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想起来,陆伊一还是觉着申矢是她见过最别扭的人,非得死鸭子嘴硬,可惜她偏偏就喜欢这嘴硬的死鸭子。
好吧,是她自找的。
陆伊一叹了口气,拿过笔来在合同上签上了注资二千五百万元的基金,这里面的钱有她平日里存的,也有申矢当礼物送她的“零花钱”。
不过,陆伊一因这比“零花钱”还真是想对申矢吐槽一番,作为金融界的拿破仑先生,他可真是没有半点金钱观念,有随便送人零花钱送一千万的吗?
那是送礼物吗?那特么是搞投资啊!
算了,算了。陆伊一就灵活使用吧。
正想到这里,肖主席拿回合同看了看,陆伊一虽然签了支付金额的名字,却没签基金荣誉人的名字,也就是这份基金是以谁的名义创立的。
于是问到:“陆总,您这个基金创办人的名还没签,难道不是签您的?”
“当然不是签我的。”陆伊一毫不犹豫道,“这份基金创立者您以申矢申先生的名义来做好了,下个月17日那天还请您邀请申先生出席。”
肖主席一听有些愣了,不明所以:“哦?陆总怎么会想着以申先生的名义来创立下岗工人基金,他可是出了名的”
“丧心病狂?”陆伊一打趣的补充道。
对了,申矢就算做慈善,在别人眼里也慈善不到下岗工人身上,毕竟最近他都还在逼着安西港破产呢,他的手,一挥便是安西港数千工人失业。不是丧心病狂,是什么?
不过正因为如此,陆伊一才会选择了这条路,他曾经埋葬了多少工人的幸福,她如今就帮他补回来,他不是造修罗么?她来修浮屠怎么了?
肖主席尴尬的笑了笑,摇头道:“哪里的话,申先生没没有什么丧心病狂。”
别昧着良心说话,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
陆伊一幽幽地望着肖主席对自己心里话的狡辩,也不太在意,就算申矢没经常把企业搞到破产,作为一个金融家,那也不算什么好人。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这个世界上最爱撒谎吹牛的人做了政治家,最爱强取豪夺的人做了金融家,最爱吹毛求疵的人做了评论家。
紧接着,陆伊一又道:“好了,就这么定了,到时麻烦您通知申先生,不过不要提前,也不要推后。”
17号嘛,申矢的生日,这就算是给他个惊喜好了。
陆伊一想到这里,事情就谈完了,随意交代了几句,道:“另外,我这个月的事情实在是有点多,忙不过来,所以基金会的事情就全全委托主席替我打理了。”
说着,陆伊一就准备告别这两人,可刚起身准备离开就碰见了瘟神哦,不不,是梁玉瑱,这家伙可真跟鬼魅一样,一声不响地出现在了陆伊一的眼前,带着标配般的温柔的笑意,向陆伊一打了声招呼:“陆小姐,我们可真是有缘,这大千万人中也能相遇。”
陆伊一咳了一声,在送离了肖主席两人后,无奈地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梁先生,说了多少遍,请叫我申太太。”
梁玉瑱见状,耸了耸肩奇怪道:“好吧,我还以为在外人面前,你并不想承认你是申太太,毕竟申先生树敌太多”
该死,她先前不承认,那是害怕阿曼达,弄得如今都习惯了,陆伊一懒得跟他说理,不耐烦道:“梁先生,你是否是对我家申家夫妻倆的事太过关心了,成天到晚挂在嘴里。”
“行,那说点别的,说一说我俩的事。”梁玉瑱闻之,云淡风轻地将话题揭过,往先前肖主席坐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绅士地伸出手指了指对面的位置,邀请着陆伊一继续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