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矢昴:“”万一这次的事件里,乌佐把他设计成了“罪犯”,那就太可怕了。
虽然他相信江夏是个好侦探,一定能还他清白。但乌佐有心算无心,而且利用这种方式杀人,乌佐甚至不需要给被暗杀的目标定罪他只要在一定时间内维持目标的嫌疑度,让警方把“嫌疑人”短暂带走看押就行了。
在江夏这种“去警署就像回家”的高中生眼中,“进警署”只是一个普通的日常行为,他不会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但对外围成员,甚至对一些干部来说,这简直就是一张催命符!
冲矢昴:“”命只有一条,不能当赌狗。
所以,再怎么想要假装自己不在家,他刚才也还是坚定地走了出来,试图混进江夏的侦探队伍里。
当然,走出家门之前,冲矢昴没忘记取出手机、打开邮箱,发出了自己早就保存好的保命草稿之一:
赤井先生,我遇到了命案。
我邻居死了
江夏和毛利兰先后跑进客厅。
就见屋里,三个刚到的女人紧紧贴墙站着,害怕地盯着中间。
江夏的目光,很快落在了她们的视线焦点处。
茶几旁边,一个精心打扮过的女人心口插着一把刀。她死不瞑目地侧躺在地上,流了一地的血。
“怎么会这样。”毛利兰捂着嘴,目不忍视地移开了目光,另一只手已经本能地拨出了110,然后转过身小声跟电话里的警察说明状况。
两个命案熟手的到来,惊动了客厅中凝滞的空气。
三个石化般呆在原地的女人,终于难以置信地回过神,她们颤抖着呼唤地上的尸体:“直子”
尸体当然没能给出回应,只有一旁的电视声中,传来了叽叽喳喳的欢声笑语。
下一秒,电视机忽然关闭,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死寂。
毛利兰怔了一下,倏地低下头,担心是自己踩到了遥控器,导致电视突然关上。
江夏则目光一动,望向客厅中那一台造型奇怪的电视,上下打量。
正看着,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这是投币电视,旅馆中比较常见它需要投币启动,到了时间自动断电。”
江夏回过头,就见冲矢昴果然也跟了进来。
冲矢昴刚才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中,总觉得浑身发毛。
同时他转念一想自己刚才只是听到了尖叫声,不该据此断定隔壁发生了命案。
他应该像江夏和毛利兰那样的热心路人一样,进去看看情况才对。
这么想着,冲矢昴就果断汇合到了江夏旁边。
从小生长的环境告诉他,侦探面对犯罪分子,多少都有一点压制作用。就像小说里,最后不也是福尔摩斯苟到了最后?
冲矢昴在心中虔诚地默念了几次“正义必胜”。
当然,他特意进来,也不能只是为了蹭江夏的正义气场。
见江夏似乎对屋里的摆设有些疑惑,冲矢昴主动说了自己知道的情况:
“我记得住在这里的藤村直子小姐,是一位设计师。
“之前有一次公寓停电,我们查看情况的时候遇到聊过几句。她说她是酒店控,喜欢体验各种酒店房间,但又总觉得一些细节让她不够满意。
“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按照自己喜欢的风格装饰房间,定制一间酒店她回国的时间不多,正好把公寓当成酒店住。”
冲矢昴当时觉得,这位很有个性的设计师常年飘在海外,在日本国内没多少人际交往,她看上去性格也还好,或许能够寿终正寝。
然而没想到,还没当上多长时间的邻居,藤村直子竟然就
想到这,冲矢昴推了推眼镜,面色还算平静,眼底却闪过一丝愧疚和悲愤:
乌佐!!
冲矢昴记得,自己小时候,好像是有过那么一点事件体质。
但随着身边的熟人逐渐消失,他一直跟其他人维持着泛泛之交,已经有了一段不短的和平时间。
正因如此,藤村直子的死亡,才显得如此突然,让冲矢昴实在无法把“乌佐”要素,从这件事当中剔除出去。
毛利兰虽然胆子小,但她经常遇到命案。
在最初的惊恐过后,她已经渐渐冷静下来,走到旁边,安慰起了那几个刚认识不久的女人。
场面很快稳住。
没多久,目暮警部带着大批警察赶到,封锁了公寓大楼。
“嗯?冲矢先生,又是你啊。”
目暮警部望着冲矢昴,总感觉最近遇到这家伙的频率有点高难道是因为他跟江夏越来越熟悉了?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立刻被目暮警部掐灭。
以往,他心直口快,喜欢偶尔吐槽一下总在命案现场附近“偶遇”的侦探。
但前几次,目暮警部在安室透附近提起这些玄学因素时,总会迎来一道压迫感极强的注视,似乎在谴责他“身为注重物证的警察,怎么能不尊重科学”。
目暮警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小年轻的目光犯怵。
不过仔细想想,倒确实是自己理亏,他于是会尽量压制一下见到侦探时旺盛的吐槽欲。
而且,不管怎么说,经过事后调查,犯人跟凶手之间的恩怨往往非常明确,动手也是蓄谋已久命案早晚都会发生,确实和偶尔路过的侦探没有关系。
虽然目暮警部没有接着往下槽。
不过,冲矢昴却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心里泛起一丝苦涩。
确实,自从成为乌佐的部下之后,他遇到目暮警部的次数直线上升。
而令人难过的是,一直到现在,警察竟然也没发现,这一堆凶案的背后,有一只黑手在悄悄拨动。
想着想着,冲矢昴就不禁有点绝望。
不过还好,他马上就要扛包跑路了。问题不大。
目暮警部毕竟是一个敬业的警察。
简单跟认识的人寒暄了两句之后,就重新投入到了忙碌的破案当中。
旁边,高木涉则是连跟江夏寒暄的时间都没有,飞速开始了工作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