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转过头,通知车上旳其他两人:“要开始了。”
几乎同时,后座响起一阵滋滋的电流音。
贝尔摩德手边的扩声器中,很快有一道声音响起:“贝尔摩德,能听到吗?”
贝尔摩德原本以为,是会场里的江夏在联系她,她唇角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谁知此时频道接通,却忽然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她神情一凛,没有回答,倏的抬眼看向琴酒。
“别紧张。是乌佐挑选出来的乌佐,还算好用。”
琴酒想起那个被乌佐折腾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入土、却诡异地非常忠心的卷毛男人:“以后跟乌佐有关的事,尽量找他对接,把他当做真正的乌佐这是对乌佐身份的一层保护。”
“”贝尔摩德略微眯了一下眼睛,身上的杀意无声膨胀。
虽然她相信江夏的眼光,但江夏身边,忽然跑出一个能切实威胁到他安危的“乌佐”
贝尔摩德冷笑了一声:“听上去,你倒是对这个人非常放心可你不是总说,只有死人才能保守住秘密吗。现在忽然跳出一个不知从哪跑来的人,掌控了乌佐的真实身份这条重要情报”
“乌佐虽然是个麻烦的家伙,但他看人的眼光确实不错。”
琴酒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语气阴冷:“如果你能像乌佐一样,精准识别每个任务目标的脾性、预判他们将来的举动,最后让他们卷入事件、一一身亡那我不介意放你去把假乌佐,变成一具守口如瓶的尸体。
“当然,也只是我不介意。乌佐本身好像很中意那个玩具快弄死了也一直留着没扔如果你要动手我不负责帮你保密。”
贝尔摩德:“”
她想起前一阵见到的憔悴波本,沉默了一下。
“”倒不是怕被乌佐针对。
只是觉得目前她还缺乏那个“假乌佐”相关情报、没法确定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暂时没必要走到这一步。
等日后找机会接触一下。到时候再做决定,也不算迟。
总之
贝尔摩德深吸一口气,咔哒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暗暗想:目前最重要的还是今晚的任务。
连bss亲自关注了这件事,而这次“暗杀辛多拉”的行动,又全权由乌佐主导。她作为帮手,最好先专心处理完这件事然后再说别的。
想到这贝尔摩德想起了刚才,那一声来自假“乌佐”的呼叫。
她带着一丝嫌弃,抬手拨开衣领上的麦克风开关,声音懒洋洋地回应:“听得到。有事说事。”没事快滚让乌佐来跟她对接。
另一边米花市政大楼。
游戏控制室里。
一场关于“辛多拉谋杀了坚村中彬”的推理还在继续。
高木警官手中笔记本电脑正在播放一段监控录像。
画面中,诸星秀树和几个小孩正在宴会厅里踢足球玩。
他们不时愤愤瞄一眼江夏所在的方向,似乎很想把球踢到他脑袋上,但想起附近的长辈们、又摸了摸自己被拧得肿痛的耳朵,熊孩子们最终还是没敢只好泄愤似的往别处踢去。
足球划出一道弧线猛飞出去正好撞掉了铜像上的短刀。
监控画面中诸星秀树的父亲,正在铜像附近跟别人谈话。
看到这一幕,他不轻不重地斥责道:“秀树,不要在这里踢球。”
诸星秀树对位高权重的父亲,还算尊重。他应了一声,跑到铜像旁边捡起那把刀用看垃圾的眼神打量它一眼不太在意地将它丢回了铜像上。
控制室里几个经验老到的警官看到这一幕目光略微一凝。
诸星秀树手中的那一把刀,质感有些奇怪。即使隔着画面,也能从各种细节中感觉到,它的重量,和真刀相比,似乎太轻了。
“这是犯罪前后,在宴会厅拍到的监控录像。”工藤优作解答了众人的疑问“诸星秀树拿到过这把刀。也就是说铜像上的刀,本该有他的指纹但实际上却并没有检测出来。”
辛多拉额角遍布冷汗,张了一下嘴,努力露出一抹冷笑想要辩解。
但恰在此时,千叶警官跑了进来。
他兴奋地举起一只物证袋:“工藤先生!我们按您所说,在附近搜寻了一番最后在地下室的垃圾点找到了这个纸箱和铝箔纸做成的短刀!”
工藤优作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辛多拉,点出关键:“指纹呢?”
千叶警官笑道:“那个孩子和辛多拉社长的指纹,都在上面。”
工藤优作欣慰地点了一下头:目暮警部的部下真好用。
证据已经齐了。
工藤优作看向辛多拉,锐利的目光,逼视着这个高高在上的国际大鳄:
“其实仔细看就能发现,那柄被当做凶器的短刀,和青铜像整体并不吻合。那些铜像,也更像是为了把凶器运进这处需要安检的大楼,而特意准备的那把刀,其实是辛多拉家族代代流传、极具历史的纪念品吧,你用它杀人,是因为”
恰在此时控制室的屏幕上伦敦副本中,游戏进行到了列车上。
失控的列车顶部柯南、毛利兰、“诸星秀树”,正在与“开膛手杰克”最终对决。
这件事其实发生在几分钟之前。
不过,游戏里的场景,都是诺亚选择之后,播放出来的。它甚至可以延迟玩家出局后“茧”沉入地底的时间。
因此,在外界的人眼中,这依旧是一场效果震撼的直播。
控制室的屏幕中,“开膛手杰克”背对着镜头,笑声疯狂而嚣张,他的话紧跟着工藤优作的推理响起“我要让我体内罪恶的血,乘着诺亚方舟流传到下一个世代!”
“辛多拉家族的血,简直像是被推上了诺亚方舟一样,一直存活到了现在。”
工藤优作看着托马斯辛多拉,无情揭穿:“你是开膛手杰克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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