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伊一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艳阳高照了,昨夜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歇的,就连地面上也看不见半点雨露沾湿的印子。
不过,她身上的痕迹却很明显,红青的脖子、锁骨,甚至算了,陆伊一摇了摇脑袋,她不想去看,看了反而糟心,然而手上的勒痕以及下面的胀痛,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该又羞耻又愤怒。
卧室里没人,不过床前却有一张椅子,倒像是有人坐了好一阵子的痕迹。
他没在,或者说刚出去了,可显然,对陆伊一而言,无所谓。
她动了动脚,掀开被子,脚上的确有玻璃划伤的地方,不过这会儿莫名其妙的在口子上多了层包扎过后的白纱布,大腿、脚板都已经包扎过了。
然而。陆伊一并没有用心看,她立即起身,离开了床,打开衣柜和行李箱,用了仅仅十分钟的时间,打包出门了
西山地下射击练习场。
此地之所以称之为地下,倒并非是什么违法的俱乐部,只是这里只提供给私人会员。
此时,梁玉瑱正在漫不经心地拿着一把92式手枪瞄准了把心,来了个正中红心。
唔不错。
梁玉瑱十分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准备放下手枪,喝一瓶汽水,赞扬一下自己的射击水平。。谁知就在这时,一人走到了他的身旁,拿过了手枪,像是发泄似的,连开了五枪,就仿佛是恨不得把对面的靶子给生吞活剥了一样,将子弹给落了个干净。
对于对面靶中的结果,梁玉瑱似乎并没有很意外,耸了耸肩,看着枪枪命中十环,还不准备罢手的人,笑道:“我就说,你要是不当黑心金融家,当射击运动员的话,肯定能拿金牌。”
话音一落,申矢转过身来,手中的枪还没放下,指着梁玉瑱,就冷气生硬地问到:“叫我来做什么?”
看着黑漆漆的枪口,梁玉瑱终于没有坐怀不乱的情怀了,忙伸出手,将申矢手里的枪口移开了一点位置,幽幽地抱怨道:
“射击辅助员没告诉过你。。枪口不能对人吗?怎么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跟你家那野猫吵架了?我可先声明,我从没对你家野猫动什么邪念子,我只是受李阳所托照顾他家娇娇,刚巧碰上野猫对我生了疑心。”
听到陆伊一,申矢的神色越发阴晴不定地灰暗下来,不是吵架了,他把她给强了,该死的,他居然用强的。
可是昨天的照片和文字还如此清晰的倒影在他记忆中,他怎么也挥散不去,他敢肯定,他如果今天喝酒,再喝成那样的话,他还会干同样的事。
昨晚他究竟干了什么,他有点断片了,他只记得他淋了雨,头很疼,喝了很多酒,头很晕,然后回去后不过,他清楚一点,陆伊一说她恨他,她好像是这么说的。
呵,真是可悲。他不想去想,一去想今天就什么也做不了,他需要转移视线,需要分散注意力,所以梁玉瑱的秘密电话来得刚好,他想也不想的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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