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目光一动,很快发现了前台眼中那一丝诡异的光。
他疑惑片刻,开始思索这位漂亮的前台,是不是安室透留下的某个外围成员或许老板其实没走,只是为了避开柯南和毛利父女这些熟人们,所以给他留了一个接头暗号,需要悄悄过去?
想到这,面对前台的提问,江夏谨慎地点了点头。
前台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她埋下身,从柜台后面,拎出一只鼓鼓囊囊的旅行袋。
然后放在桌面上,推给江夏,目光粘在他身上不动,笑容甜美:“那位先生说这是你的行李,让我们记得转交给你。”
“”江夏接过旅行包,心里蠢蠢欲动。但理智却让他沉稳地没有当即打开,毕竟这里是旅馆大厅,周围全是成分未知的旅客,人来人往的。
好在他们看不到鬼。
果断让鬼们蠕动进包里看了看。
然后江夏十分失望地发现,里面除了一些换洗衣物和日用品、以及一个装现金的信封,别的什么都没有。
再不死心地仔细一看,信是普通的信,钱是普通的钱,衣服也是普通的衣服没有任何能视为“暗号”的东西,无法从中解读出任何接头地点。
沉默片刻,江夏又打开手机,仔细翻看邮箱,垃圾箱也点进去瞄两眼。
邮箱里竟然也没有安室透的消息。
在他对着手机发呆的时候,手机才忽然震了一下。
可能是算着到了他的起床时间,觉得这么久过去,不给个信太过可疑,安室透终于发来一条简短的我有其他任务处理。当前的任务结束,你可以自由行动了
江夏:“”
看来老板是真走了,还走得十分果断。
江夏无声叹了一口气:有什么任务不能商量的?带他一起去看看啊,他这么好用一个工具人,话又不多,干活又认真,还很给上司面子。
可惜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没用了。
江夏算了算前台告诉他的时间,这时候,以老板的车速,跑回bss的老家都够了。
想到这,江夏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幽幽看向缩在花盆后面的人鱼。
昨天晚上,轮到人鱼和宫野明美值班,宫野明美一直守在他旁边编花绳,负责在万一有什么变态杀人狂闯进房间的时候把他叫起来。人鱼则负责在周围逡巡,正好她闲不下来。
结果贝尔摩德走的时候,人鱼恋恋不舍地追出去一小段,一直到距离远到会烧太多杀气、把江夏惊醒的程度,才抱着一团苹果味杀气,开心地飘了回来。
安室透大概就是在那段时间开溜的。
波本这瓶假酒,跟琴酒和贝尔摩德不太一样。他身上没有常年环绕的杀气,似乎只有在跟组织干部面对面、或者做什么很“组织风格”的任务时,才会进入到那种咖啡味杀气大放送的状态。
这就导致了不管是江夏还是鬼,对他的观察,都难免有所缺失。
而且最主要的是江夏没想到安室透竟然会不打招呼就走。
否则就应该专门放一只鬼,飘到安室透房间里盯着他,然后在合适的时候让老板缺乏离开的物理条件,比如让他失去那辆能正常运转的车啧,大意了。
来前台确认过安室透的行踪之后。
柯南像条尾巴一样跟着江夏往回走,一路上欲言又止。
虽然江夏说了不要问,但是谜团好像越来越多了,再不问,柯南感觉自己也要混乱崩溃成一团谜。
他欲言又止了半天,终于在江夏回到房间之前下定决心,追了上去:“你的行李为什么放在安室老板那边?”
同时狐疑地打量那只旅行包。担心这里面装着什么要命的违法品。
“”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行李,江夏随口说,“因为我自己的房间放不下。”
柯南:“”
这个连毛利小五郎都不会信的理由,十分坦然地彰显着回答者的敷衍。
柯南慢半拍地意识到,江夏刚才的那句“不要问”,后面其实还包含着另一个打包附赠的“问也什么都问不出来”的意思。
他只好默默闭上嘴,试着靠自己,理顺这一场乱七八糟的旅行。
当然,弄清真相的第一步,就是厚着脸皮跟进江夏的房间,试图观察旅行包里的东西。
如果真的是违法品,现在报警还来得及前台和大厅的那些人会证明这只包是别人给江夏的,江夏只是一个倒霉的受害者。
结果进了房间,江夏拉开包。
柯南凑过去一看,震惊地发现,那只包里,竟然真的只是普普通通的行李。
唯一可疑的,是一只装钱的信封。
但那显然也不是什么非法资金,因为里面只有十万円,江夏随便接个委托就挣回来了。比起什么肮脏现金流,这倒更像是路费和生活费的相关补贴,从数额上来看,安室透竟然像是一个不剥削员工的良心好老板。
既然是普通行李难道这些行李,只是起到了人质的作用?安室透之前是在用扣下行李的方式扣住江夏?
这种没什么效果的手段,好像不太符合人渣老板阴险的形象啊另外,现在安室透为什么突然走了?
柯南只觉得一头雾水。
首先,安室老板跑路,应该不是因为遇到了他和毛利一家这种热心群众,因为以前双方也遇到过。而那时,安室透却没给出任何反应。
听说前几天,服部还专门调了警察过来抓人,最后也没什么结果。
而且柯南记得,服部平次这个警二代打听过后,还偷偷跟他分享情报,说类似的事其实不止一次连途中偶遇的基德都举报了安室透,说他是个人贩子,绑架无辜高中生。
结果安室透至今没事。
当然,柯南和服部平次一致觉得,这不能代表安室透没有问题。
因为想想江夏的态度就明白了连被迫害的当事人,都不承认安室透在对他进行违法行为,那其他人再怎么努力也都很难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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