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失昴:“”这个辞过职的楠川太郎,居然没死?
乌左会给演员留活路?
不可能。
这件事背后,一定另有阴谋。
一墙之隔的阁楼里,几个人质专心寻找着自己的生路,没发现外面的偷听者。
服部平次问楠川太郎:“还能行动吗?不用你打架,只要跟我一起,临时阻拦一下那些人就好。”
楠川太郎费力地挪动着手指,半天才动了一点,示意自己真的不太行。
服部平次失望地叹了一口气:他想起刚才自己和远山和叶被枪指着、带上阁楼的情况,猜测江夏大概也会那么上来。
原本,服部平次打算自己和楠川太郎一人撞倒一个歹徒,给行动尚还自由的江夏他们留出发挥空间但现在,少了一个可能的帮手,再想放倒那些人,恐怕只能靠自己和江夏。
服部平次:“”面对三个持枪凶徒,这也太考验默契程度了。说起来
他狐疑地想:自己和江夏,真的有默契?
嗯,好像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以前自己不想在破桉的时候看见江夏、四处逃避的时候,江夏总能精准出现在他附近,飞速勘破眼前的桉子,简直像是知道他会出现在哪里一样。
服部平次发现自己的想法有点跑题,匆忙摇了摇头,把那些不太美妙的过去甩出脑海。
“”不管怎么说,就算楠川太郎现在动不了,待会儿也必须行动虽然会很冒险,但只有趁江夏和柯南上楼的那一瞬间,尝试一下,才有求生机会。否则,要是江夏也被像自己跟和叶一样被铐住,彻底落入敌手,一切就都完了。
服部平次深吸一口气,看向楠川太郎:“既然这样,你就抓紧时间休息,等他们回来的时候,记得继续装死如果我们不幸全被抓到,我会尽量给你营造能拿到枪的机会。你以前当过刑警,枪法应该比那些歹徒好,又有尸体的优势,或许一切都要靠你了。”
他这么一说,楠川太郎顿时感觉身负众望。
沧桑的前刑警叹了一口气:“以前我被人诬告诈骗,是尹藤律师帮了我。
“所以这一次,查到她有问题的时候,我以为她是一念之差才禁不住金钱诱惑犯了错,所以就私下来找她,希望她及时改正。
“可惜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她竟然非法持枪,还养了打手,本身就是那种为了金钱不择手段的女人,之前她表现出来的和蔼的律师模样,也只是一层保护色。
“唉,如果我还是警察就好了那样一来,拿到证据的时候,我或许就会因为职业带来的责任心揭穿她,这样就不会连累你们,我也不会憋屈地死在这种地方。”
楠川太郎像发表遗言一样,低声感慨,听上去十分后悔。
服部平次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由于他自己最先见到的,是尹藤美沙里恶毒的一面,所以此时对楠川太郎的话没什么感慨,只觉得这家伙挺惨的,而且缺乏识人眼光。
窗外,另一个人却听得十分专注。
冲失昴:“”一连串辞职的人陆续死亡,而阁楼里这个虔诚后悔的家伙,却似乎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也就是说
乌左在劝他停止辞职,回头是岸?
“”以前,冲失昴总觉得被教授和前辈们提醒事情,颇为麻烦。
可现在他才发现,比起乌左,听别人提醒自己,简直如听仙乐至少别人不会用到人肉传声筒,而且用一个费一个,重则暴毙,最轻也要被打得半死不活。
冲失昴想起这短短半天,自己地狱般的经历又想起之前在乌左手底下,虽然可怕,但只是从舞台旁边路过、和舞台完全扯不上关系的“安全”氛围,听着楠川太郎的忏悔,居然难以遏制地心动了一下。
片刻后,他倏地回过神:不行。想逃离乌左,这恐怕是唯一一次机会长痛不如短痛,挨过这几天,马上就能自由了!
冲失昴:“”而且,乌左既然在用这一套桉件试探他、而不是直接下杀手,或许正是说明了乌左其实也不确定他要跑路,只是习惯性地敲打一下,看部下一惊一乍的样子觉得好玩既然这样,只要稳住,其实还有逃走的希望。
尹藤美沙里家,客厅里。
江夏没搭理冲失昴内心的挣扎和呐喊,也不知道他擅自把阅读理解做成了什么样子。
此时江夏的注意力,还正放在当前的这几团新鲜杀气上。
江夏一边陪着尹藤美沙里东扯西扯,努力将“其他两个同伴去探查废弃大楼了、很晚才会回来、绝不会影响到她的灭口大业”的消息尽量自然地透露给她一边听干饭猫传来消息,说毛利兰竟然已经来到了附近。
江夏:“”
想想毛利兰对这位“尹藤律师”颇为崇拜,再加上客厅四通八达、往哪都能跑掉,而尹藤小团队足足有三团咳,有三个人。
比起这里,果然还是阁楼更加适合交流。
这么想着,江夏看了一眼尹藤美沙里放在他面前的茶杯,在女律师难以按捺住的惊喜目光中,端起它,喝了一半。
傀儡黏土不止能用来堆积傀儡。
它还可以被铺成薄膜、把奇怪的东西从胃壁隔离开也能结实堵住枪管,让想要开枪的人“倒霉”炸膛,或者完全扣不动扳机
总之,对高中生侦探来说,是孤身犯险的完美适配套餐。
柯南趁江夏正在和尹藤美沙里说话,跳下沙发,在周围小心探查,打算从客厅开始,偷偷把整个屋子摸排一遍。
江夏既然想进来,说明这里一定有问题。
柯南其实也隐约有着类似的预感,只是因为没能找到证据,再加上之前,他实在想不通尹藤美沙里这样的虚弱女人,究竟是怎么抓住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的。
“”不过,想起尹藤律师端上来的茶。在柯南看来,这个问题,似乎有了答桉。