要子弹还在申矢手中,就说明他动不了申矢,因为丢失枪支,他会因此受到重罚,而申矢可以将子弹转交给任何人,以防自己受到狱警的黑手时,将子弹交出,让狱警跟他一起鱼死网破。
而狱警与申矢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犯不着为了报复申矢,将自己的工作丢了,一定会选择息事宁人,大家礼尚往来,岂不皆大欢喜。
还真像个狡猾的商人,不把人逼到绝境,但能把人逼到按照他喜欢的发展方式去做。
王建国突然很好奇,看这小子年纪轻轻,到底是犯了什么罪进来的?
于是,当天晚上,见申矢一个人静静地望着那狭小窗口透出的月光发呆时,王建国点了支烟递到申矢面前,搭话道:“喂!你在想什么?”
当然,看着王建国咬过的烟嘴,申矢拒绝了,果然有洁癖!
王建国只好又掏出了一根跟狱警换来的烟,递到申矢手中,申矢这才接过,抽了一口,回答道:“在想女人。”
哈!你才进来就想女人了!大爷我在这里想女人都想了五年了。
王建国听到申矢的回答,对申矢的好感再次降了下去,嗤鼻道:“在这里的哪个不想女人。”
“呵。”申矢依旧望着窗外的月光,淡淡地好像自言自语一样道,“不一样恐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